白夢蝶用看傻子的目光瞪大眼睛看着那個千金:“當然是爲了搭配服飾咯,這你都看不明白?
我雖然不喜歡奢侈品,但并不表示我不愛漂亮,這有問題嗎。”
她同情的看着那個千金:“現在已經有治腦殘的藥了,你們家那麽有錢,又不是買不起,有病就得積極治療,藥不能停。”
白夢蝶一副狂拽酷炫屌炸天的模樣,那嘚瑟的表情好像在說,姐是全場最靓的妞,你們都走開!
在不遠處應酬客人的陳子謙看着白夢蝶舌戰群千金不禁笑了。
我家美麗的小辣椒就是厲害,誰惹她、她就把誰給辣哭,不怕死的就上呗。
還真有不怕死的往上沖。
一個千金高傲道:“我們可都是在歐美留學的高級知識分子,你說我們是腦殘?你才是腦殘!”
“我不是!”白夢蝶氣定神閑,“我是憑自己的本事考進W大學的,你們是拿錢買進歐美大學的,我們不是一個級别。
像你們這些在海外遊學的高知分子十有八九都是草包。
你們去外國留學隻是爲了鍍金,用來掩蓋你們草包的本質,你們就是腦殘!”
陳子謙無奈的搖了搖頭,女人果然守不住任何秘密,他前腳跟她說的話,她後腳就說出去了。
那些千金們快氣炸了,可是又不能像街上的潑婦一樣打人和罵人,個個臉色難看。
有人眼珠一轉,開始用英語對白夢蝶進行人身攻擊。
其他千金紛紛效仿,圍着白夢蝶用英語各種謾罵。
白夢蝶前世是英語同步翻譯,英語順溜的跟母語差不多。
她面帶微笑,大氣優雅的和那些千金用英語對罵,還罵一贈三,再用日語韓語和法語罵一遍。
白夢蝶前世主修英語,副修這三門外語。
這三門外語雖然不能像英語那樣同步翻譯,但能力也不弱的。
白夢蝶以一人之力,把一群千金都快罵哭了。
她笑容甜美的嘲笑那群千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可以用四國語言和你們對罵,可你們隻會用英語。
可問題來了,你們在國外學的英語還罵不過我這個沒出國的英語,啧啧,說你們腦殘還不肯承認,非要驗證!”
那群千金全都黑着臉散去,不想再被白夢蝶羞辱了。
白夢蝶繼續品嘗美味的點心。
陳子謙敷衍完客人,走到她身邊,小聲誇道:“你真棒!”
白夢蝶給了他一個傲嬌的眼神。
這時一個男人不确定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小蝶。”
白夢蝶和陳子謙同時扭頭,看見了江南。
江南驚喜的要命,盯着白夢蝶道:“我還以爲我認錯了人,原來真的是你!”
陳子謙警惕的問:“他是誰?”
“呃……網友……”白夢蝶一時不知道該怎麽介紹江南。
江南是原主的男朋友,卻不是她的男朋友。
江南目光在陳子謙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落在白夢蝶身上,笑得有點苦澀:“我……隻是你網友嗎?”
白夢蝶有點尴尬。
陳子謙已經火冒三丈:“你不隻是小蝶的網友你還想是她什麽人?”
白夢蝶忙攔着他:“子謙,你稍安勿躁。”
江南深深看了陳子謙一眼,然後對白夢蝶道:“我們倆能談談嗎?”
白夢蝶點了點頭。
她穿越而來時,原主才和江南見過面,确立了戀愛關系,而她卻和陳子謙在交往。
好歹得給江南一個交待吧,不然他何其無辜。
陳子謙想要阻攔,白夢蝶在他耳邊道:“最好别鬧,不然我會生氣的。”
陳子謙這才按捺住心裏的酸意,看着白夢蝶和江南離去。
兩個人來到室外的錦鯉池邊。
白夢蝶無法面對江南,避開他的視線。
他卻溫暖的看着她:“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
白夢蝶艱難的點了點頭。
不是想隐瞞,而是覺得告訴江南真相太殘忍,可是又不能不告訴。
“是因爲愛上他,所以突然不跟我聯系的嗎?”
白夢蝶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這事她無法解釋,那就背鍋吧。
江南臉上的笑意逝去,聲音低沉道:“可我還愛着你,爲了你,我考上了W大學的研究生。”
白夢蝶心中萬馬奔騰,電閃雷鳴,她沒想到江南那麽愛原主。
居然肯爲了她考了W大學的研究生,浙大比W大更好~
白夢蝶艱澀的問:“你現在已經知道我不愛你了,而且也已經有了男朋友了,你能不能不再愛我?”
江南搖頭,回答得斬釘截鐵:“不能!”
白夢蝶無語又無奈。
江南看出她的爲難,沖着她溫和一笑:“放心,我愛你是我的事,你不必有心理負擔。”
白夢蝶在心裏歎氣,怎麽可能沒有心理負擔?覺得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那個檸檬精。
白夢蝶和江南單獨談話時,心情郁悶的陳子謙一口氣喝了不少飲料。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但他待會要開車,不能喝酒,所以隻能喝飲料澆愁。
飲料喝多的結果就是上廁所。
兩個男青年在洗手間内一進一出碰頭,順便交頭接耳了幾句。
“子謙那個女朋友不錯啊,我看比孫雅茹強,不做作,挺真實一小姑娘。”
“聽說家境一般,就一小吃店老闆的女兒。”
“現在很多普通人家小女孩性格家教都挺好的。
我真的很煩那個千金、這個千金,一個個拿喬得要死,都把自己當女王了。”
“什麽家庭出身對子謙而言并不重要,他們家那麽有錢,又不用靠他聯姻。
哪怕是取一個傻裏傻氣的山裏妞都行,隻要他高興就好。
羨慕啊,我家還非得靠我聯姻,不然企業做不大……”
兩人一推門,正好看見陳子謙,全都往後倒退了一步,不滿道,“你倒是出個聲敲個門呀,把人吓得一大跳!”
陳子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們兩個大男人關着門躲在洗手間裏,你叫我怎麽敲門?”
一個男青年斜眼看他:“怎麽什麽事一到你嘴裏就變了味?我們也就誇了幾句你女朋友漂亮身材好,沒幹别的。”
陳子謙眉頭一皺:“身材好你們也知道?”
這天沒法聊下去了,兩個男人同時翻白眼走掉。
陳子謙放了水回來,見白夢蝶還沒回來,等不下去了,直接去找她了。
還沒走到錦鯉池那裏,就見白夢蝶對着江南笑得花枝亂顫,心裏的醋意翻江倒海。
他想聽他們在聊什麽,于是走了過去。
他隻打算悄悄靠近,暗中偷聽,卻一腳踢到一盆花,發出一聲不小的聲音。
陳子謙趕緊把那盆花扶起來,白夢蝶和江南已經向他看了過來。
陳子謙站直了身子:“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白夢蝶剛要回答,江南已經搶先開口了:“是的,非常打擾。”
“打擾了就打擾了。”陳子謙滿不在乎。
他走過去在白夢蝶身邊站住,一隻手搭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我還沒說你霸占着我的女朋友和她一起賞天賞地賞花賞魚,你就将就一下我的打擾。”
江南輕笑了兩聲,讓他顯得更加公子美如玉了。
他的态度惹怒了陳子謙,不善的盯着他。
“你别瞪我,惱羞成怒會顯得你更加無能。
你說白夢蝶是你的女朋友,你能讓你媽承認她嗎?
要是沒那本事,你就随便找個喜歡你的又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當你的女朋友吧。
我有那本事讓我們全家都接納白夢蝶,并且把她當寶,你不行,你就靠邊站。”
陳子謙被江南說得一愣一愣的,很想發火,可是人家剛說了,惱羞成怒是無能的表現。
這猛不丁的情緒有點不好控制啊……
他有些訝異的打量着江南:“你怎麽對這些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
江南道:“我姓江,和你媽同姓,我是你媽的遠房侄子。”
白夢蝶無語,世界真小,原主的真愛和她的真愛竟然親戚關系。
陳子謙也頗感意外的盯着江南看了好一會兒,這美男子似乎跟他媽長的有幾分像。
像不像的都該滾了。
陳子謙一副桀骜不馴的模樣,“我怎麽對她輪到你教?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小蝶會要你?
我要和我女朋友談情說愛了,你要站在這裏當路燈嗎?”
“你會談情說愛?”江南疑惑,視線落在白夢蝶身上,“他懂得什麽叫談情說愛?”
“你是想挑釁我是吧。”陳子謙好想把這可惡的家夥扔魚池裏。
“一句話證明你會談情說愛。”江南氣定神閑。
陳子謙皺了下眉頭,轉頭對白夢蝶說,“你能不能離這個神經病遠一點,我吃醋。”
白夢蝶眨眨眼,按照陳子謙的性格,這還真是在談情說愛。
随便他說一點什麽,女孩子都會臉紅心跳,人若長得帥,咳嗽都動聽。
江南沒有反駁他自己不是精神病,他直接問白夢蝶:“你喜歡貓還是狗?”
“喜歡什麽也輪不到你送,我買的起。”陳子謙不耐煩的岔開他的話。
江南嘴角挂着淺淺的微笑,溫和的看着白夢蝶道:“如果你喜歡貓,不如帶我回家,喵~”
我擦!
陳子謙渾身一僵,頭頂開始冒青煙,他感覺自己被一道滾滾天雷劈在了天靈蓋上!
“她要是喜歡狗呢!”
“汪。”江南淡定而冷靜的回答,“這種才叫談情說愛,顯然我更擅長。”
白夢蝶被江南逗笑了,她的笑聲猶如火上澆油,陳子謙的臉更臭了,兇巴巴的看向她。
白夢蝶的笑聲戛然而止。
江南是個識趣的人,見狀,對着白夢蝶點點頭就走了。
白夢蝶也跟着他走,被陳子謙一把拉住:“他走他的,你跟着幹嘛?”
白夢蝶很無語:“我穿着高跟鞋站累了,我想進去坐坐也不行嗎,陳大公子?”
陳子謙這才陪她進了室内。
兩個人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陳子謙滿含醋意的打量着她:“怎麽?不打算向我解釋解釋嗎?”
白夢蝶從侍者手裏拿了一杯橙汁:“解釋什麽?我和他怎麽認識的嗎?
我和他真的是在網上認識的,在我被吳文才傷害時,他曾經給我很多幫助,我也喜歡過他。
但是遇上你之後,我移情别戀了,對他而言我就是個渣女。”
陳子謙冷笑:“人家可沒把你當渣女看,人家對你念念不忘。”
白夢蝶看着一個向他們走來的女孩道:“我就一個前男友你都容不下,你那麽多好妹妹,我是不是該去自殺?”
陳子謙擡頭,看見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安甜甜。
安甜甜人未到,聲先到:“子謙哥哥,你幹嘛躲在這裏?害倫家好找~”
那聲音透着無盡的委屈,好像陳子謙是負心漢似的。
子謙哥哥?
白夢蝶一陣惡寒。
安甜甜花蝴蝶一般撲進了陳子謙的懷裏:“子謙哥哥,好久不見!”
白夢蝶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現在陳子謙是坐在小沙發裏,小沙發很低矮,這隻花蝴蝶撲到陳子謙懷裏,那畫面不忍直視。
陳子謙當即就把安甜甜扔在了一邊,冷冰冰道:“安小姐,請你自重!”
安甜甜又撲上來,又被無情地推開。
她滿臉都是委屈,連上海話都飚了出來:“子謙哥哥,浩常時幹冒看倒侬啦,阿拉好想侬啦,侬還推阿拉!”
白夢蝶微笑着喝了幾口果汁,雖然這隻花蝴蝶一身婊氣,但是吳侬言軟語還真是好聽。
安小姐很是委屈,随即指着白夢蝶問:“子謙哥哥,這位姐姐是誰啊?我怎麽沒見過啊?
我在說話,她在笑什麽呀?太沒禮貌了,你幫人家說她!
還有,子謙哥哥,你以前總是叫人家小甜甜的,現在叫人家安小姐,還推人家,你變了!”
白夢蝶滿頭問号。
小姐姐我芳齡十七,嫩的能掐出水來,你管我叫姐姐?
白夢蝶笑着問花蝴蝶:“不知安小姐芳齡幾何?”
安甜甜又不是傻子,當然能夠看得出白夢蝶比她小。
當即嚴肅道:“女孩子的年齡是能夠随便打聽的嗎?你太沒禮貌了!”
陳子謙懶洋洋道:“你二十高齡都好意思叫我芳齡十七的女朋友姐姐,不懂禮貌的是你,你還有臉說别人?
你說話人家就不能笑了?笑就是不禮貌?
你以爲你是誰呢,公主啊,誰都是你的臣子,見了你大氣不敢出!笑死人了,你家的生意還得仰仗我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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