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這妓人啊,怕是夠了寂寞的,這夜日裏陪着客人,白日裏陪着這自家的妓人。“說話的正是之前那個白了鬓發的婦人,隻見她說罷揚了揚衣袖要離開去不管顧這樁活計了。這常人做不出的活計若定要她做出來怕也是不太可能會成的了是的,她本也是無意要到這青樓肮髒的地方來做工的,隻爲了那給的很是高的工錢勉爲其難來的,但見着雇人之人是在不靠譜的,那圖紙也是實在是胡謅至極,水怎麽能由低處往這高出流呢?這怕是做不出來到時候還不給工錢的了。但若她爲此強行索要怕到時候落下個無能之名,這實在是得不償失的,不如作罷。
衆手藝人見這有些威望的長者執意要離去,大部分人便在心裏打好了也不去摻和這件事情的打算,找平常若有這等白跑一趟的的事情,那定是要速速離去了。者若遇見個不熟的生雇主那便是憤憤的摔着衣袖便走了,若遇見個熟悉的老雇主,那便是寒暄個幾句,然後便是自己能力有限無法做出這要求的模樣,之後便是告辭了。可如今 确實不同的。她們眼前之人可是那些個富家婦人花錢也見不着的花魁公子呀,她們本是手藝之人, 是難得能接到幾個掙錢的大活計的,若有了錢的活計,大多也是将那錢給了自家的夫和子們過活日子的,定是沒有機會來見識這等天仙一般的人兒的,又正碰巧撞上個巧的事,眼前也仙子正衣衫不整的被另外一個美麗男子互在身下,這般春色滿園之景色,哪有人願意這般離去的?
然,這時候的江梅已經緩過神來,一把伸出手掌按在安榮的鎖骨之上用力想要将她推開,哪想到安榮那捧着他臉頰的雙手竟然像八爪魚一般的牢牢的抓在他的臉上,憑着他怎麽掙紮也沒有辦法擺脫,漂亮的瓜子臉被擠得五官都變形了起來。安榮哪能讓江梅起身啊,雖然剛才自己糊塗一時被這眼前的男色所誘惑了去,就差這一厘米的距離生生的就親了上去,但現在她是十分清醒的,江梅水垂的長發正好可以擋住她裸露的肌膚,她在這妓院裏玩耍的這些日子很是開心,便還不想要就這麽快被發現離開了。突然,隻見安榮一個用力将手臂一勾,勾住了江梅的脖子,用力的一拉,江梅的頭死死的被她控制在自己的胸口。江梅被這突然的一下沒反應過來,直直的貼在了安榮胸前的一片薄衣上面,安榮的喘息聲和心口的撲通撲通的聲響讓他又是羞,又是惱,臉紅到了脖子跟,他越是掙紮安榮就越是用力将他攔住,便不再做掙紮了。
安榮見他突然不再掙紮,便低下頭在他耳邊悄悄細雨到:“我這個樣子若是讓旁人見了去,怕是不能在繼續在這裏待着了,希望你可以幫我,你懂得!“這話一出江梅當然是明白意思的,但也是他這個人心眼太好,居然會同情她的男兒身被人看着,若早知道她是女子,這便是萬萬不會出手幫忙的。但現在也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他雖然是身在青樓,但确也是守身如玉的隻賣藝不賣身,并同爲男子一般希望有一天那個女子能珍愛他将他贖了身子去的。若今日這身下互了個赤着半個身子的女子之事被傳了去,怕是也隻能在這裏孤獨老死也定不會有人願意相信他的清白來贖他的。這麽一想幫她也是在幫自己,便冷靜了一下便小聲道:"那這麽半躺着也不是個辦法,你說怎麽辦。“安榮見他這般講義氣便也是放下心來,松開了胸口的那顆頭,江梅卻也是沒有見勢就丢下她的,非常講義氣的緩緩擡起頭來,紅通通的臉别過去不去看安榮,隻聽見安榮小聲的細語”你把我橫着抱起來,然後背對着那些個工匠,把我抱回屋子中,便也不會有人發現我是女兒身了。“聽到這裏江梅沒說二話立即一個轉身将安榮橫抱起來,快速的走回屋子去,留下一群癡呆的手藝人獨自幻想。
安榮和江梅的對話是及其小聲的,定是不會讓旁人聽見了去的,所以邊上的衆人見兩人交織在一起突然又是翻雲覆雨的一番動蕩,之後又是安靜下來,最後其中一個藝人将這花魁橫抱回房間,随然是有那長發擋住沒仔細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但猥瑣的人定有猥瑣的思考,覺得他們定是兩個同性相好的男子,頓時砸開了鍋。全然不顧那始作俑者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