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老五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雖然是砂石成堆,地質堅硬,也硬撼不過這三千多久的血色大刀。
要是按照正常情形發展,這血**刀原本應當“轟咚”一聲陷進這地面之中,畢竟這份重量在這,斷然不該發出那種正常刀劍被丢落地面時發出的那種“哐當”之聲。
老五卻對此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甚至從将這魔刀丢開到魔刀落地,他看都沒有看那魔刀一言。
仿佛對這剛剛幫助他逆勢斬殺強敵的血**刀根本就一點都不在乎,甚至從那皺起的眉頭和将魔刀丢棄時那如釋重負的神情,無一不顯示出這老五對着魔刀的那種不屑隐藏的厭惡之色。
單從這方面上來看,這真是念完經就打和尚,吃完飯就罵廚子,有點太不是東西了。
隻不過那魔刀離手時老五臉上那不可抑制的痛苦神色以及那血**刀刀柄之上伸出的一條條帶着倒刺的血色觸角,還有觸角上淋漓的血迹和倒刺之上挂着的那一絲絲慘白滲人的細條狀血肉。
都在證明,不是他老五無情,而是這血**刀太過詭異和殘忍,導緻他老五大敵一去之後,連一秒鍾都不想讓這魔刀待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老五的動作非常堅定,甯願被那魔刀扯去手掌上的一層皮肉,也要堅決的将那魔刀丢到一邊去。
而更詭異的,卻是那魔刀,在刀柄被老五從手掌中強行拉扯而出,帶着絲絲血肉丢往一邊去的時候,那血**刀竟然像活物一樣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
那刀柄之上的血色觸手,一離開老五的手掌,便瘋狂揮舞掙紮,如同活着的八爪魚一樣,四面延伸和纏繞,不想離開,似乎還想要再回到老五手掌中那溫暖的血肉之中。
如此的可怕詭異,魔刀之名真是名副其實,老五将它厭惡的丢開,也是情理之中,畢竟無論是誰,也不會喜歡一個将觸角刺入自己身體,吞食自己血肉的魔刀,尤其是這柄魔刀似乎擁有生命一般,這就讓人更加難以接受,當然那些心理變态的除外。
而當這柄血**刀,被老五堅決的丢開之後,魔刀的本身也有了奇怪的變化,先是發出哀嚎之聲不說,那些血色觸角在掙紮了一番後,便向受驚的蟲子一樣,紛紛鑽入了那刀柄之中,消失不見。
而原本血光流轉的刀身,那明亮的血色也在一瞬間黯淡下去,如同幹涸的血痂一般,顯示出死氣沉沉的暗紅色,如同一塊塊鐵鏽一般,附着在刀身之上。
而随着刀體的下落,原本巨大的刀身在急速的縮小之中,到刀身之上的氣勢也在迅速減弱中。
如果說之前在老五手中被激活後的魔刀是一頭恐怖的惡魔的話,漫天的怨氣,和凜冽的殺機,無一不顯示出它的強大和邪惡。
而現在的魔刀,卻是将所有鋒芒收斂,化作一塊凡鐵一般。
等到這魔刀落地,便恢複了老五剛剛拿出來來時那九環砍刀的模樣,落地之後,觸碰到地面上的碎石,發出“哐當”一聲的響聲。
落地之後,這血色的九環砍刀還随着地面的碰撞,微微彈起,刀身也是震蕩一會。
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這地面之上的這柄九環砍刀都無法與之前的那煞氣凜人的巨大魔刀想到一起。
除了那暗紅色的刀身,和那白森森的九枚骨環有些怪異之外,這整柄九環砍刀就跟那尋常的兵器沒有絲毫差别,這也難怪那蘇小七一開始看走了眼。
而随着手中魔刀被老五丢到了一旁,這老五身體也有了變化。
不是到是強敵已去,送了一口氣的的原因,還是因爲這血**刀離開的影響。
這老五那原本那高達三米,身形如同小巨人一般的身子,頓時像被放了氣的氣球的一樣,龐大的身體開始快速的縮小下來。
原本那雄壯到變态的身體,在一瞬間委頓了下來,便是那原先像那擎天玉柱矗立的脊椎,這一刻,也彎了的下去。
随着體型的縮小,老五原本那高漲的氣勢也在随之跌落,那原本被血光加持而暴漲的修爲,也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是一瀉千裏,一落千丈,迅速的衰敗下來。
不但如此,便是他老五原本築基六層的修爲似乎也岌岌可危,這暴跌的修爲并沒有因爲到達了他原本的修爲而停下暴跌的腳步。
隻是在衰敗到他那原本的築基六層修爲時,稍微停頓了一下,緊接着便像有什麽屏障被擊穿了一樣,又開始了下跌的步伐。
直到到達那築基二層時,老五這修爲下跌的趨勢才搖搖晃晃的将将僵持住了,隻是在那築基二層修爲關口之上那搖搖欲墜的感覺,讓人實在是替他老五捏着把汗。
不過好在即便是在這麽動蕩,這老五的修爲總算是在築基二層的關口之上晃晃悠悠的穩了下來,總算是止住了那修爲下跌的趨勢。
那一身原本築基六層的修爲總算是保持在了築基二層之上,好歹沒有跌破築基期,要是真的跌落到練氣期,這老五真還不知道要有多郁悶呐!
隻是老五這次使用這魔刀要付出的代價可是不隻是這修爲上的暴跌,尤其是他爲了讓這魔刀威力持續保持,推延下跌時間,還動了别的損傷根本的秘法。
要知道,這魔器本身就走的是劍走偏鋒的路線,他老五偏偏還要火上澆油,逆天而行,硬生生的阻止了這魔器威力的自然演變,讓手中的魔刀一反常态的長時間維持巅峰狀态,全然沒有了那魔器一貫的過山車模式弱點。
要知道,這魔器本身就因爲威力巨大,所以這威力持續上便先天不良,堅而不久,可是他老五爲了能夠斬殺蘇小七,硬是通過秘法催動,生生的将這魔刀的巅峰威勢一直延續到戰鬥結束。
而想要到達到這種近乎BUG般的效果,他老五想要不付出一點代價就做到,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種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的好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而且即便是真的有種兩全其美的好事,也不是他老五這種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可以做到的。
這不,戰鬥一結束,魔刀一離體,這老五修爲暴跌不說,原本那仿佛被充氣脹大的高達三米的狗熊般強壯的身子,頓時像漏了氣一般,萎靡下來,身形在不斷的縮小中。
而等到老五的體型恢複到之前正常的大小之後,就如同那修爲下跌的情景再現一般,這體型縮小的速度雖然有所減慢,卻沒有就此停止,依舊繼續的萎頓縮小下去。
原本那老五,身強力不虧的樣子,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妥妥的凡間大戶人家護院打手的模樣,别的不說,光是抱着膀子往那一站,也是一代兇人。
而現在的老五,卻連之前雄壯模樣,半點都沒有了,身形比起一原先小了整整一大圈不說,原本的厚實的身體,強壯的肌肉也是蕩然無從。
現在的老五就如同一個瘦弱的骨架子一樣,個子有所縮小不說,渾身上下也是皮包骨的模樣,讓人擔心,如果這山丘之間,這林間山風更大一些的話,這皮包骨般的老五會不會直接就被山風吹跑了。
如果隻是瘦弱一點的話,那到還好說一點,隻是現在老五的模樣,卻不是一句瘦弱可以形容的,那全身上下因爲體型急劇變化,加上血肉大量流失後,一時松弛便挂拉下來的皮膚,讓這老五看起來就像一隻人立而起的沙皮狗一樣。
身上松弛的皮膚層層疊疊挂拉這下來,看上去分外恐怖。
而這老五的一身衣服,因爲那血光加持之後,被那變大的體型給撐裂開來了,本來在那巨大的體型之下,還沒有什麽問題,畢竟雖然因爲體型變大而将原本的衣服繃裂開來,卻也同樣是因爲體型變大,那崩裂開來的衣服還是勉強綁束在老五的身上。
雖然看上去像是穿了一身布條裝,但是好歹将一些關鍵性的地方給遮蓋住了。
甚至整個人看上卻還帶有一些狂野叢林的味道,一股野性彪悍之氣是迎面撲來。
隻是随着體型縮小,原本因爲脹大而綁縛在老五身上如果碎布一樣的衣服,這時候是紛紛脫離了老五的身體,義無反顧的投向的大地的懷抱。
所以老五現在這一身如同沙皮狗一樣垂搭的皮膚是裸露在外。
好在,這老五畢竟是修仙者,身上有一件名爲儲物袋的寶物,這老五抖抖索索的玩下身去,費力在一堆碎布之中,将自己的儲物袋給找了出來。
指間靈力一轉,老五手中的儲物袋便被打開,緊接着白光一閃,老五的手中便多了一套衣服。
不用多說,這老五是趕緊将手中的衣服床上,畢竟他現在這赤身裸體的模樣,加上又處在虛弱期,這山風一吹,渾身感到刺骨涼意,不趕緊将衣服穿上的話,老五真擔心自己會着涼。
這築基期的修仙者會被山風吹感冒,這傳揚出去,也算是一件奇聞了,他老五可不想出這個風頭。
更何況,他這渾身皮膚挂拉的,層層疊疊,雖然是自己的身體,卻自己看的都惡心,再多看一眼的耐心都沒有,隻想趕緊将衣服穿上,将這滿身的下垂的皮膚給遮擋起來。
“做的對!是該将衣服穿起來!雖然沒有什麽值得看的,但是裸奔總歸是不好的!有傷風化啊!”
而就在老五忙着往身上穿衣服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