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娘去世,老爸守節不直說,還在那裏一本正經的跟自己扯十年間沒有弟弟妹妹的出生,你倒是夠心大的。
這也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你倒是想要弟弟妹妹的出生那,就看你老爸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除非他能單性繁殖,細胞分裂,不然的話你就别想了。
想到這裏,蘇小六突然感覺有點全身不自在,因爲好像大概似乎,自己就可以細胞分裂,似乎自己便是傳說中給他一個女人,可創造出一個民族的加強版,不管給不給他女人,他都可以創造出一個民族的神奇存在?
想到這裏,蘇小六突然打了冷戰,“咦”的一聲渾身抖動了一下,他被自己的想法的給膈應到了。
這蘇小六膈應完自己之後,剛想轉移一下怒火,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茅鐵柱,讓他日後能夠好好說話,不要這般天然呆。
但是茅鐵柱随後的講述,卻讓蘇小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将想要教訓他一番的念頭給暫且打住了。
果然,與自己預想的一樣,這五座形态奇特的房屋和所處的奇特位置,果然是一個奇特的陣法,或許這陣法不叫五子登門,但是絕對不是那李姓弟子說的那什麽五子登科,更不像他說的那般,保護村子風調雨順,後輩人才輩出的什麽風水法陣。
雖然蘇小六對陣法不是太過精通,這也是大青山弟子們的通病,但是架不住他那逆天的“窺天靈眼”。
雖然這“窺天靈眼”是靈氣化的削弱版,而且還是蘇小六動用指尖血強行越級推動的,但是這威力,依舊不可小視。
當時蘇小六一眼望去,整個小茅村被一種灰白氣息所籠罩,這灰白氣息便是有這五座形态奇特的房屋所激發的。
這灰白氣息之中,有種莫名的躁動和旺盛的有些怪異的生機,一縷縷粉色的細煙在這灰白氣息中晃動,散發着一絲絲情欲的味道。
這是一個強行催發生機和欲望的法陣,如果蘇小六沒有理解錯的話,這類法陣應當是用在那種實力強大生殖力卻很薄弱難以有子嗣的異獸身上的,用來配種之用。
可是現在,陣法之下,卻沒有半點異獸的痕迹,反而被這大陣籠罩其中的卻是小茅村的凡人村民。
這樣一來,這陣法的作用将會直接作用在小茅村的村民身上,雖然因爲這陣法覆蓋的範圍有些大,所産生的效果自然也被削弱,但是,依舊不是小茅村的村民可以消受的。
在這陣法影響之下,小茅村的村民生育後代的幾率就會大大增加,所以才會像茅鐵柱說的那樣,少的人家六個七個,多的人家十個十一個的,這還是在這短短十年間發生的事情,還不算中途夭折的,如此的生育數量,實在是讓人恐怖。
這生育後代,并不是常人想的那樣,隻要男女結合便會生育,這種情況,之存在于男女雙方都是年輕力壯,甚至都是頭胎或者二胎的時候。
一旦年紀大了,或者生育的多了,在想生育便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即便是日日而筏,也不一定會珠胎暗結。
原因很簡單,人體是有自我保護潛能了,而生育卻極大消耗生命力的行爲,真以爲拿懷胎十月裏,是母親在充當腹中孩兒的消化器官,憑着那些日常的吃食,就能将一個小寶寶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的供養出來?
錯,供養腹中孩兒發育的,是母親的自身生命力,自身的精血,那些比往日多吃的吃食隻不過是母體在生命力持續流逝之後,身體自發的補充需求而已。
隻是那些食物,有怎麽能補充的了十月懷胎中所流逝的生命力,所以每生育一個孩子,母親便會永遠的失去一些生命力。
不信的話,可以看看那些生育多名孩子的母親,往往都是未老先衰,體虛多病。
因爲次數多了,流逝的生命力也就多了。
雖然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身體卻明白,當生命力流逝影響到身體健康時,自我保護機制便會打開,自動阻止再次懷孕。
所以即便是男女雙方都身體健康,卻不會出現一直生育不停的情況,到了某個階段,要是是因爲生育數量要麽是因爲年齡限制,生育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
所以即便是蘇修文前世說出的現代,物資如此充足的時候,真正生育七八個孩子的家庭,是少之又少。
可是在小茅村這裏,生育七八個孩子的卻是比比皆是,而且大多數都是在這十年間出生的,甚至有些明顯已經過了生育時間的婦人,突然間的也生育起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這李姓弟子通過小茅村村長茅大根的手布下的這個陣法。
而這個陣法的作用,便是強行通過強行刺激生機來消除人體内的自我保護作用,僞裝生機充沛來騙過身體,甚至通過消耗生機來彌補身體上影響生育能力的病患。
這是這邪惡陣法對于陣法影響下女性一方的作用。
而男性一方,則是不停的燃燒生機,催生生育的種子,即便是生理上有些難言之隐,也是被不停消耗的生機給彌補掉了。
所以在這陣法影響之下,小茅村的村民們根本不存在不孕不育的說法,或許在某些人看來這是千金難求的機會,甯願付出一切,也想要得到。
但是,對着這些小茅村的村民來說,卻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災難,一場真正的滅頂之災,因爲在這陣法的影響下,是耗費生機來提高生育,而所付出的自然是這些村民的原本的生機。
可以說每一個孩子的出生,便是父母生機的一次流失,而這種還是不可逆轉,不可補充的,生的越多,流失的自然也就越多。
到最後,身體内的生機少了,壽命自然也就短了。
自然而然的,這小茅村的人的壽命,就比外面的人短一些,原本蘇小六還有些驚奇,畢竟在這存在仙人的世界,遍布靈氣的凡間,被無處不在的靈氣無時無刻的滋養着的凡人,如果沒病沒災的,活個百八十歲就跟玩一樣。
可是在小茅村這裏,大多數人隻能活個六十幾歲,活個六十八歲,就算高壽了,這不免讓人唏噓。
如此情形,如此境地,便是這陣法的作用,即便是茅鐵柱的父親茅大根,十一年前,愛人去世之後,便沒有續弦,但是在這陣法日夜影響下,生機也在不斷的消耗,沒有子嗣出生,也隻是比其他人多活幾年罷了。
而茅鐵柱,不成婚也就罷了,一旦成婚,也會步上村中人的後塵,六十幾歲便早早死去。
而這一切,卻是他們親手種下的因果,親自布置的陣法,最後,還要毀在自己手中。
所以,蘇小六才會說他們被别人賣了還幫别人點錢。
如果隻是這樣,這個陣法對于某些身有隐疾的村民來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是以生機流逝作爲代價,相信還有一些人是願意付出的。
但是事情往往不已人的意志而轉移,在這邪門的陣法影響下,由于是通過消耗生機強行推動生育能力,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有違天道,有違自然規律的。
既然是有違天道,有違自然規律,那麽逆天而行,總歸要付出代價的,作爲父母他們已經付出了生機多爲代價,那麽在陣法影響下那些生育出來的孩童,又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呐?
先天殘缺,在這邪門的陣法的影響之下,生育出來的孩童比正常孩童有更大的幾率出現先天性殘缺。
茅三家的二丫,便是這樣,是先天性的啞巴。
似乎這麽說的話有些殘忍,但是事實,相比較而言,二丫還是有點幸運的,因爲先天啞巴的話,那麽會有很大幾率會伴随着耳聾,先天聾啞,先天聾啞,聾跟啞基本上是同時存在的,很少有一些幸運兒隻啞不聾。
二丫在先天啞巴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影響聽力,不得不說,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而其他的孩子一旦出現先天性殘缺,卻不一定有她這般幸運。
所以蘇小六說着陣法爲邪門陣法,到一點也不冤枉這陣法。
而那位李姓的外門弟子,冒天下之大不韪,設立這等傷天害理的陣法的目的,便值得蘇小六推敲了。
畢竟這陣符除了降低小茅村村民的壽命,提升小茅村的生育率之外,似乎沒有什麽其他的影響,那這麽李姓外門弟子,耗費這麽大代價,又假借茅大根茅村長的手來完成布陣,到底圖的是什麽?
對他有什麽好處,難道這位李姓的外門弟子想要練就什麽邪道功法,需要衆多孩童,所以才花費如此大的代價來催生?
隻是據蘇小六的了解,這十年間,沒有什麽孩童莫名失蹤,所以,這一點也不成立。
難道說這李姓外門弟子,其實沒有任何私心,隻是一心想要做那送子童子的任務,隻爲這小茅村開枝散葉,而花費如此大的代價,耗費如此多的心血?
這個推斷,别說蘇小六不會相信,即便是那位李姓的外門弟子自己的話,也不會相信的。
雖然不明白那李姓外門弟子究竟打的什麽主意,但是沒有關系,蘇小六知道,隻要自己動一動他的軟肋,想必他就會出現,到時候,将他擒拿下來再慢慢細問便是。
沒錯,蘇小六認爲那李姓外門弟子并沒有像山門的外門實力彙報的那樣,失蹤了,即便是茅鐵柱的講述也證明了李姓外門弟子的失蹤,但是蘇小六卻不相信,或許後面來的幾位外門弟子是真的失蹤了,但是這爲李姓外門弟子卻絕對不可能失蹤。
要知道,小茅村的一切異樣,都是從十年前開始的,十年前,這位李姓外門弟子花了那麽大代價,耗費那麽大精力,拐彎抹角的布下這個大陣。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打的什麽主意,但是,不管怎麽說,既然耗費如此代價做出來的局,這李姓外門弟子便不可能這般悄聲無息的失蹤的。
更何況,這李姓外門弟子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在鎮守周期将滿,替換他來鎮守的人前來交接前,失蹤了,時機如此巧合,要說這其中沒有蹊跷,蘇小六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在蘇小六看來,或許那些後來的外門弟子,之所以接二連三的失蹤了,很可能是像自己這般發現了一些不該發現的東西,被人滅口。
而現在,蘇小六卻不怕有人前來滅口,他更怕的是,對手見事不對,悄悄的避開自己,不予自己交鋒,幹耗着自己。
而這種情況很可能已經出現,因爲作爲一個被對方經營了十年的老巢,自己踏入小茅村之後,雖然一直住在茅三家中,目的就是爲了防止打草驚蛇,但是要說着幕後黑手不知道自己進村了,蘇小六自己都不相信。
或者在自己踏入小茅村地界的那一刻,自己的對手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到來,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現,或許在哪個角落偷偷的觀察着自己。
而自己卻沒有時間在這小茅村久耗,時間一久,即便是冒着任務失敗的風險,自己還是要早日趕回大青山的。
小茅村之事,對于蘇小六來說,是個任務,但是對于蘇小六的對手來說,或許就是全部,所以比耐心,蘇小六知道,自己是比不過對方的。
所以,既然遊戲的規矩被對手一手掌控,長時間的布局之下,對方的台面上的底牌肯定比自己多,既然如此,蘇小六決定直接掀桌子,直接釜底抽薪。
不管對手有什麽計劃,但最終都離不開這個陣法,所以蘇小六決定,直接朝着對方的軟肋招呼,先毀了這個陣法再說。
蘇小六絕不相信,自己要毀這個陣法時候,這李姓外門弟子還會不出現,畢竟不管他打的什麽主意,都是要通過這個陣法來實現的,所以,當蘇小六動他這個軟肋時,一旦他跳出來,便是他俯首就擒的時候。
隻不過,在此之前,蘇小六還需要茅大根村長的配合,不管怎麽說,自己一個人外人,跑到村裏去拆别人家房子,總歸是不合适的。
畢竟即便是自己有天大的理由,也要别人相信不是。
蘇小六知道,如果有一天,有個人跑到自己家裏,一邊要拆自己家房子,一邊還口口聲聲的說爲自己好。
遇到這種情況,雖然不知道别人會如何處理,隻是換做是蘇小六的話,肯定二話不說抽起闆凳就揍這神經病。
所以,拆房子的事情,蘇小六不好出面,隻有讓茅大根茅村長來出面解決,畢竟對于村民來說,他這個村長的還是有一定威信的,到時候自己在給被拆屋子的村民一些補償,相比事情就可以順利解決!
至于這毛村長配不配合?呵呵,讓他吱出半個不字來試試看,蘇小六不好對村民下手,畢竟自己一個修仙之人,不但要拆人家房子,還要對人家下手,着實有些做不出來。
不過對于這茅村長,蘇小六卻沒有半點顧忌。畢竟從歸屬上來說,現在這時間,這茅村長便是自己的直屬下屬,歸自己管轄的。
所以即便是蘇小六教訓他,也是名正言順,因此真的動手來,蘇小六是沒有一絲的心理負擔。
“你老爹今天大概幾時歸來?”雖然之前這茅鐵柱已經說過,這茅大根要晚點才能回來,但是這晚點卻沒有個定數,到時多晚才算晚,所以蘇小六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說到底,蘇小六還是有點急躁了,想要早點事情辦完,好早點回山中複命!
聽到眼前的小仙人又開口了,茅鐵柱趕緊答話,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這小仙人說的五子登科和五子登門的區别,但是卻不妨礙他回答小仙人的問題。
“說是說晚上回來,其實一般午飯後,便會回來,因爲今天上午,這去世的人便會入土,所以一般來說,中午飯一過,我父親便會回來。
晚餐一般不在他家吃的,這一方面是晚上多是幫廚的人吃飯,另一方面是我父親好歹是一村之長,有他在,吃飯的人也放不開,所以一般這種事,我父親是不會吃今天這頓晚飯的。”
茅鐵柱不但回答了蘇小六的疑問,還認真的做了解釋,連自己父親爲什麽會比别人早回來的原因都講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對茅鐵柱如此有理有據的回答,蘇小六很是意外,認真的看了看眼前的茅鐵柱,緊接着便又順着問了一句:“你似乎很有經驗啊,難道說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唉!也不知怎麽的了,這幾年來也是怪了,這每年去世的人是越來越多,聽我父親說,以前這小茅村還有八九十歲的老人,甚至一百歲的都有過,我爺爺就活了八十多。
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年紀大的就越拉越少,到現在,基本上一到六十幾歲就差不多要走了,活的歲數是越來越小,所以這去世的人是越來越多。
這不這月都已經是第四個了,你說我能不知道嘛?反正家家都是一樣,我老爹都不吃第二天的晚飯的。我多習慣了”
茅鐵柱歎了一口氣,傷感的說道,物傷其類,也難怪茅鐵柱情緒低落,畢竟村子裏面長壽的老人少了,就意味着自己長壽的可能性也小了。
見到茅鐵柱這樣,蘇小六便不想再對這個話題讨論下去。
他自然知道,這小茅村的老人歲數大的越來越少的情況,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有了這個邪門的陣法在這,生機無時無刻不在流逝,你還想長壽,呵呵,你真是想多了!
隻不過,這些卻不方便跟茅鐵柱細說,隻得岔開話題問道:“這上午就入土了,時間挺趕啊,入土的地方很遠嗎?”
“那倒不是,隻是我們村的風俗便是這樣,入土的地方倒不遠,就在那青草山坡的背面,我們小茅村的祖祖輩輩都葬在那裏,或許這青草山坡漫山遍野的茅草便是吸收我們那些先人的營養而長成的吧,不然又怎麽會有四季常綠茅草!”
茅鐵柱似乎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低落中走出來,回答蘇小六的問題時,忍不住悲秋傷冬起來,一時間是滿滿的負能量,便是這綠綠蔥蔥的茅草,在此時茅鐵柱的眼中,似乎也沾染着幾分不詳。
而這茅鐵柱原本情緒低落下的無心之語,卻像一道閃電,劃過了毛小六的腦海,似乎有一個石破天驚的答案即将要呼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