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啊!是我們被人打昏了好吧!怎麽話裏話外像是我們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樣,有你們這樣颠倒黑白的嗎?能不能不要包庇的這麽明顯?
如果怨氣真的有傳說中那般厲害的話,估計單單這三人的怨氣,來個六月飛雪什麽的,也未必沒有可能!
可是這三人此時依舊是昏迷不醒,什麽都不知道,也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去反駁,所以隻能任由這牛堂主肆意的腦補。
或許對他們來說,此刻的昏迷才是幸福的,因爲如果他們現在是清醒的,早就已經先入爲主的牛堂主是一定會逼着他們去給蘇小六道歉的!
而這三人,也隻能聽之任之,乖乖的去向蘇小六道歉,沒辦法,自己的要害在人家手上,想要種符?可以!先去道歉!
可是站在他們三人的立場,想一想,這可是要向打昏自己的人去道歉哎!
道什麽歉?因爲什麽要道歉?是因爲自己昏的太快,沒有讓對方打過瘾所以要道歉?
還是說因爲自己弱不禁風,不禁打,昏了過去,吓到了要對方道歉?
搞搞清楚好嗎?自己三人才是受害者,受害者要向施暴者道歉!
這也就是隻有牛堂主這麽粗大的心髒和突破天際的腦洞可以想出來的事!
可以想象一下,要是真到那個時候,這三人的内心是多麽的憋屈。
但是即便是萬般憋屈,即便是一萬個心不甘情不願,但在現實的強壓下,這三人又不得不低頭。
因此說,相比較這個而言,這三人現在的昏迷是一件多麽的幸福的事!
雖然這日後醒來,依舊是逃不過這個殘忍的現實,但是最起碼,現在這三人,還可以依舊幸福的昏迷着,暫時用不着顧慮那些讓他們崩潰的事情。
所以這三人相比較現在清醒着的抱頭下蹲黨們,無疑是好的太多了。
你沒有見到那些抱頭下蹲黨們已經一個個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态,一副徹底被玩壞了的表情嗎?
好吧!你們赢了!你們的無恥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所能理解的底線了!
我們投降,我們認輸,我們任你宰割,不再反抗,隻是能不能不要再刷新你們的無恥底線了,因爲我們的眼睛都要瞎了。
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才可以将黑白颠倒成這副模樣?
究竟要是什麽樣的臉皮才能這般厚顔無恥的将事實扭曲成這般模樣?
跟這兩位相比較,自己等人之前的嘲諷和踐踏的行爲,簡直純潔的像一朵小白花一樣。
嫩!太嫩了啊!我們還是太嫩了!今天的一課讓我們深深的知道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厚顔無恥和沒有下限。
俗話說的真不錯,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看上去如此憨厚的一個人,無恥起來竟然如此……
唉!心若死灰的抱頭下蹲衆們眼神是徹底的黯淡下去了,如果不是還有那種符的強烈執念如無邊黑暗中的一縷光芒依舊在支撐着他們。
已經徹底崩潰的他們,早就逃出了這個無限恐怖的地方,離這貌似憨厚的牛堂主遠遠的,最好此生都不相見。
這幾番打擊之下,雖然一開始的始作俑者蘇小六已經離開了陣法堂,按理說,應該沒有人再要這些抱頭下蹲的人繼續抱頭下蹲了。
可是這些抱頭下蹲的衆人,可依舊沒有一個膽敢站起身的,隻因爲雖然走了一個小魔頭,卻來了一個大魔王!
這小魔頭還好,動手之前好歹還會打個招呼,隻要順從着他,也就沒什麽事了,可這大魔王卻不一樣,帶着憨厚的面具做着厚顔無恥的事情,這種精神上折磨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啊!完全沒有辦法抵抗!
所以,雖然小魔頭離開了,可是這大魔王在啊,誰知道這大魔王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果自己冒冒失失的站了起來,這萬一觸怒了這位貌似憨厚的大魔王,這後果是可不堪設想。
要知道,這大魔王單單是爲了包庇這小魔頭,說使出的手段已經讓在場的各位辣眼睛了,這要是直接觸怒了大魔王,那下場還好的了嗎?
自己可不想被人欺負了還要憋屈的上去賠禮道歉,這樣太埋汰人了,着實劃不來,還是安分一點吧,小心無大錯!
而這等想法之下,這些抱頭下蹲的衆人,變依舊維持原樣,沒有因爲蘇小六的離開,而站起身來!
無巧不成書的是,我們這位真心憨厚的牛堂主,卻看到這蘇小六走都已經走了,在場抱頭下蹲的卻沒有一個站起來的。
他就以爲是這些人被那小白臉歐陽春風教訓過一次後,是真心的認識的自己的錯誤,之所以沒有因爲蘇小六的離開而起身,是爲了自發的表達歉意。
想到這點,這牛堂主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眼前的這些小子們口德不修,但是孺子還是可教的。
再說了,誰沒有一點小毛病啊?知錯能改還是好同志嘛!
在牛堂主看來,隻是沒想到那歐陽春風不但自身實力不俗,在這教育人的方面竟然也有有一套,竟然可以讓這群小子迷途知返,知道自己的錯誤,有改過自新的決心和行動,果然不愧是他都不能匹敵的存在,果然厲害。
而在這種佩服和欣賞的心态下,這牛堂主就決定不打擾這些自我救贖的抱頭下蹲黨們,隻是滿懷感慨的看了看依舊忏悔的衆人,便自顧自的開始主持種符的儀式,開始正常的叫号。
結果這陣法堂中就出現了這麽詭異的一幕,這堂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是站着的,地上卻蹲着一大片弟子,半點沒有修仙大派的氣象,反而是鄉土氣息十分濃厚。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大青山門中重地,還以爲是凡人界東北的哪一村村民蹲在一起開會!
隻有每當案及之後的牛堂主叫到号碼的時候,下蹲的人群中才會有個人如釋重負的站起身來,是快步走向密室,一旦種完陣符,便趕緊告知完牛堂主自己的陣符品種。
緊接着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陣法堂,步伐之快,就仿佛像那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追着他一樣,是三步并作兩步,快步離開!
甚至可以這麽說,如果不是因爲擔心自己跑動起來惹火了那位端坐在案及之後的大魔王,這人估計都想直接用跑的了。
這不,隻要一出這陣法堂大門,這人頓時就邁開雙腿頭也不回的一溜煙的跑掉,唯恐跑的慢了,又被牛堂主叫住。
而陣法堂中,除了被叫号的人起身之外,其他人是安安靜靜的原地抱頭蹲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相當有秩序!
這也導緻,這後來進入陣法堂想要種符的弟子,一進陣法堂,便被眼前的這個陣勢狠狠一震,也就沒敢多問,以爲是陣法堂新立的規矩,也沒敢多嘴,便也老老實實的抱頭蹲了過去。
而發展到後來,新入築基的弟子進入陣法堂種陣符,都會自發的走過去乖乖的抱頭蹲好等待牛堂主的叫号!
而到了這日後,卻因爲今天這般陰差陽錯,結果這抱頭下蹲等待種符的動作便成了陣法堂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每一個進入陣法堂想要種符的人都必須遵守!
而這個坑爹的規矩,到底是怎麽形成的?又是由誰制定的?卻沒有人能說的清楚,因爲今日之後,這牛堂主便因故調離了陣法堂。
畢竟像他這般的天驕一樣的人物,山門之中是不可能一直任由他在這陣法堂中厮混胡鬧下去,将他調離陣法堂也是遲早的的事,隻不過時間上早一點,晚一點的區别而已!
但是這陣法堂抱頭下蹲等種符的奇特的規矩,卻沒有因爲牛堂主的離開而消失,反而被後面的人當做規矩保留了下來。
隻是因爲牛堂主的離開,爲什麽會這樣做的原因卻再沒有人知道了。
因爲在那些當事人中,對于最先參與到其中,最早抱頭下蹲的的那些人來說,這般丢人的行爲,想要掩蓋都來不及的,自然是沒有人會刻意往外去說。
而至于蘇小六?呵呵!這家夥,早就将這件事丢至腦後了!在他離開陣法堂後,後面發生的事,他就不知道!
再說了這陣法堂也隻是對新入築基的弟子有用,一旦這些弟子種完陣符以後,誰還會再去陣法堂,因此什麽儀式行爲的又有誰會到處去說?
所以即便是後來種符的人,遇到這奇怪的規矩,也隻是認爲和原本就是如此,也沒有覺得有什奇怪之處。
所以這一來二去,這陣法堂中抱頭下蹲的規矩就這麽奇怪的流傳了下去。
而至于這樣做的原因,早就無人知曉,隻是漸漸地以訛傳訛,開始衆說紛纭了。
而衆多傳說中,比較能讓那些新進弟子們接受的說法是,這抱頭下蹲是一種表示祈求幸運的儀式,祈求陣符之神能送給自己一個品質上好的陣符!
至于這種傳說是真是假,就沒人知道了,也沒有辦法去核實,隻能當做一種傳說去看待!
而現在,在牛堂主的主持下,這一批的抱頭下蹲黨正在詭異有序的進行着陣符種入的工作,而岩壁旁邊,三位出頭鳥依舊幸福的昏迷着!
而随着越來越多的人種符離開後,原本積壓在心中的委屈和不忿,也随着離去的人群而擴散到那大青山那龐大的弟子群中去了。
蘇小六是牛大貴的私生子的傳言不胫而走,被人傳的是有模有樣,說的是情真意切,甚至還舉出衆多例子來證明自己是所言不虛。
而比這私生子傳言流傳更廣的,則是原本年少有爲的逍遙谷歐陽長老嫡傳弟子蘇小六成了一位徹徹底底的廢物,在關系到未來前途的陣符種入過程中,竟然隻獲得區區下品力符,此生是前途無亮了,注定蹉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