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自己在站出的時候就已經留了一個心眼,相比較這“四大高手”,自己的站位是稍微朝後了一點,而就是這麽一點的差距,就讓小鬼頭一旦對站出來的五人一同攻擊的話,也會先攻擊到這“四大高手”身上。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現在退回人群實在是太過丢臉,而自己又拉不下這個臉面,這郝公道都恨不得立刻退到人群之中,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他這一化身安靜的美男子是不要緊,可急壞了旁邊的幾位“高手”了,這幾位頓時就有了坐蠟的感覺。
都已經僵持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這幾位就更加不能第一個上了,這已經不是先不先鋒的問題了,而是意味着自己向另外幾人認輸的問題了。
這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小六不耐煩的要再次張口,不用聽便知道,肯定又有一些惡毒的話語要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這幾位“高手”頓時心中大急。
爲什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那,這人急,就急出了主意,“四大高手”中有一位,是腦中靈光一現,計上心頭。
你不是自己不願意出去,沒關系,我不能幫你出去嗎?當即将手微微一晃,一道靈力湧出,來到賊眉鼠眼哥身後,接着靈力消散,化作一股大力,猛地向前一推。
其他幾位“高手”見狀,頓時大喜,紛紛照樣施爲。
可憐的郝公道,安靜的美男子還沒有做上多久,就被背後不斷湧現的大力,推的不由自主的向前沖去,等到他踉跄的穩住了身形,卻發現眼前出現了一雙小腳。
這猛一擡頭,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來到蘇小六的面前,吓的這郝公道的臉色是“唰”的一下全白了,頓時結結巴巴滿臉賠笑的說道:
“嘿,嘿嘿,蘇師弟,你好啊,我要是說我走錯了方向,你會相信嗎?”
“信!怎麽會不信,師兄的話,就像我今天過來并不是爲了種陣符而是爲了來這陣法堂裏打醬油一樣可信,你說不是嗎?醬油!”
蘇小六是咧嘴一笑,笑眯眯的回應道。
郝公道在剛聽到蘇小六說“信”的時候,心裏是猛的一松,“得救了”三個字湧上了他的心頭,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感悠然而生。
可是蘇小六緊接着的幾句話,卻讓這郝公道幾乎在一瞬間從天堂掉到地獄。
打醬油?還叫我醬油?說到底你還是不放過我啊,這是擺明了要打我啊。
醒悟過來的張公道哥當即慘嚎一身,轉身就要逃走,嘴裏大叫“别打我。我認輸!我認輸!”
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的蘇小六又怎麽會就這麽輕易的放他走開,當即雙手一伸,搭到了這位賊眉鼠眼哥的肩膀上,手心用力,樂呵呵的說道:
“醬油師兄,你開什麽玩笑?來都來了,認什麽輸啊,來來來!我們好好談談您這說話帶口氣的毛病,看看有什麽好的治療方法!”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郝公道心中哀嚎不斷,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這小鬼頭果真知道自己在背後說他的壞話,完蛋了完蛋了。
說來也可悲,這郝公道好歹也是築了基人物,在同一期入山弟子當中,一身實力雖然算不上拔尖,也不能說墊底。
如果真的擺正心态,全力施爲起來,這郝公道也未必不能在蘇小六手上抵抗幾下,可如今卻因爲早早的被趙天德的下場吓壞了心智,全然沒了半點鬥志。
再加上自己本身就做了不光彩的事,心中有鬼,到最後,竟然連正面面對蘇小六的勇氣都沒有,隻想着一個勁的逃跑。
可他卻不想一想,自己在背後作出了此等事情來,背後一個勁的诋毀别人和别人師父清譽,換做誰也不會放過他啊。
既然如此,這郝公道還不如直接幹脆一點,像個男人一樣認打認罰,估計這樣的話,那蘇小六還會高看一眼。
可現在卻這般軟骨頭似的求饒,卻讓蘇小六更爲生氣,這樣爛泥般人物竟然也敢在背後诋毀自己師父的清譽。
真是死不足惜,如果這番不好好教訓一翻,這日後,估計不管什麽樣人都敢來自己頭上踩上幾腳,想到此處手下力道更是重了幾分。
蘇小六先是雙手用力,牢牢按住這郝公道的雙肩,讓他逃脫不得,緊接着蘇小六雙臂一拽一抻一按,隻聽到“咔嚓”“咔嚓”兩聲,郝公道的雙臂頓時被蘇小六卸開了關節。
兩條臂膀當即軟綿綿垂在身體兩側,不受控制的前後晃蕩,使不出半分力道。
這關節強行被卸,郝公道自然是有些疼痛,可未等他慘嚎出聲,蘇小六便左腳虛擡,腳尖前探,“噗噗”兩聲,連點郝公道的雙腿腿窩。
這郝公道雙腿腿窩猛的受力,頓時雙腿一軟,隻聽見“嘭”一聲,郝公道當即雙膝落地,就此跪倒。
而此時,蘇小六是猛的向下一按他的肩膀,等到郝公道胳臂被卸的慘嚎出聲時,已經是雙臂被卸,雙腿前跪,仰面朝天的仰倒在地。
這郝公道剛仰倒在地,蘇小六那目無表情的臉龐就出現在郝公道被迫仰望的眼睛之中。
看着一臉驚恐之色看着自己的郝公道,蘇小六是嘴角一歪,伸出左手拍了拍郝公道的臉頰,揶揄的說道:
“别怕!醬油哥,今天小爺不打算打你,隻是想要深入的研究一下,你嘴巴的獨特的構造。
爲什麽明明是同我們一般無二的配置,可怎麽好好的話從你嘴裏出來,就這麽招人恨哪?
一定是你這嘴巴裏面有什麽奇特之處,才能這般滿嘴噴糞,所以還是讓小爺我好好研究研究。”
這話一說完,不待這目露哀求之色的郝公道開口求饒,蘇小六時一把捏郝公道的腮幫,手中一用力一捏,不顧這郝公道死命的搖頭掙紮,強行将郝公道的嘴巴捏開。
緊接着蘇小六空下來的另一隻手在郝公道的下巴上是一拽一拉,立刻就将這郝公道的下巴卸了下來。
也不顧那郝公道因爲下巴被卸而不受控制流下的口水,蘇小六雙指一并,探入這郝公道因爲下巴被卸而無法閉合的嘴巴之中,一探一夾一扯,立刻将郝公道的舌頭拉扯了出來。
舌頭被用力拉扯的酸澀讓郝公道痛苦的嗚嗚做聲,眼角含淚。嘴裏發出模糊不清的求饒之聲。
而蘇小六卻煞有興緻的打量這手中牽扯出來的舌頭,還時不時的翻轉一下,扯動一下,嘴裏是啧啧稱奇,全然不顧郝公道已經淚崩的痛苦表情,認真的打量了一會之後,便好奇的問道:
“咦!我說醬油哥?你這舌頭的長相也與别人一般無二啊,并沒有比别人多出點什麽?怎麽你說話就這般喜歡多嘴多舌?
再說,這舌頭的長度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麽長啊,尺寸很是一般,可你又爲何這般巧舌如簧?偏偏愛做那長舌之事?”
說到這裏,蘇小六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哪吱吱嗚嗚求饒的郝公道,緊接着說道:
“既然你這舌頭如此的平凡無奇,實在是跟你這多嘴多舌的習性不相符,有點名不符實的樣子,實在是有點配不上你這張利嘴。
要我看,這般普通的舌頭,不要也罷,要不幹脆我就行行好,幫你拔了吧!省的别人日後笑你。
怎麽樣?你同不同意?哦!你不說話,就表示你同意了哦!那我拔了哦!”
這蘇小六說完之後,作勢欲拔,吓得那郝公道是連連搖頭,死命的掙紮。
反應之激烈,甚至都激發了自身潛力,完全違背了生理規律,在舌頭被扯,下巴被卸的情況下,将“不要”兩個字說的清晰又響亮。
蘇小六好笑的聽着這郝公道吐字清晰的求饒聲,真是個人才,也算是難爲他了,這般情況下還能說得出話,不愧是慣于玩弄口舌之人,這算不算進化出來的超能力?
對于這等奇特的能力,蘇小六是自歎不如啊。
其實蘇小六本身就是吓唬他,又怎會真的拔掉他的舌頭。
要知道,這拔舌頭可不同一般報複,就像躺一旁的趙天德,雖然看上去凄慘無比,可是頂多也就是骨折而已,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後就可以恢複。
可如果真的将郝公道的舌頭給拔了,蘇小六痛快是痛快了,卻也将這郝公道給徹底弄成了殘廢了。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一點,不要說山門的懲罰了,就連歐陽春風也不會放過他的,所以在這一點拿捏上,蘇小六還是有點分寸的。
更何況現在人家又化不能爲可能,硬生生的說出了“不要”二字,這蘇小六自然更不能做出拔舌之舉了。
于是這蘇小六便準備松開兩指之間的舌頭,可是拔是不能拔的,但是懲戒一番還是需要的。
蘇小六當即将手指一錯,在這舌頭用力一彈,這一彈之下是将這郝公道疼的渾身一顫,眼角的眼淚是流的更歡了。
眼看這郝公道的舌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之後,蘇小六才松開了手指,自己剛剛那一彈,也算給賊眉鼠眼的這厮一個小小的教訓。
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功夫這舌頭是休想要消腫,甚至爲了達到預期的懲治目的,蘇小六在那一彈之中,還特意渡了一縷靈力在郝公道的舌頭之上,斷了郝公道用靈力醫治的後路。
至于舌頭腫脹期間這郝公道無法飲食,便是蘇小六給的懲罰,讓着郝公道好好辟谷半個月,斷了那些亂七八糟心思,靜下心來好好修煉一下,省的一天到晚,有精力無從釋放,到處亂嚼舌根。
研究完了郝公道的舌頭,面對可憐兮兮淚流滿面的郝公道,蘇小六卻沒有就此放過的他,反而将手伸向了郝公道的因爲嘴巴大張而露出的牙齒之上,口裏悠悠的說道:
“都說油嘴滑舌,牙尖嘴利的,醬油師兄既然你的舌頭與常人無異,那你的奇特之處定然在牙口之上?對不對?
哈哈,小爺這般聰明,你是騙不了我的。你的秘密一定是在這牙齒之上,不然的話,好好的人話不會說,偏偏喜歡嚼舌根,一定是你這牙齒異常,讓你忍不住想去嚼一嚼舌根!”
聽到這裏,郝公道是徹底哭了,這次是真的哭了,不像剛剛那般因此生理反應而流淚了。
天哪,自己究竟是倒了什麽黴,惹惱了哪路神仙,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一位小魔王?
我的天哪?我就是圖一時嘴巴痛快而已,沒想到這麽快就遭報應了。
可是想來想去,自己也活該,眼下這通罪完全是自找的,既然得罪了人家,又打不過人家,那就幹脆遠遠的躲開不好嘛?
偏偏自己找死,非要自己站出來占那點風頭,這是嫌自己倒黴的不夠快嗎?還自己送貨上門,做壞人做到我這份上,還真給壞人丢臉啊。
卻不管這郝公道是真苦假哭,是在檢讨自己還是在怨天尤人,蘇小六的魔爪依舊堅定的伸向了郝公道的牙齒了。
對于這滿嘴的牙,蘇小六早就想給他打沒了了,就是這張破嘴,滿口噴糞,當着自己的面都敢诋毀自己和師父,在背後更不知道說了什麽。
如今落到自己手中,又怎麽能讓他全口全牙的離開。
不顧這郝公道拼死的掙紮,蘇小六的如同鐵鉗一般伸入了郝公道的嘴巴中,捏住一個槽牙,使勁一按一扭一拽,在郝公道的一聲悶哼中,一顆帶着血絲的白慘慘的牙齒被蘇小六從郝公道嘴巴裏面拔了出來。
要說這修仙之人,果真是吸納天地靈氣之輩,身上污垢就是少,雖然這位郝公道長的是賊眉鼠眼的,但這一口牙齒,卻是又白又亮,沒有半點惡黃之色。
可是不管這郝公道的牙齒是多麽潔白,既然他空無遮攔的肆意诋毀别人,這蘇小六就決定幫他好好的清理一下口腔。
蘇小六将郝公道那顆帶血的牙齒放到眼前看了看,說道:“切!也沒有什麽不同嗎?哦!我知道了!一定不是這顆!”
說完,蘇小六将手中的牙齒往外一丢,接着不顧郝公道嗚嗚作響的求饒聲,将手再次深入了郝公道的嘴裏。
這顆不是!
不是這顆!
這顆也不是!
在蘇小六的自言自語下,郝公道嘴裏的牙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少着。
這郝公道一開始還在掙紮,可到後來幹脆就徹底麻木了,知道反抗無用,自己這一口牙是保不住了,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不去掙紮了,任由蘇小六施爲了,隻是眼角的淚水卻流淌的越發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