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比較之下,這五山四海五雷法三大殺招中威力最大的一招—五雷正法,反而是蘇大應對的最爲輕松自如一招,除了動了動手腳外,就連站的地方都沒有移動,就輕描淡寫的将這招接了下來。
想那五山壓頂好歹還讓蘇大緊張後悔了一下,四海沖刷還搞得蘇大渾身濕漉漉的,這五雷正法就幹脆活動了下手腳,三大招一個比一個威力大,可造成的結果卻一個不如一個,把個張三海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這五雷正法,從頭到尾,是除了雷聲大,雨點小的電翻了一片海魚之外,竟然沒有半點收獲,低頭看了看那一片被電的翻起來的白花花的魚肚皮,張三海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改行去打魚,這五雷法殺人不行,電魚倒是一電一個準啊。
張三海使勁了搖了搖頭,将腦中這突如其來的不着邊際的想法搖出腦海之外。
深吸了一口氣,張三海突然覺得有點頭暈。
這一切一定是幻覺,不可能的!
自己這五山四海五雷法就這般被這小鬼頭雜耍般的盡數接住,除了那大片的被電熟海魚外,竟然沒有傷到到小鬼頭分毫。
這不可能,一定是幻覺!
張三海搖了搖頭,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可眼前的一切依舊沒有變化,那可惡的小鬼頭還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可惡,休要得意,小東西,以爲接了我這三招一切就結束了嗎?我付出那麽多的代價,受盡折磨的苦修了那麽久,才有了如今的實力,你們不會還真的以爲我就隻有這三闆斧嗎?
我承認,一開始的時候,是小瞧了你們,本想一出手就将你嗎碎屍萬段,死無葬身之地,看來,是我錯了,那樣的招式對你們是沒有用的,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其實你應該剛才就痛痛快快的死在那三招之下,那樣的話,雖然說是死無全屍,但最起碼還能死個痛快,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要一寸寸的将你殺死,如果你讓幹脆利落的死去,就算我張三海本事不夠。”
張三海看着似笑非笑的蘇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怒吼道,配上因爲丢了鼻子而變的有些走樣的腔調,讓人聽起來是分外的恐怖怪異!
“大師兄,你知道嘛!我已經死了!被你吓死的!好好的男兒,怎麽光愛動嘴皮子,這鼻子沒了,嘴巴也想被我打沒嗎?”
聽了張三海那飽和殺意的話語,蘇大沒有半點懼意,依舊笑呵呵的的往張三海的傷口上撒着鹽。
再次被蘇大打臉的張三海是怒極而笑:“笑!繼續笑!希望接下來你還笑的出來。”
“法劍出!”張三海怒吼一聲,接着将腰間的儲物袋一拍。
連綿不絕的法劍頓時從儲物袋中飛出,飛射而出後,密密麻麻的遍布空中,細數下來竟然差不多有幾百柄之多。
而這幾百柄法劍如同有人把持一般懸浮在半空之中一動不動。
“令!劍起!”
随着身在半空之中的張三海手掐法決,一聲怒喝,這幾百柄法劍頓時齊齊一震,接着劍尖朝天,劍身抖動,是嘩嘩作響,聲勢驚人。
“令!法揚!”
又是一聲怒喝,張三海手中法決再換,隻見這衆多法劍,頓時劍身一抖,緊接着,劍身之上無中生有的燃起熊熊烈火,劍身上的橘紅的火焰劇烈的燃燒着,四周被炙熱的高溫灼燒的扭曲起來。
“令!誅敵!”
張三海手中法決對着蘇大一指,怒發沖冠大喝一聲,接着這漫天烈焰法劍變如接到指令一般,齊刷刷的傾斜劍身,劍尖直指山峰之巅的蘇大,微微一頓,接着便怒射而下。
迎面而來的這些法劍,蘇修文并不陌生,早在進入秘境之前,因爲這秘境名額與萬法堂的陳昊之争鬥時,蘇修文就見過這法劍,當時陳昊之手持的便是這烈焰法劍。
隻不過,當時的陳昊之還是練氣修爲,而這法劍又必須築基以上修爲才可駕馭,所以當初的陳昊之可能連這這烈焰法劍的萬分之一的威能都沒有激發,隻是單憑法劍自身的鋒利來殺敵。
而即便如此也讓自己費了一番手腳,又拆屋子,又鑽地的,弄了一身塵土的,才将手持法劍的陳昊之擊敗。
擊敗陳昊之之後,自己原本以爲這法劍的威力也不過如此,隻是依仗劍身鋒利和火焰威力罷了,隻要保持距離,讓其進不了身,便是這法劍威力再大,砍不到自己,也是拿自己沒轍,而對于自己的腿腳,蘇修文一向是有自信的。
可如今看來,這法劍不愧是築基以上修爲才可駕馭的法器,且不說威力如何,光光是這驅使的數量,就已然是天差地别。
要知道,一柄,兩柄的好躲避,這一下子百來柄,讓人如何躲避?這鋪天蓋地的一通爆射,你往哪裏走?你往哪裏逃?
誰料想,這烈焰法劍被煉氣期的修士駕馭時,隻得可憐兮兮的手持,頂到天,也不過就隻能同時持有兩柄而已,腿腳快點,避的勤點,也不是沒有辦法。
可這築基期駕馭起來的情景,已然不同于練氣期的,依靠靈力和法決,離體駕馭,一念之間,同時駕馭上百柄。
而且少了肢體的束縛,這法劍活動的範圍和出招的角度就更加廣泛和刁鑽,讓人更加難以防範。
縱橫往複,上下翻騰,全在一念一間,不可捉摸,沒有預兆,躲避起來自然是難度十足,困難萬分。
所以說這法劍是築基期才能發揮出威力的法器,果真是半點沒錯。
自己果真還是小看了這法劍的威力。在陳昊之手上和在這大師兄張三海手上,這法劍的威力是截然不同的,看來不是法劍的威力不大,而是持有的人實力太差。
不去說這張三海駕馭的漫天法劍有多麽的厲害。
隻單單看蘇大看到這漫天法劍劈頭蓋臉的爆射下來,當即臉色一黑,雙腳猛踏腳下山體,同時手也沒有閑着,如意棍變硬化長狠狠一撮地面。
借着這兩股力道,整個人頓時彈射而起,如火燒屁股般跳離山巅,直撲海面,想要借着那水體來躲避這漫天法劍的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