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來人因爲将兔爺當做妖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兔爺的進行襲擊,出于同出一門的情分,加上兔爺本身又沒有什麽大礙,所以隻要來人态度不是太過嚣張,肯放低姿态,服個軟,給兔爺賠個禮道個歉什麽的。
小家夥們也不是說就一定要得理不饒人,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不過了的,襲擊一事就這麽算了,也未嘗不可。
可沒想到,真是千裏孽緣一線牽,不是冤家不聚頭,來人竟然都是是自己的老仇人。
一個是對自己蘇老爹語出不遜,結果被卻自己懲治一翻的原功績堂當值弟子,不用多說,先是被自己按倒在地暴揍一頓,後又被功績堂堂主公孫勝給懲治一番,這份仇怨早就結了下來。
另一個幹脆就直接是導緻老爹遠赴鎮妖關的罪魁禍首,這份仇怨就更不要說了,現在就算是對方想要和解,蘇修文還不同意呐。
如此一來,對方三人跟自己的仇怨即便算不上血海深仇,怎麽也算的上是仇深似海,和解一說,自然也就提都不用提。
正所謂仇人見面是分外眼紅,而這一刻的小家夥們不單單是眼睛紅了,就連整個人都徹底紅了,怒火在積攢,情緒在壓制。
既然仇人都被上天送到了自己的面前,那還廢話什麽,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今日之戰,不是你死,就是你亡,反正你是死定了。
小家夥們當即對着來人直接奔跑着迎了上去。
而看到小家夥們迎了上來,大師兄張三海是一通哈哈大笑:
“一群小鬼,想的還真是天真,你們以爲修仙者之間的戰鬥,是比哪邊人多的嗎?一擁而上,玩群毆啊,你以爲這是凡間混混打架,人多就厲害?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數量不過是渣渣。
在我碾壓般的實力差距之下,你們來的再多,也就是炮灰而已。
現在的你們是什麽修爲?而我又是什麽修爲?不摸清這個,就敢上來就玩群毆,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爲我的修爲跟你們是一樣吧!
既然你們出現在秘境之中,那就一定沒有突破築基,頂着天,最厲害也就是練氣十二層罷了。
況且,即便是這練氣十二層的修爲,有沒有這還需要打個問号,我旁邊的這兩人之前早就說過,不久前,你們之間還因爲你們的修爲層次打過賭,他們還因此丢過人。
當時的你們也就練氣九層的境界而已,結果還因爲賭氣還自廢了修爲。
這才過去多久,即便是你們再努力,現在能有個練氣十層,十一層的修爲已然不錯,已經是天賦異禀,奇遇連連的結果了。
要知道,你們這群小鬼不過是黃階下層的廢物資質而已。
而我!嘿嘿,不怕告訴你們!反正你們今天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即便是告訴你們也沒有關系。
我!張三海!早就不是那在練氣十二層苦苦打熬,求突破而不可得的苦逼的大青山弟子張三海了。
我也算是時來運轉,苦盡甘來,就在因爲你們和你們那個老不死的什麽蘇老爹,我在山中是受盡屈辱和折磨,人人都怪我,都笑我,害得我心神不甯,走火入魔,導緻自身修爲不進反退。
可就在我身處絕境,就像爛泥一樣被你們踩在腳底之時,卻有幸得尊上指點,不但修爲盡複,就連苦熬多年,遲遲突破不得的築基期也是輕而易舉的突破成功,一嘗了自己多年的夙願。”
說道這裏,張三海停下了話語,不由自主的回到了當初的那個時刻,當初的自己在尊上驚天秘法之下,突破築基之後并沒有停下修爲暴增的腳步,相反的而是幾乎是一天一個變化,每天都暴漲着修爲。
短短時間自己就已經擁有了築基六層的修爲,在大青山的曆史上,恐怕是沒有哪位弟子像自己這般在如此短的時間内修爲突飛猛進吧。
什麽絕世天才,絕世妖孽的,那都是狗屁,自己張三海才是這大青山古往今來的第一天才。
要不是爲了尊上的計劃,自己怎麽會來到這煉氣期才需要來的秘境,還一直苦苦壓制自己的修爲,就連自己的兩個親信,隻是大體知道自己是築基期修爲,對于自己正真的修爲和底牌,依舊一無所知。
這錦衣夜行的感覺真不好受,要不是爲了尊上的大計,自己定要讓着大青山上上下下都看看,我張三海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天才。
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是都麽的有眼無珠,爲了一個修爲盡費的老不死,抛棄我這前途無量的大青山的第一天才。
要是現在的自己出現在那些長老面前,曾經那麽苛刻的對我,現在定然是悔恨交加吧。
所以,這區區幾個練氣十層的小鬼,面對築基六層的自己,竟然天真的想靠數量取勝,真是異想天開,做着春秋大夢。
且不說這築基和練氣境界之間的天壤之别,光是自己築基六層的修爲,就不是一般初入築基的可以匹敵的,更何況,這些小鬼還沒有進入築基期。
他們真以爲階位上的差距,是這麽好跨越的嗎?
要知道,自己這份修爲,是多麽的來之不易,雖然尊上的秘術神妙無比,但是運轉起來,卻讓人痛苦萬分,生不如死。
想到這裏,張三海頓時打了冷顫,想起了自己那段慘不忍睹痛不欲生的如墜地獄般的經曆。
上天是公平的,想要有異于常人的修爲增長,那必定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自己如今築基六層的驚人修爲,是那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換來的。
而在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眼前的人在哪裏?
他們在打賭消遣,仗着背後有靠山,肆意妄爲,欺負良善。
憑什麽?就因爲他們有個好老爹,有人脈?有資源?
有個好靠山,就能胡作非爲,就能肆意踩踏别人,自己不就一時疏忽,最後竟然落到衆叛親離,幾乎被所有人嘲諷打壓,一時之間,落得一無所有,衆叛親離。
就連這修爲的突破,都要靠那段生不如死的經曆來獲得。
這不公平!
想到此處,張三海對迎面而來小家夥們的和他們的那個所謂老爹的恨意就更深了幾分。
哼!來的正好,先好好收拾了你們幾個小東西,權當先收利息了,日後再找那老不死的算總賬。
帶着滿腹恨意,張三海雙手後負,腳尖輕點,整個身子便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彈射而出,前進之時,是衣決飄飄,潇灑随意,滿是仙風道骨,一副仙家風範。
張三海動作不但潇灑飄逸,還十分迅捷,幾乎在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小家夥們的面前,張三海腳尖微點,在小家夥們的面前停住身子,嘴巴微啓,剛準備要在動手之前,好好出言羞辱一下面前的小鬼頭們。
如果一言不發,就這麽一下子将他們打死,讓他們如此痛苦的死去,又怎麽能對得起自己所遭受的罪,又怎能消減的了自己的滿腹憤恨。
正當張三海要出言羞辱時,卻在下一秒臉色大變,倒飛而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退飛出,雙手平伸,頭顱微微後仰,仿佛在維持平衡,整個人毫不停留的向後爆射而去。
站在一旁的原當值弟子甲乙二人,看到張三海如此異于常規的動作,驚歎于這出色的身體掌控能力,真是太厲害了,不但前進的速度如閃電般迅捷,就連這後退的速度也一點都不遜色剛剛前進的時候,還多了三分飄逸和潇灑。
兩人當即連連拍手叫好,贊歎不已,那口中奉承之語真是口吐蓮花,連連不絕。
可是說着說着,兩人卻感覺不對,這張三海倒飛就倒飛吧,怎麽還一路沒有避開背後的樹木,竟然不停的撞穿樹木,這樣後退顯擺身法的代價也太大了吧,看那紛飛的木屑和撞斷的枝丫,還有刮破的衣服,和那皮膚上的條條血痕,難道不疼嗎?
不對!大師兄怎麽臉上還長出了一根長長的棍子?
不好!不是大師兄在後退,而是被小鬼頭一棍子戳得倒退。
見勢不妙,這甲乙二人也算是有點義氣,雖說明知自己不敵小家夥們,但是看到自己的大師兄張三海被小家夥們用棍子戳的亂飛,當即鼓足勇氣上前,想要救援。
而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就跟當初在功績堂發生的情況如出一轍,除了出棍的蘇大和照顧兔爺的蘇小六之外,其他的小家夥們看到這甲乙二人要上前救援這被蘇大一棍杵飛的張三海,當即一起圍了上去,将這兩人截了下來。
結果自然又是圍着一通暴揍,就如同當初在功績堂暴揍一般,唯一不同的是,當初是原當值弟子乙想要去救援甲被小家夥們按在地上一通圍毆,而今天這是,甲乙兩人同時在被圍毆。
就在小家夥們将這二人打的慘叫連連的時候,蘇大手中的棍子也伸到了盡頭,大師兄張三海的飛行之旅也就宣告結束,在最後蘇大将手中棍子用力一送一收。
在最後的力道下,張三海狠狠地撞擊在一顆五人合抱抱不過來的巨木之上,撞得是落葉紛飛,樹木顫動,整個人深深的陷入到巨木之中。
而被蘇大鐵棍杵到的鼻子,早就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空洞,露出白森森腦骨,恐怖異常。
由于張三海是鼻子受襲,當即鼻翼酸痛,眼淚鼻涕頓時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自行橫流,當鐵棍離開時,露出的一副淚流滿面,痛哭流涕的模樣,配合血肉模糊的空洞,是即滑稽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