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蘇小六多解釋,陳昊之已經明白,這個就是他選中的武器了。
可是,陳昊之還是感覺自己的三觀再次被刷新了。
原本以爲自己練氣十二層的修爲,還拿着把法劍去欺負一個練氣十一層的小師弟,就已經夠無恥的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更變态的還在這等着他。
好麽!直接把承重柱給拔出來當武器了。
到底有沒有搞錯,不帶這麽作弊的好嗎?
我這法劍拿在手裏好歹還能跟長劍挂上鈎,怎麽說也可以勉強算在兵器範疇中。
但你這承重柱到底算怎麽一回事?
十八般兵器中,可沒有聽說有承重柱的啊!
你這是作弊哎!不帶這麽玩的,你怎麽不幹脆直接把房子舉起來砸死我好了。
哎哎哎!歐陽長老!說你呐!笑什麽笑啊?你倒是管管你的徒弟啊,他不按套路出牌啊。什麽情況?你身爲長老不但不訓斥如此胡鬧的行爲,還好心的幫他把兩頭削平?
你這是赤裸裸的包庇啊!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爲山中長老的自覺了?
師傅?師傅!他們可是當着你的面作弊,明擺着欺負你徒弟,你也不管管啊!
陳昊之一臉哀怨的看着歐陽春風,原本以爲蘇小六的這番胡作非爲,歐陽春風肯定要訓斥的。
要知道,現在這場這可是非常嚴肅的比鬥,事關兩個長老的臉面,這等場合,竟然拿承重柱當武器,這也太兒戲了一點,還有沒有将這場賭鬥放在眼裏?
結果發現歐陽春風不但沒有制止,還好心的将柱子的兩頭削平了,方便蘇小六的使用,當即陳昊之就對這對狼狽爲奸的師徒失望了。
隻得可憐兮兮的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師父李長老,指望李長老來替自己做主,但是發現除了李長老的臉色越來越黑以外,竟然對蘇小六拔出柱子當武器沒有提出半點疑義。
看着李長老烏雲密布的臉色,想了想自己師父平時的爲人,陳昊之縮了縮脖子,算了,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了。
看到場外的兩位長老都默認了蘇小六将承重柱當武器的事實,眼看求救無望,陳昊之隻得悲憤的提着法劍去應戰。
不過好在,承重柱是大了點,重了點,但畢竟是石頭材質,跟自己的法劍是沒有辦法匹敵的,即便是是蘇小六拿了承重柱,自己也就是多費點功夫的事情,比鬥的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自己依舊會輕松的獲勝。
之所以會如此不爽,倒不是因爲擔心蘇小六拿了承重柱,自己就鬥不過他,隻是被蘇小六如此兒戲般的行爲刺激到了,感覺原本莊重嚴肅的比鬥,成了一場鬧劇。
當然陳昊之是打死不會承認,自己氣惱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感覺風頭被蘇小六搶走了,原本自己法劍一出,驚豔四周,沒看到就連歐陽長老都驚呼出聲嗎?
結果還沒有得意多久,就被對面的家夥來了個倒拔承重柱,一時間關注全在他的身上,風頭無限,頓時将自己的法劍帶來的沖擊給抵消大半,風頭全被他搶了過去。
哼!嘩衆取寵!拿根柱子博眼球,難道他真以爲拿根柱子就能鬥的過我的烈焰法劍?自取其辱而已!
懷着滿心的不爽,陳昊之決定在接來的戰鬥中,不再留手,自己原本打算在争鬥中戲耍羞辱蘇小六一翻後,在給他弄個不輕不重的傷勢,這樣既讨好了自己的師尊,又不太過得罪歐陽長老。
但是現在看到蘇小六先是語出不遜,随後又搶了自己的風頭,陳昊之當即決定,不在留手,隻能保證不取他的性命。
至于具體傷到什麽程度,那就要看小家夥的運氣和下手時自己的心情如何了,至于得罪歐陽長老,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反正自己又不是在他門下,得不得罪也就無所謂了!
拿定主意的陳昊之,直接将手中的烈焰法劍一揮,對着蘇小六就訓斥道:
“到底好了沒有,還要不要比試了,究竟要磨叽到幾時?難道你真以爲拿了根柱子,就可以赢的了我?天真的想法!休要磨蹭!速速鬥來!”
聽到自己的弟子在訓斥那礙眼的小鬼,萬法堂的李長老不由心中大悅,就是這樣,好好訓斥這個不知禮數的小鬼。
雖然自己先出法劍在前,自然就不能對這小鬼拿承重柱當武器的胡鬧行爲過多指責,但是看着這礙眼小家夥越出風頭,自己就難受。
好在,還是自己的乖徒兒深知我心,對!就是這樣!好好訓斥這小東西,接下來還要好好教訓他一下,讓他目無尊長,竟然将我比作乞丐,不可容忍!
“師兄莫急,這就送你上路!”蘇小六受到訓斥,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回應道。
“牙尖嘴利,希望你手底的功夫跟你的口舌一樣犀利,廢話少說,接招吧!”
陳昊之一看在口頭上實在是讨不到便宜,當下也沒有繼續多言,隻的草草叫罵一句,便将右腳微擡,狠狠一跺地面,整個身子瞬間彈射出去,手中烈焰法劍直指蘇小六。
陳昊之說打就打,幾乎在一瞬間,燃燒着熊熊烈焰的法劍就殺到蘇小六的面前,劍尖直指蘇小六的胸膛。
蘇小六凜然不懼,當即用力一掄手中石柱,粗大的承重柱帶着呼呼風聲向着陳昊之攔腰掃去。
好個陳昊之,也想要試試蘇小六的斤兩,看到石柱掃來,當即凝神靜氣,将原本刺向蘇小六的法劍一手,豎在身前,雙手握劍,靈力灌入,蓄勢以待。
被灌注了靈力的烈焰法劍,頓時火焰大漲,一時間間法劍氣勢竟然不輸于帶着呼呼風聲攔腰掃來的巨大石柱。
沒有任何聲響,烈焰法劍就如熱刀切黃油一般,輕而易舉的切入石柱之中。
但是好景不長,法劍之所以威力巨大,不是在于它的質地或鋒利程度。
而是在于它所附帶的法術攻擊。
如果對手是人,這一劍下去,切入大半,加上烈焰灼燒,早就沒了性命,
但對手是沒有感覺的死物,加上體型巨大。
當陳昊之的烈焰法劍勢如破竹般的切入石柱後。由于劍身被石柱夾住,火焰燃燒的空間不夠,加上不能充分的接觸空氣。深入石柱中的劍身上,火焰逐漸變弱。
而當劍身原本火焰法術鎖附加的威力逐漸損耗,新的火焰又補充不及時。原本迅猛切入的劍身逐漸受阻,到最後烈焰法劍竟然卡在了石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