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三個廢物,丢人現眼,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三位弟子聞聲頓時一個激靈,心中猛的一沉,接着面色漲紅,頭上汗如雨下,而原本挂在半空中迎風搖擺的身體也不禁被吓的瑟瑟發抖。
天哪!他怎麽來了?完蛋了!這下可真的完蛋了!早知道他會來,自己就早點向小鬼頭服個軟不就行了嗎?不就是一百八的靈石嗎?分到個人頭上才六十塊,爲了這區區六十塊靈石就如此模樣的落到他的手裏,自己究竟是何苦來哉?
也是自己該死,明明知道那些小鬼頭一旦露出那樣的微笑,不同于正常的詭異反應,禮貌的再三詢問,就一定沒有好事,可是自己偏偏不信邪!
明明都已經上過兩次當了,怎麽還沒有學乖,非要再上一次?
這下好了,如此模樣被來人看到,這下不死也要脫層皮,想一想說話之人的手段,三位弟子頓時感覺有點管不住自己的膀胱了。
說話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功績堂首席弟子南宮驕陽,在此時此景之下,三位當值弟子如何敢讓如此模樣的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
要知道,身爲功績堂首席弟子,對堂中弟子天然負有有監察之職,遇到不守規矩或者觸犯堂規的弟子,可以依照堂規,不通報堂主,直接代行堂主之職進行處罰。
所以南宮驕陽身爲首席弟子,對堂中的犯錯弟子有着生殺予奪的權利。
加上南宮驕陽平時爲人嚴厲,眼中容不下半點沙子,将功績堂的聲譽看的大過天,所以一旦有敗壞功績堂聲譽的犯錯弟子落到他手上,往往下場慘不忍睹。
甚至比直接落到戒律堂的手中處罰的還要嚴重,下場還要凄慘,而且即便是功績堂的弟子沒有直接犯到他的手中,哪怕被戒律堂的人先行處罰過了,回到堂中,南宮驕陽依舊要再執行一次堂規。
他是一個把功績堂的聲譽看做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人,無論是誰,哪怕是他自己,隻要膽敢敗壞功績堂的聲譽,一旦被他發現,必定嚴懲不貸。
所以功績堂中的弟子之間,有一種說法叫做“甯惹閻王,莫遇驕陽。”
現如今,自己三人耍賴不成,反被羞辱,挂在功績堂的牌匾之上,身上的條幅又句句不離功績堂,自己三人的這般模樣,算是将功績堂的聲譽徹底踐踏完畢了。
想想這位首座弟子往日的種種手段,以及那些落在他手上弟子的悲慘下場,三位當值弟子感覺也許剛剛直接被小鬼頭們打死才是最好的選擇,現在這樣,明顯的是生不如死啊。
就在三位當值弟子對自己落到首座弟子手中的下場感到深深絕望,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一道靈氣構成的彎刀向他們飛來,旋轉着将綁着三位弟子的繩子給斬斷。
繩子斷裂,三人掉落在地,當即掙紮着起身,趕緊相互幫忙,将各人手上的斷繩子給解開,丢到一旁,接着局促的扯了扯身上的短褲,發覺實在是沒有辦法将短小的褲頭給扯大,用來遮蓋全身,可是這般幾乎算得上是赤身裸體的站着,也不好看啊。
況且自己三人胸前胸後還寫着“欠債不還,言而無信”八個大字,醒目非常,看着首座弟子越來越黑的臉色,三人頓時慌了手腳,也算是病急亂投醫,慌亂間看到自身腳下的條幅。
頓時靈光一閃,當即慌慌張張的将腳上的條幅解下,胡亂包裹,纏繞全身,好歹是勉強遮住裸露的春光,如果這也算春光的話。
就在三人爲自己的急智應變暗暗得意的時候,全然不知雖然身上的大字算是被擋住了,可是裹到身上的條幅上面也有字啊,這下好了,三條條幅纏繞在身上,上面的字就越發的醒目起來,把個首座弟子南宮驕陽給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南宮驕陽看到這三人明明顧頭不顧尾,還偏偏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實在是忍耐不住,手一揮,三枚火球憑空而顯,接着往三人身上一指,三枚火球頓時帶着長長尾焰向三人激射過去。
“嘭嘭嘭”三聲,三枚火球正中目标,分别激起一團火焰,将三人身上的條幅焚燒殆盡,但是神奇的是,三位當值弟子的身體卻沒有受傷,隻是被火焰潦到了須發,熏黑了臉龐。
中了火球,三人也敢不惱,伸出雙手抱住再次裸露的身體,接着咧着嘴向着南宮驕陽獻媚的笑着,全然不顧自己被火球熏的漆黑的臉上,露出一嘴大白牙,還帶着谄媚的笑容,是何等的滑稽模樣。
從開始就一直圍觀的小修文們,此時卻心中一個激靈,好強的靈氣操控能力!
先是沒有絲毫準備,幾乎瞬發的召喚出三枚法力火球,接着這種既然能作爲攻擊手段,威力自然不小的火球,在擊中目标後卻隻燒去了一層薄薄的條幅,三人的身體卻幾乎毫發無損,就連短褲也一樣完好無損的穿在身上。
好可怕的掌控能力,對靈氣和法術的掌控可以算的上是随心所欲,法術傷不傷人,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南宮驕陽不知道小修文的心裏想法,即便是知道了,驕傲如他的人,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一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此時的他,正将從儲物袋中取出的三件功績堂的弟子服扔給一臉谄媚笑容的三位當值弟子。
黑炭狀的三人,在接過南宮驕陽丢過來的弟子服後,也不顧不上在這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穿衣服究竟雅不雅觀了,趕緊将功績堂的弟子服給穿在身上。
南宮驕陽又是一頭黑線,你們就不能走兩步到功績堂裏面去穿嗎?這都已經在門口了,幹嗎非要在大庭廣衆之下穿衣服?還光着身子,撅着屁股,這成何體統?功績堂的臉面都快被三個白癡給丢盡了。
事已至此,再惱怒也于事無補,南宮驕陽隻得深吸一口氣,将煩躁的情緒壓制下去,接着看到三人已經穿戴完畢,于是張口問道:
“究竟發生何事?你三人怎麽這般模樣?你們三人不應當是今天當值嗎?又爲何被人吊在牌匾之下?身上和條幅的字又是怎麽回事?三個蠢貨,還不快速速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