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撲鼻,等幾人明白過來事情不妙時,幾人的臉上已經瞬間變得紅潤如潮了,而且,渾身上下也如火燒一樣變得灼熱起來。
腦海裏閃過花城剛才所說的天欲奇香,幾人心說了一句不好,知道恐怕是已經中了那天欲奇香的毒了。
好在幾人都是修行不低的人物,雖然此刻已經中了那天欲奇香的毒,但還不至于一時三刻就會尚失心智。
幾人忙屏住呼吸,努力靜下心來,排除掉心中的雜念,複又凝聚起體内有些雜亂遊走的真氣,注入各自手中的法寶上,凝出幾色光芒擋在身前,攔住前方還正源源不斷襲來的透骨異香,同時各自強撐着飛起身形往後方退了回去。
饒是如此,落地時幾人身形已經多有不穩了,特别是火舞,沈海豐,朱俊三人,此刻已經呼吸沉重,面色赤紅如染了。
反觀李铉雖然之前已經受了傷,臉色反而并沒有那麽火舞他們三人紅,隻是呼吸有些急促。而木氏姐妹不知道什麽緣故,隻是面色略帶紅霞,看起來并無大礙。
李铉強穩心神,急忙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淡綠色的小瓷瓶,打開封蓋倒出幾個綠色的小藥丸,先遞給火舞,沈海豐,朱俊每人一粒,道:“這“益木丸”是我師父練制的解毒聖藥,雖然不一定能解這天欲奇香的毒,但至少可以壓制其毒性擴散,幾位師兄先服下,以免讓毒性攻心。”
大事當頭,幾人也不推辭,道了聲謝後,忙從李铉手中接了過來并遂即服下。
然後李铉又倒出幾粒,分别給木氏姐妹後,自己也忙仰頭吞服了一粒。
真不愧是解毒良藥,藥丸入口片刻後,幾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一些,臉上的紅色也漸漸淡了一些,而這時,花城,申屠方等人也都趕到了幾人的近前。
看到幾人并無大礙,五派的衆人才稍稍松了口氣。
花城長出了一口氣道:“還好幾位師兄師姐沒事,要不然花城這罪過就大了.”
李铉聞言搖搖頭道:“這不怪花師兄,是我們太小看了這些妖女,想不到這些妖女的七星迷魂陣竟然這麽厲害。”
火舞也點了點頭道:“七星陣倒不算什麽,就是這迷魂的天欲奇香毒性委實厲害,讓人防不勝防,再加上幾個妖女如此不知羞恥......哼。”說到最後,忍不住擡眼看了那邊的白衣等人一眼,怒哼了一聲。
火舞的修行在旁的衆人大都知曉的,暫不說修行如何,就以火舞那心高氣傲的性格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先前花城所說的,關于那天欲奇香毒性的一番話絕非危言聳聽。
隻是對方陣法已成,而且就在面前,眼下再說其它已經無用,還是想想如何破陣才對。
就在幾人準備商量一下,接下來到底該如何應對這七星迷魂陣時,就聽到那陣中的紫衣忽然嬌笑了一聲道:“怎麽,衆位公子是不敢破陣了還是有意如此呢?是不是衆位公子還沒有看夠呢?”語聲嬌媚蝕骨卻又充滿了挑逗,如一條柔蟲爬過心間,癢癢的讓人心神一蕩。
那紫衣此時全身上下就剩下兩件衣不蔽體的薄紗,而且一邊說着話還一邊曼妙的扭動着纖細的腰身。
有風吹過,撩撥起那紫紗輕輕飄動。
那薄紗遮掩下的,如雪般剔透的一切,在薄紗輕舞那一刻都變得若隐若現起來。
寒風不歇,不停的撩起那幾欲脫離的薄紗,同時也吸引了衆多的目光。
眼前的一切慢慢的變得虛幻起來......
出現在眼前是什麽?
看到的又是什麽?
還是那勢不兩立的妖女嗎?
那分明隻是幾個身着單薄衣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弱女子,她們或楚楚可憐,或小巧玲珑,或含羞帶怯,或千嬌百媚,或風情萬種或溫柔可人......
誰的心中泛起漣漪陣陣?
誰的心中又砰然大作?
誰又覺得忽然間口幹舌燥,呼吸緊促?
誰又覺得刹那間血脈噴張,如火着身?
誰又在那一刻心神動蕩,難以自控?
誰又在那一刻忘記了所有,隻想着紅顔作伴......
正派這邊道行高一點的,隔了這麽遠多少還能把持住,隻是偷偷的往那邊看上幾眼。而道行稍低一點的弟子,在眼前這看似無比香豔卻又如同虛幻的一幕下,早有點魂不守舍,忘乎所以了。
“呸,真是不知羞恥之極......”又有女弟子忍不住罵出聲來,卻沒有喚醒那衆多流連忘返,迷離呆望的眼神。甚至于有些弟子已經忍不住邁動腳步,往前方走了過去。
關鍵時刻,耳旁傳來孟凡東的一聲怒吼:“不要看那些妖女,小心被她們迷惑了。”吼聲暗含真氣,如晴天裏猛然炸響的一道驚雷,把一衆癡迷的弟子震醒了過來。
正派弟子被一語驚醒,頓時紛紛回過神來,忙再次往後退卻數丈的同時,一個個或面紅耳赤,或暗擦冷汗,都忙不疊的低下頭,轉而看向别處去了。
衆人耳旁遂即傳來一陣幾女輕屑的媚笑,就聽那粉衣笑道:“怎麽,先前衆位公子還口口聲聲說什麽要讓我們束手就擒,現在卻都躲的這麽遠。我們就是有心讓你們擒住,可衆位公子離我們這麽遠,又怎麽能夠做到呢?”此言一出,惹得幾女又是一陣放肆的輕笑。
聽到幾女目無一切的,挑釁的笑聲,盧三有些氣急敗壞的怒道:“看又不能看,聞還不能聞,這樣還怎麽破這個鳥陣!”
“各位師兄,難道我們這麽多人還破不了她們的一個陣法?”
“不如我們一起沖上去,亂劍砍也砍死她們,看她們還如何恥笑。”
“對,我就不相信我們這麽多人一起出手,還破不了這陣......”
“不可,那樣就正和了她們的心意,那天欲奇香毒性非同尋常,破不了陣不說,說不定還要妄搭上性命。”花城看一旁衆人受不了幾女的言語相激要一起沖上去,忙大聲說道。
“難道眼下就任由她們?若眼前的妖陣都破不了,還談什麽除魔?還談什麽将魔教一網打盡?”盧三向來性子急,先前若不是礙于花城一直沒有發話,恐怕早就頭一個沖上去和白衣等人一決高下了。此時盧三見花城阻攔衆人,忍不住出口争道。
“這位公子說的是啊,堂堂五大門派連一個小小的七星陣都破不了,還妄談其它是不是太可笑了?由此可見五大門派的道法也不過如此,不如衆位公子改投門派,加入我們聖教,習練我們聖教仙法吧。”白衣聽到盧三的話後也不生氣,反而接過盧三的話說道。
白衣這話頓時讓圍在她們四周的數百位正派弟子心中怒火中燒,特别是那先前一些差點就被迷惑的弟子,更是想一心在人前挽回點顔面,一個個躍躍欲試。隻是自己門派的師兄師姐不發話,再加上火舞,沈海豐等人已經中毒受傷,所以他們暫時隻能幹生氣卻未敢有所動作。
白衣看着一衆氣鼓鼓的正派弟子,忍不住再次調笑道:“衆位不說話,那我當衆位答應了。依各位的資質若能習練我們聖教的仙法,定會前途無量,說不定他日得成大道也難說。到那時,衆位公子再來破小女子的陣法也不算太遲。”
“哼,區區一個小小的妖陣還敢在這裏班門弄斧,若想破陣又何須它日。”白衣話音未落,空中忽然響起一聲冷哼。
随着這句冷冷的話語,一個身影也遂即在半空中閃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