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魔龍槍倒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驚醒了一旁呆若木雞的龍傲狼。
龍傲狼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體内的真氣早已經歸服于丹田,手掌邊緣也已經沒有了金光閃爍。
而讓龍傲狼難以置信的是,與此同時,眼前的這把魔槍槍身之上的最後一絲紅芒也最終消失無蹤,歸于了沉寂。
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讓龍傲狼心頭突突急跳,額頭更有冷汗殷殷而下,心中隻是暗想,這或許隻是巧合罷了。
一念到此,心念忽然又起,體内的真氣再次湧出,金光也再次在龍傲狼手掌邊緣閃現而出。
而就在同時,那原本失去色彩的的魔龍槍,槍身之上也慢慢泛起了紅色的光芒......
紅光幽幽,如血如訴,閃爍着詭異而難名的異常!
這看似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幕,無異在清楚的告訴着龍傲狼,這把魔槍确是與他通靈!
這一刻,龍傲狼心裏真是驚憂參半,悲喜難名。
驚的是,自己已經沒有了寒風槍,還以爲日後便會如同廢人一個,可如今卻又忽然有了通靈的法寶,心中多少有幾分驚喜。
而憂的是,自己一身金系修行,怎麽會與這魔槍通靈了?莫非真要自己成魔不可?
半響,龍傲狼擦去額頭的冷汗,低頭怔怔的看着腳下的魔龍槍,腦海中,那枯瘦老者的話忽然一閃而過,“這是一件承應天上地下無上戾氣的兇器,但也可以說是一件斬妖除魔的神兵!”
那老者的話仿佛忽然間有了無限蠱惑之意,這到底是一把什麽槍?
究竟它是好?還是壞?
或者說,真的如那老者說的那般深不可測嗎?
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沖動,讓他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魔龍槍邊上,俯視着眼前的魔龍槍。
詭異的槍身,猙獰的槍頭,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神秘,那麽恐怖,那麽的不可捉摸......
心底升起的那一股沖動與好奇戰勝了恐懼,片刻後,龍傲狼終于按耐不住的緩緩俯身,伸手......
石室内仿佛又有一聲低低的龍吟聲響起,隻是那龍吟聲中分明有一股掩飾不住的得意。
握住了,是那蛇形般的槍身。
入手處,是那蛇鱗般稍顯粗糙的紋理。
一絲絲冰涼的氣息透過握槍的手掌傳遞了過來,幾乎是瞬間就遊遍了全身的經脈,并沒有讓龍傲狼感到太多的不适,或許,感覺上隻是比那寒風槍帶給自己的氣息更冰冷了幾分吧。
爲何這次和上次卻完全不一樣呢?
記得上次初拿起這魔龍槍時也沒有那般痛不欲生的感覺,隻是後來自己身上出現了那五彩光芒以後,才有了那萬蟻噬骨的感覺。
莫非這一切和那五彩光芒有關聯?
那五彩光芒又是哪裏來的?難道是那多寶道人送于自己的什麽“祥雲佩”在作祟......
就在龍傲狼心裏疑惑重重,準備探手入懷,拿出那祥雲佩一看究竟的時候,耳邊卻傳來禦空而來的呼嘯聲和嘈雜的腳步聲。
聲音由遠而近,不一刻便來到了石室的門口。
百花島衆女和一群穿着黑衣的魔教弟子先後出現在破碎的石門處,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看着腳下的一堆碎石和空洞的大門。
七女中爲首的白衣小心翼翼的問道:“堂主,你這是......”
龍傲狼微微側目掃了一下眼前衆人,心中已有了計較。
出手打破一扇重約數百斤甚至千斤的石門,對于魔主或者五派掌門真人來說也許并不算什麽,但龍傲狼的修行白衣等人都見過一二的,可以說甚爲淺薄,如今卻看到龍傲狼使出這般手段,自然是有些吃驚了。
龍傲狼略一沉吟,一臉淡然的道:“屋内太悶了,我想出去走走,卻打不開這石門,便把它打破了,不曾想到會驚到了你們。”
衆人幾天來罕有聽見龍傲狼說話,此時白衣和其他幾女對望了一眼,臉上露出幾分又喜又驚又敬的神色,道:“堂主,你的傷好了嗎?”
龍傲狼微微點了點頭,道:“好多了。”
一旁的紫衣女子媚眼一亮,忽道:“想不到堂主深藏不露,竟有如此修爲。有堂主在,我們白虎堂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振以前的聲勢了......”言下之意,似乎也是頗多歡喜。
其它幾女和衆多黑衣人也都随聲附和,頻頻點頭。
那粉衣女子更是搶先一步說道:“堂主初到聖殿,還不太熟悉這裏的地勢,若堂主想出去走走,不如讓屬下給堂主帶路。”
龍傲狼心裏有些好笑,心裏不知道爲什麽忽然莫名想到,“若是放在青龍峰,自己要是打破了房門,定會招來盧三等一衆師兄們一頓好罵......
繼而轉念又一想,這一切恐怕還是與身上的那塊白虎令有關吧?隻是小小的一塊令牌,難道就真的能讓他們對自己俯首帖耳,言出必行嗎?
往日裏師父和師兄們一再說起,魔教中人都是陰險毒辣,詭計多端之流,不除之不足以替天行道。眼前衆人表面上這樣對自己,可在他們心裏誰又能知道是怎樣看自己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修行不濟的新堂主。
可問題是,自己真的就是他們的堂主嗎?
如果是,那也就罷了。
可有一天,他們發現自己不是呢?
龍傲狼腦中胡思亂想,臉上神色也是陰晴不定。一旁衆人那裏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龍傲狼不說話,其他人也都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龍傲狼才收回雜亂的思緒,對着粉衣淡淡的道:“算了,剛才施法有點累了,改日再說吧。”
那粉衣女子自然是不敢勉強,那白衣忙道:“屬下這就安排另一住處,讓堂主休息。”說完,在前面帶路,忙領着龍傲狼往别的石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