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蛇人層層湧來,把龍傲狼,楊帆,申屠方,等人團團圍住,看其勢,不把他們撕碎決不罷休。
開始時,衆人奮起神勇,專攻蛇人的軟處,倒也把數以百計千計的蛇人斬殺在腳下。
可時間一久,随着對面的蛇人似潮水般無窮無盡的湧來,斬殺了一個随即又撲上來一堆,楊帆等衆人漸漸有些汗流浃背,體力不支了。
畢竟道行深也罷,淺也罷,但使用道法都是要耗費真元的。
面對着這麽一群不懼死活的怪物衆人邊戰邊退,眼下大都已經退到山谷正中的祭壇周圍了。
那知道這樣一來那些蛇人更加惱怒不堪,不斷瘋狂咆哮着沖上前來,把一個數十丈方圓的祭壇圍了個水洩不通。
面對着裏三層外三層的無數蛇人,衆人隻得互爲依靠,揮劍如雨奮力搏殺,短短的功夫,偌大的祭壇内便堆滿了蛇人的屍體。
前後僅僅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祭壇内堆積的蛇人屍體幾乎已經和祭壇周圍的七步台階一樣高了。
殷紅的鮮血不斷從那些蛇人屍體上流出,不刻便染紅了整個祭壇内的黃沙,并且在不爲人知的情況下,以看得見的速度,迅速的在厚厚的黃沙中滲透了下去......
又是一番苦戰下來,正派衆人更加疲憊不堪,手中揮劍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就連那五彩流溢的光芒,看上去也比起初始時黯淡了許多。
耳邊猛然傳過幾聲慘呼聲,讓衆人心神一淩,望去時,原來是幾個道行稍淺的弟子,動作稍有些遲緩,便被周圍的蛇人所傷,好在旁邊的師兄加以援手,才不至于命傷當場。
雖說沒有當場斃命,但看幾人的臉色瞬間變的紫青不分,渾身抖顫的樣子,恐怕也好不了那裏去。
而環顧剩下沒有受傷的衆人,此刻也大都是衣衫破損,滿身污迹,看上去狼狽不堪,早沒有了來之前那一副玉樹淩風的潇灑之态了。
龍傲狼更不必說,若不是有穆曉夢在旁不時相助,恐怕再有幾個龍傲狼也都成了蛇人的口中肉,腹中餐了。
亂戰中,又一個正道弟子被蛇人所傷,發出一聲慘呼。
水系大師兄沈海豐聽到聲音有些耳熟,心中一驚,手中“秋乙劍”奮力掃倒幾個撲來的蛇人後,忙抽空循聲望去,隻見是他的一名師弟被蛇人咬傷了臂膀,雖說暫時還不至于斃命,但看他臉色慘白,額頭汗水殷殷而下,恐怕傷的也不輕。
眼看着周圍的蛇人越聚越多,若這樣再戰下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必須當機立斷,一念至此,沈海豐口中忙大呼一聲:“楊師兄,申屠師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其他師弟先走,我們斷後如何?”
楊帆對着申屠方及火舞點了點頭,回身對着花城,孟凡東幾人高喊道:“二師弟,你和其他衆位師弟先走,我們來斷後。”
此刻不是謙讓的時候,花城和其他衆人不再遲疑,忙各自陡然發力,手中法寶豁然生輝把身前蛇人逼退了一些,随即一個個禦空而起,往山谷上方飛了上去。
須臾間,異變再生。
在那一刹那,就在祭壇的上方,正對着正派衆人頭頂的半空中,如鬼魅般忽然出現了幾條黑色的身影。
黑影漆漆,幾欲和天空融爲一體,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黑影突顯,一個聲音随即在半空中傳來:“衆位來西沙州數日,今日好不容易才和衆位見了面,怎好說走就走了?”聲音中氣激蕩,在黑夜的山谷裏遠遠傳蕩開來。
龍傲狼夾在花城,孟凡東衆人中間,正和衆位師兄一道禦空而起,陡然間就覺得兩隻耳朵嗡嗡作響,好似憑空受了一記驚雷,胸中更是一悶,凝聚的真氣微微一窒,身子也跟着停頓了一下。
龍傲狼心中大驚,單憑這一點,就知道說話之人道行非同小可,心中驚駭的同時忙擡頭望去。
隻見正對着頭頂,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三條黑色身影。
三個身影各自正手結詭異法印,三人手掌間突現黑,紅,白三色異光。
異光陡成,剛開始還隻是一點光團,在幾個黑衣人道法催動下随即擴散開來,化作一片由三色異光組成的光幕,對着正禦空而起的正派衆人迎頭壓了下來。
未及近前,龍傲狼就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了上空,猶如一座大山從半空中迎頭砸來,沛不可當。
異變過于倉促,剛剛飛起身形的正派衆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匆忙之間,龍傲狼猛提一口真氣,注入手中寒風槍,寒風槍随即發出一道黑青色光環護住了龍傲狼全身。
剛剛做完這一切,三色異光組成的光幕已至面前。
夜風凜冽,迎面吹在臉上猶如刀割!
風聲呼嘯直灌而來,兩耳都隐隐生疼,而那股無形的壓力也随着光幕的逼近變得猶如萬鈞山石,讓龍傲狼幾乎窒息。
事到如今,已别無選擇。
龍傲狼大喝一聲,再次聚起全身真氣注入寒風槍。
寒風槍光芒大放,槍刃處更是猛然閃現出耀眼的黑青色光芒,光芒勝過以往任何時候。
下一刻,龍傲狼握緊寒風槍,豁然朝着頭頂的那道三色光幕猛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