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位諾獎得主,算上杜恪自己,一共十六位。
坐在會議大廳圓桌的第一排,其他學者依次坐在外圍座位上,這是類似于圓桌會議形式,因爲圓桌中央是一台全息投影設備。蜃景科技最新開發的“蓬萊”全息會議系統,這個會議系統是從“海市蜃樓”飛船操控系統閹割而來,具備多人同步交互功能。
“來自國外的學者,國内學者,首先我代表華夏物理學會,感謝大家來參加本次國際物理學會議。”杜恪環視一圈衆人,緩緩開口。
蓬萊系統早已經啓動。
國外學者的耳朵上都戴着由科大訊飛開發的同聲傳譯設備,可以精确、實時将杜恪說的話,翻譯成這些學者的母語。經過多年的改良,這一款同聲傳譯設備,功能早已經強大到連方言都能識别,并有自動糾錯能力,讓跨國交流再無障礙。
“本次會議的主題是修訂标準模型。”杜恪說着,随手在面前的光屏上指指點點。
這是蓬萊全息會議系統的一部分,當他操作好之後,所有學者面前桌子上,都同時出現了一塊投影光屏。上面顯示出一張便與标準模型的圖表。
“鑒于從去年開始,超級環計劃不斷完成高能撞擊,撞擊出大量微觀世界的數據。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不斷研究,在《未來》、《未來·物理》,以及Nature、Science等期刊上,都有新論文在不斷發表。标準模型已經到了需要改良的時刻,十分迫切。”
雖然一手數據都在《未來》、《未來·物理》上首發,但是國外學者看到之後,随後引用并産生的新論文,就很少投在中文期刊上——除了海外華人,國外學者就沒有會中文的。
繼續在光屏上指點。
他的操作,也被其它光屏,真切傳到每一位學者眼中。
“膠子傳遞作用的性質……Majorana費米子的重新定義……磁單極的驗證……電子三粒子的細分概念……誇克不可分割的證僞……這些都是我們此次會議需要讨論的内容。嗯,大家可以在光屏上點擊相關題目,然後會呈列出所有的相關論文,供大家參考。”
沒有客套與廢話,在座都是國内外知名的物理學者,來的目的就是讨論科學。
所以在杜恪說完開場白之後,會議就開始正式讨論課題了,一個一個大牛發言,表述自己的最新研究,以及自己能爲标準模型補充什麽内容。
而杜恪則沒有繼續發言,他隻是控制着圓桌會議中央的那塊全息區域。
那裏旋轉顯示着一個由粒子構成的龐大複雜體系,是标準模型的3D效果圖,每一次有大牛提供出足夠修改的内容,杜恪都會在這個3D效果圖上做一定的修改。
比起平面影像時代的局限性,全息時代的顯像技術,毫無疑問可以更加真實的呈現三維結構,呈現出人類可以想象的結構極限。
标準模型也是經過好幾次修訂,才有了如今的标準3D效果圖。
“女士們,先生們,我要提出的修改意見,是關于軌道子的軌道位躍遷能量分布傳遞内容。”一名諾獎得主,開始了自己的發言。
在早前的認知中,人類以爲電子已經是最小的粒子,不可能再細分下去了。
後來發現,電子可以發生電荷自旋分離現象,可以分爲攜帶自旋性質的自旋子,與攜帶電荷的空穴子;也可以分爲自旋子,與攜帶軌道位的軌道子。故此按照這個理論,電子可以分爲三層結構,外層空穴子、中層軌道子和内層自旋子,由此對電子認識更清晰了。
“我們都知道,電子并沒有辦法真正的‘看’到,我們總是會用電子模型理論來形容它,并且将它認爲是一個一個電子,對計算有非常便捷的作用。”諾獎得主繼續闡述,“隻是電子究竟是一個基本粒子,還是一個特殊的物質運動?我對軌道子進行了深入的研究……”
按照這位諾獎得主的理解,電子并不是一個真正的“粒子”,隻是一種特殊運動方式,這個特殊方式産生了電子的特性,比如帶負電荷、自旋1/2、具有固定軌道。當這個運動受到限制,它就會改變自身特性,比如說分裂出負電荷,分裂出自旋1/2性質,分裂出軌道。
通過對軌道子的躍遷能量分布傳遞,可以更好地剝離出電子的物質運動效果,從而構建出電子在标準模型中的全新定位。
杜恪眯着眼睛,一邊聽諾獎得主的發言,一邊修改3D效果圖。
同時心裏面是非常贊同這位諾獎得主的認知,因爲對方已經涉及到物質運動這個範疇,按照杜恪自己的真空波理論闡釋,電子當然是真空波的運動導緻。波粒二象性本身就是物質層與能量層的交叉集合,物質與能量就像是一張細密的網,不斷的交叉再分裂再交叉。
當交叉時,表現爲粒子,當分裂時,表現爲波。
粒子與波又再度幹涉,最終結合成一個标準的粒子模型,但是具體細分開來,這種幹涉又是可以一層一層剝離開,從而形成更細緻的分化。
比如電子,剝離了幹涉之後,就形成了自旋子、空穴子和軌道子。
故此。
杜恪認爲,這位諾獎得主的發言,就很适合寫進自己即将書寫的《真空波》這一劃時代的物理神作之中。
這樣一想,他的嘴角便不自覺的翹起一點點弧線,心中頗有一種“天才英才入吾彀中”的豪邁,如今的物理學,可是他杜恪當家做主的時代。
……
一連八天時間,全球物理精英,都在智慧空城上不斷研讨。
有時候氣氛熱烈的大家恨不得能載歌載舞,有時候氣氛惡劣的大家恨不得拔槍互射,有時候又枯燥令人昏昏欲睡。但不管怎樣,來自世界各地的兩百多名物理精英,最終在杜恪的帶領下,完成了對标準模型的修訂。當一個相對完美的3D效果地圖修改後,迅速對外發布。
《未來》、Nature、Science等頂級學術期刊,同時以封面論文形式,發表了這一偉大成果。
并将這一版标準模型,稱之爲杜版标準。
而讨論了八天的物理學精英們,最終在不知道何人的倡議下,在智慧空城的觀星台長廊上,挨排排坐集體合影留戀。毫無疑問,杜恪居中C位坐着,十五位諾獎得主分列左右陪坐,其他級别的學者依次排列,隻能站着沒有座位。
咔嚓!
照片拍出,迅速占領世界各大媒體的頭條。
小編紛紛把這張拍攝于2029年11月15日至23日,在華夏智慧空城召開的國際物理學會議上,二十一世紀物理學家們的合影照片,與1927年10月24日至29日,在比利時布魯塞爾召開的第五次索維爾會議上,物理學家們的一張黑白合影相比較。這是兩個時代,跨度一百年的比較。
老照片上,愛因斯坦、波爾、薛定谔、泡利、海森堡、狄拉克、居裏夫人、普朗克、洛倫茲、德布羅意……二十九位科學家,群星璀璨。
新照片上,兩百多名科學家,唯有杜恪一枝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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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