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院士團隊來得快走得也快,拿到數據之後,就返回水木大學實驗室,專攻電子自旋弛豫時間與能量化表征。
随後參加物理合作會議的院士、準院士,一個一個帶隊前往超級環,領取一部分數據回去研究。這些團隊雖然簽署了保密協議,可是院士們之間互相交流也屬平常。
“老薛你研究的是電子自旋相關?”
“你的是中微子振蕩?”
“這就有意思了,南大那邊分配到的是膠子禁閉,震旦那邊分配到的是誇克之間的漸進自由,還有華中那邊的老李分配到的是噴注現象。這都是微觀的粒子物理範疇,而且我跟他們聊起來的時候,似乎都是全新的可以颠覆性的數據……你說他們到底撞出什麽了?”
“不知道,旁敲側擊也問不出來,但是這麽神秘還有保密級别這麽高,絕對不是一般的撞擊。”薛院士冷靜的分析道,“我懷疑,他們已經做出量子時空通道的模型了,或者說撞出了量子時空通道,現在正在建模過程中……否則,不會這麽大方把如此數據貢獻出來。”
“這個真不好判斷,也許有也許沒有,反正我是不敢想。”
“倒也确實。”
“不管怎樣,我們這一次得到這麽多數據,都是一件好事。我感覺就靠這個新型的中微子振蕩數據,我至少可以寫三篇SNC論文。”
“怎麽,你還想着發SNC?”
“不了不了,響應國家号召,咱們就發《未來》。說起來我在《未來》已經發了三篇論文了,你老選好像還沒發過吧?”
“我是這一兩年沒有新課題開,這次電子自旋争取也能發兩篇。”
“嚯。你三篇我兩篇,那幾個團隊再平均一個團隊發兩篇,這是要幹什麽,物理界的***嗎?這樣說的話未來一兩年,《未來》期刊怕是要在國際上徹底火一把,咱們這些數據可都是重量級,到時候怕是全世界都要引用的,這影響因子,可以秒殺Nature、Science了吧。”
薛院士點點頭:“我在想,杜院士将這些數據交給我們研究,未嘗沒有借我們的手,把《未來》建設成世界頂級SCI期刊的意思,否則都以他的團隊名義發表論文,即便這些論文質量相當高,也不利于《未來》的世界化,反而有種屬于他個人期刊的意思。”
“是啊,不得不說杜院士的手段光明正大又十分高超,我們都是他的棋子,而且末了還都得承他的情。”
“畢竟是理科之神嗎。”薛院士笑了笑,想到自己之前聽學生們讨論物理界各位前輩時,冠給杜恪的頭銜,已經不局限于物理一門科學了,而是整個理科的神。
“理科之神?”與薛院士對話的陳院士,在口中琢磨片刻,深以爲然的點頭,“杜恪今年才三十出頭吧,至少還有二十年的科研生涯,以他的智慧,打穿理化生三個大門類應該不難吧。何況現在物理化學已經不分家,剩下一個生物、醫學,他也開始涉獵了。”
“額,好像也是。”
……
杜恪并不知道,外面的院士們,已經把他這次大手筆的分配數據,稱之爲物理***行動。更有人認爲他一箭雙雕,依靠這些數據,來推動《未來》雜志走向世界頂級。
實際上他隻是覺得自己團隊不應該浪費時間在旁枝末節,直面傳送技術的核心,才是他的目标。
7月底。
他從超級環回家,參加老爸杜賢軍的生日,然後一大家子一起照了張全息照片。基本上每一次家庭聚會,杜賢軍都會讓人拍照留戀。達則兼濟天下,他如今已經是老杜家說一不二的領袖,也是老婆程芳的老程家實質話事人。杜恪無暇顧及家庭,就由他來照顧。
“你下半年還是去超級環工作?”
“嗯,那邊實驗非常緊,離不開我。”
“也行,你是國寶級科學家,确實不能耽誤你。不過現在靜靜拉扯兩個小孩,你媽天天跟着伺候,親家母也經常過來伺候,但你還是能回來就回來,多陪陪老婆小孩。小星宇都一周多了,看到你都還認生。”杜賢軍難得找到時間,與自己的兒子話家常。
“嗯,我知道的爸。”
“我也理解你的不容易,國家給了我們這麽好的待遇,當菩薩一樣供着,又怎麽能不盡心爲國家做貢獻。”杜賢軍點上一根煙,順便遞給杜恪一根,“你抽嗎?”
“不抽,爸你也少抽。”
“你不抽我不抽,國家航母誰來修……沒事的,我平時應酬難免要抽根煙,喝點酒,不過你放心,你給安排的保镖助理都一天二十四小時跟着,特别是那保健醫生,跟什麽似的,你多抽一根煙,馬上臉就變成老驢臉了,比翻書還要快,一點面子都不給。”
保镖助理和保健醫生,都是杜恪千叮萬囑過的,當然不會給杜賢軍面子,畢竟真正的老闆是杜恪。
不過杜恪還真不好反駁自己老爸的話,都知道吸煙有害健康,但是煙草稅當真是令國家難以舍棄,畢竟每年利稅高達一萬多億!
占據國家整個稅收的6%以上。
最賺錢的三大行,利潤加起來還不到煙草稅收的一半。
當真是拿着煙民的稅收,才造出了航母、戰鬥機,如今不造航母戰鬥機了,但是還有空天母艦嗷嗷待哺,煙草稅是一天不能斷的。
“對了,你跟靜靜準備什麽時候要老三?”杜賢軍忽然換了話題,倒也緊跟時事,随着時代發展華夏的生育率又下滑了,國院不得不出台三胎政策。
不想生的是真的沒法強迫生,但是想生的可以多生一點。
“這也太着急了吧。”杜恪有點無語,“看靜靜的意思,她想生就生吧,不想生就算了,我有小星宇和小星雲,兒女雙全滿足了。”
“你滿足了!我跟你媽還有你嶽父嶽母可不滿足,你作爲國家的牌面人物,就應該帶頭響應三胎号召。”
沒奈何,杜恪晚上與水靜也聊了這個話題,水靜還是想生的,畢竟她身體健康,生孩子沒啥太受罪,自然想要小孩多一點——淘氣時都有保姆帶着,她隻需要陪小孩子玩即可,爲什麽不多生。
“緩一年吧,明年我們再要。”
“嗯。”
在家裏呆了三天,杜恪又匆匆啓程,趕往超級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