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公布獲獎名單,12月10日舉行頒獎典禮,即諾貝爾逝世周年紀念日。
按照傳統慣例,如果名單公布現場,需要連線諾貝爾獎得主,就會電話通知做好準備;如果不打算連線諾獎得主,那麽就公布前幾分鍾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杜恪看完直播後,才從助理口中得知,諾獎委員會其實打來了電話,邀請他于2023年12月10日,前往瑞典斯德哥爾摩參加頒獎典禮。
杜恪在通過沈陽陽與上級聯系溝通之後,答複了諾獎委員會,不出意外的話,他會親自前往頒獎典禮現場接受頒獎,便發表獲獎緻辭。
迄今爲止,他的軍工科學家背景還沒暴露。
閃電一代已經陸續與多個國家合作,很多能源巨頭也參與進來,單純依靠科大閃電直接打入各國市場的道路已經被羅米化解,所以隻能采取與各國能源巨頭合作,進行技術授權合作建廠。科大閃電産能嚴重不足,多數都是通過比亞迪、甯德時代等代工廠,與國外合作。
如此多赢局面,電子流電池預料中的新能源革命沒有發生,反而又成爲一場資本的盛宴。
故此杜恪也沒有成爲能源巨頭的眼中釘,反而顯得和藹可親,一些能源巨頭贊助的學術交流活動,頻頻向他發來邀請,出場費都炒到幾百萬一天。
所以。
國家層面綜合考量之後,認爲杜恪可以前往斯德哥爾摩接受頒獎。
至于杜恪本人,就更沒問題了,他隻是一具地球分身,就是打爛了炸成灰,也不過時重新化作心靈能量回歸本體而已。風險就是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但隻要老米老老實實的,誰會來暗殺他,讓他暴露。
故此。
送走了開心嗨皮三天的老同學們,杜恪就一邊研究一邊開始自己寫獲獎緻辭。
“老闆,衛視台長親自登門拜訪,已經在會客室等待半個小時了。”秘書打扮的田瀾,捧着幾分資料走進來,一邊幫杜恪重新泡茶,一邊彙報道。
“告訴吳台長,等多久都沒用,我不接受采訪就是不接受采訪。這不是央視或者地方衛視的問題,是我不想接受采訪,低調是我的天性。”
杜恪頭也沒擡,他這幾天,推了多少波采訪,自己都記不清了。
田瀾隻好走出去,找到吳台長,轉告杜恪的話。
吳台長抽了三根煙,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告辭離開,衛視壓力大,昔日怎麽也是地方衛視的一哥二哥地位,結果十幾年混下來,十哥都排不上号了。
好不容易家鄉出了個諾獎獲得者,這不得借東風提升一下收視率嗎,結果對方還不願意。
換成别人,吳台長說不定還會想想辦法,給對方穿個小鞋啥的,但是面對杜恪,他連一點兒的念頭都不敢想——這可是跟大領導談笑風生的頂級科學家,沒看到實驗室走廊上,挂滿了各位大領導前來視察的照片嗎。
再說了,杜恪現在是國家實驗室副主任,兼任兩個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
而且已經有消息稱,杜恪今年就會入選夏科院,屆時身份肯定還要提,學術圈不是很看重的行政級别
這啥概念,吳台長自己也就是正廳級而已,以後見了杜恪,得口稱一聲領導!
……
“好事成雙,什麽叫好事成雙?”
距離諾獎公布過去兩個星期,11月剛剛到來,杜恪新成立的抗磁性材料研究小組,立刻有了巨大的發現,杜恪提供的思路,一位年輕的博士後,意外嘗試了一種全新的碳化物混合材料,結果發現将這種碳化物混合材料以特殊的結構進行編織,便能制造出超強抗磁性材料。
“數據出來了?”杜恪立刻趕赴實驗小組,與其他幾位電感實驗室的副主任,一起等待着實驗數據的驗證。
片刻後,實驗人員急匆匆将報告拿過來:“老闆、主任,結果出來了,抗磁性達标!”
嚯!
衆人一起驚歎。
這可是了不得的發現,困擾光籠約束器的最大難題,就是抗磁性材料的制造,沒想到這個小組剛成立沒幾天,忽然就把最大難題攻克了。
衆人能不驚歎嗎!
就連杜恪都瞪大眼睛,他在奇幻世界用秘靈合金材料,解決了抗磁性難題,制造出了水桶粗的電刀,并随之發現秘銀、山銅的某種抗磁性結構。然後在電感實驗室進行實驗布置,試圖克隆出這種結構,但并未抱太大期望,因爲地球沒有秘銀和山銅材料。
萬萬沒想到,才幾天不到,就有人找到了可以替代山銅、秘銀的碳化物混合材料。
“抗磁性效果非常好,已經承受住實驗中的特殊磁場臨界值,并且在高溫隔斷、阻燃效果上都表現良好,适合作爲光籠約束器的表面塗層……唯一缺點是碳化物的比例需要嚴格調控,并進行結構上的編織,暫時無法量産。”一名副主任仔細看了三遍數據報告。
杜恪點點頭:“有材料就行,不能量産我們就多開幾組手工生産線,隻需要表面塗層的話,在大型球狀光籠約束器上,并不需要消耗太多。”
實驗室裏的幾位專家,立刻開始開會論證,最終結果,這種被命名爲“絕緣碳”的碳化物混合材料,可以作爲光籠約束器的重要抗磁材料使用。
與此同時,對發現它的博士後,立刻在電感實驗室内部記頭功,内部獎勵最高一筆獎金,并将對方從副研究員直接提拔到研究員。
與可控核聚變相比,區區一個研究員的身份獎勵,實在太輕微了。
這位博士後也挺會做人,面對衆人的誇贊,謙虛的說道:“我也是按照老闆的思路進行摸索,發現着各種絕緣碳純屬巧合,歸根結底還是老闆提供的機構性猜想是正确的,才能通過編織的方式,獲得效果滿意的抗磁性。”
另一位副主任點頭應道:“确實,杜主任在結構方面,絕對擁有世界最頂級的觸覺,這或許就是天才吧。”
其他幾位,同樣點頭,深有感觸。
結構是一個寬泛的概念,魔角超導體、碳納米管等等,都屬于結構的一種應用,但這都是無數人無數時間摸索出來的,結果杜恪已經接連發現了鎖鏈結構、壁壘結構,再加上現在的抗磁結構,可以說他一個人的科研成果,就頂得上無數材料學家的日夜勤奮。
除了天才,沒法理解。
“向上面呈報吧。”杜恪謙虛的擺擺手,看向排名第四的副主任,對方是兵工集團的一位首席科學家,也是負責聯系可控核聚變項目與光籠約束器項目的聯系人。
副主任重重點頭:“我這就上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