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知道我是皇後啊?”
“我又不瞎。”二血在邊上也坐了下來,“你可是個活傳奇,在哥們幾個無聊的歲月裏就拿你的段子來說,就也不無聊了。你說你,好好的大漠公主不去當,跑來這裏當個小草,你是怎麽想的呢?哥們要是你,就拿大紅的嫁衣甩在他臉上,然後一騎翩翩遠去再不回頭,這才是真潇灑!“
“你不懂。”秦楚歌沉默半晌,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來,說出來的是迷惘,說不出來的是自己的疑惑。
“我不懂?你以爲這裏就是個好了?若沒有疼愛你的男人,就算你是天下第一的女人又何如了?”二血一拍胸口,仰頭看着星空目光閃閃發光,“他日,讓我遇到我真心相愛的女孩,我是不能讓她成爲天下至尊,可是她在我心裏就是我的天下至尊,我,二血,會拿我的命來守護她!”
“那你遇到了沒啊?”
“……還沒啊……總會遇到的!我都不急,你個小丫頭還催上了?嗳,你别聽不進我說的話,聽人勸吃飽飯,你現在還回去也來得及!你的那個爹那麽疼愛你,犯得着在這裏過的跟個怨婦似的麽?什麽事能瞞得住我們這些隐身在黑暗中的人啊,遠的不說,就說這屋子裏的這兩人,這個小丫頭爲了爬上越築的床使了多少手段你知道麽?這就是蘇茶茶傻,心眼實誠,也是越築對她一往情深,不然蘇茶茶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哎……”二血下意識的歎了口氣,看見秦楚歌一臉好奇的要聽下文的模樣,笑了,“我是拿來勸你想開點的,你到是對别人的事聽的開心,其實啊,這個丫頭模樣身段都還不錯,本來也是個正經人家的大家閨秀,可是她老子不争氣,貪污治理河壩的銀子,貪的還不是一般的多,給先皇發現了,咔擦一下,人頭落地,他自己是解脫了,就苦了他的這一大家子了,死的死,散的散,這個丫頭就給賣去了牙館做丫頭,直到越築把她贖回去給自己的王妃當丫頭。”
“你怎麽對個小丫頭都知道的這麽清楚?”
“哎,丹小七,我一哥們,看上她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還在張羅着要娶她呢!哥幾個早就勸過他,這丫頭不是個善茬,心心念念爬的都是越築的床。跟他說他還不信,跟我打了好幾架,現在看見我就跟看見殺父仇人似的。不是我說,我就納悶了,這丫頭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一個天天跟在越築身邊的人會看不清楚麽?天底下就沒有比我看的更清楚的人了!丹小七聽了這丫頭的滿嘴鬼話,對我的話是一句都不肯聽,拼了命的出任務,賺銀子,給她買這買那,然後娶她。切,不聽哥哥言,吃虧在眼前!這幸好是還沒娶,要是娶了這頂子要綠的發亮了。”二血說着說着,一拍大腿,語氣無比感慨,“你說這叫什麽事!”
“那你現在把他喊過來,讓他親眼見到不就好了?”
“喊不來!”二血搖頭,“這丫頭知道我在還這麽放得開,不就是拿得準丹小七現在不肯聽我說了麽?而且丹小七現在還在皇城裏跟在九王爺、王妃倆的身邊呢,怎麽過來?這丫頭是什麽都算好了!今兒如願爬了越築的床,越築還不得給她個名份麽?你們女人看着一個個的貌美如花,有什麽用呢?還不是個頂個的傻!放着一心一意爲着你的男人不要,死切白賴的要給心理根本就沒有你的人當妾。這不是傻了,這就是蠢。”
說着說着,二血站起來,挑着眉笑了笑:“好了,小皇後,看戲時間已經過了,你應該走了。蘇茶茶剛剛離開了,你不是因爲她才過來的麽?你可以去找她,也可以回去安寝了。”
“你怎麽知道蘇茶茶走了?這麽黑你也看得見?”秦楚歌一臉詫異,努力伸着脖子望了望,隻看見無邊夜色。
二血一臉無奈:“跟在蘇茶茶身邊的影衛剛剛跟我打了招呼啊!怎麽說,我也算是很厲害了,見到我總要喊聲哥表示表示尊敬吧。”
秦楚歌點點頭,還真有事要去辦了,再看下去也不能把窗戶紙摳個洞出來啊。秦楚歌站起來,忽然想到:“你不會等我走了就去屋頂上掀個瓦起來看現場版的吧?”
“……我們影衛是有底線的!一個姑娘家家的,沒事糾結這個。”二血擰着眉頭表情誇張的拍了拍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搭在秦楚歌的手上,秦楚歌眼前的景色一錯,再一看,已經落在了地上,在自己一開始惦着腳的牆邊,點點頭:“太神奇了!二血,你怎麽對王爺還有王妃都直呼名字呢?”
“皇後娘娘要追究小的無禮之罪?”二血半屈下膝蓋,忽然一擡頭,從下做了個鬼臉,“爲什麽不能喊?是我們在保護你們,你還沒當上真正的皇後,自然不知道影衛的地位。小皇後,人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高的地位。所以,從來都是皇室崇敬我們,而不是我們卑躬屈膝的像閹狗那樣去伺候你們。那麽,再見了。”
“等等!”秦楚歌立刻喊住他,問道,“我可有自己的影衛?”
“等你成了真正的皇後,自然就會有你的影衛了。”
這句話一出,秦楚歌已經找不到二血的身影,四面都是甯靜的夜色,看不見卻知道這家夥不知道躲在哪裏的屋頂上百無聊賴的磕着他的瓜子,她擡頭一笑,“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來做我的影衛吧!”
“小皇後,放過我吧!”人未見,聲音準确無比的傳入了耳中。
秦楚歌捋起額邊掉落的發絲,這麽個有趣又有本事的人,再放在越築這個情種的身上也是浪費,她擡首低頭間就已經有了計較,小皇後?真正的皇後?她會讓他看見,此皇後,還是不是以前的那個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