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你還要狡辯點什麽?難道這一切還不夠明顯麽?你還說什麽?說什麽!茶茶,我愛你愛了這麽多年,你就一點都沒有感動過嗎?”
側倒在地上的女子手肘撐起半邊身子,冷冷一笑:“你說是狡辯那便是狡辯吧。”
“你爲什麽要背叛我?爲什麽!說啊!”
“說什麽?我說什麽你都會說我狡辯,我還要再說些什麽?”
“就說你爲什麽要背叛我!”
“既然你認爲是背叛,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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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歌在外面偷看到興起,差點笑出聲音來,連忙捂住了嘴,繼續看一臉鐵青的三王爺和他王妃繼續吵架,暗暗想,三王妃這樣的性子,吵到最後吐血的人一定會是三王爺!這麽一拳拳都好像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啧啧,夠三王爺喝一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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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爺好似一口氣快要上不來,喘了幾口氣,沉聲道:“你沒有背叛?那你爲何要偷偷離府?”
“咦?我有偷偷離府麽?”三王妃将自己撐坐在地上,也不站起來,就這麽單薄的身子坐在地上,口氣相當冷淡,“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哼,你的丫頭綠枝和你走散,回府取她的私藏才被我抓到,她招出來說你是随南征軍出來的,你看看,說錯了麽?果不其然!”
“既然是我的丫頭說的,那不就是我跟你說的麽?既然你知道我外出散心,就不該這麽火急火燎的趕來,敗壞我散心的興緻。”
秦楚歌從小洞洞裏看到三王爺的臉一瞬間憋成了豬肝色,不由在心裏給三王妃挑了挑拇指,繼續瞅着。
三王爺氣的快暈了過去,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手往上座一指,怒道:“上師在上!茶茶,說話要憑良心,你能不能說幾句實話,不要再狡辯了?”
“我不說話你要我說,我說了你又說我是狡辯,好的壞的,都是你那一張嘴出來的,還有别人能說的話麽?”三王妃蘇茶茶艱難的站了起來,好似身上帶了傷,“你剛說什麽?我背叛你?好吧,就是了,那麽現在你是要把我捆起來,還是殺了我?”
三王爺終于暴怒了,暴跳如雷的吼着,也是幸好所有的奴仆都給趕到了行宮之外,不然就憑這大嗓門,不超過五天就是全國上下的頭一等話題了。
“茶茶!你私自出府,我逮到你了!你還要怎麽樣?這樣抓到你,和從别人床上抓到你有區别麽?你告訴我有區别麽?虧你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真是……”三王爺臉上換了幾個表情,最後幾個字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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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吵架的兩人,從秦楚歌的角度王妃隻看到一個單薄的背影在微微的發抖,口吻再冷淡,也是動了氣的,那三王爺就差氣的暈過去了,胸口上下起伏,手抖個不停,眼角都紅紅的,聲音到最後都哽咽了起來。秦楚歌心裏一軟,算了,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雖然廢後的時候有這個三王爺一份,這筆賬以後慢慢算就是了,三王妃倒是沒得罪她,能給人一個人情,人總能念着你的好……她心裏這麽轉着,手上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轉到大門,手往前一伸,就要推門。
“你還真是敢說!在别人床上抓到我?你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是光着的嗎?這是上師!越築看清楚,你竟敢如此亵渎上師!就算是我要給你帶綠帽子,我給你帶一千頂一萬頂,也絕不敢再上師面前不敬!禮義廉恥我還知道怎麽寫的,我不是秦楚歌幹的出來勾引上師這個事!”
秦楚歌本來在推門準備進來打個圓場,這一句聽完還沒什麽動作,隻可惜這世上有個詞兒叫慣性,在秦楚歌腦子還在那麽略微空白的時候,手上的慣性已經吱呀一聲把門給推開了。
屋裏地上的三王妃,氣鼓鼓的三王爺一起轉頭來看到她的時候都是滿臉驚訝,就連端坐在上座的上師子逸都擡了擡頭看着她。
場面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