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了!你心虛了!”盈妃點指秦楚歌。
秦楚歌搖頭,從鳳座上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道:“本宮準了那麽當然不會反悔,隻是這幾個搜宮的小監侍身上也要搜上一搜,省的帶進去了什麽不清不楚的東西再說是我槿香宮的,那麽就說不清楚了,本宮也懶得廢那個口舌。來人,這幾個小監侍先當着衆位的面搜上一圈,沒問題再放進去。”
盈妃愣了!這特麽還是當年那個在院裏砍千年古樹當練劍,滿後宮裏的溜着新得的好馬踏着北方草原移來的珍貴苜草的那個秦楚歌麽?怎麽冷宮一出來怎麽就人精到在後宮裏活了幾百年的樣子?這是妖精附身了吧!不是妖精附身說不通啊!秦楚歌要是早有這腦子,這精明勁兒,還能給花相、給自己整去冷宮一待就是兩三年麽?盈妃覺得自己看不明白了。
秦楚歌居高臨下撇了盈妃一眼,心道你個白癡,我自己宮裏有沒有什麽東西我還不知道麽?這麽死乞白賴的搜宮搜的這麽急切,還說一定能找到證據,老子信了你的邪!唱戲還要陰陽頓挫呢,我前面忍了這麽久你當都白忍的啊!要不是秦缇笙是昨天到的,今天估摸着還真給你得手了。既然如此,我再和你客氣就是假客氣,不治你你還真當軟柿子是好捏的,今兒就告訴你軟柿子夜是會粘手的!也算是殺雞給這滿院子的猴兒看,省的後面人人都這麽來一出,煩也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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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妃、秦楚歌各有個的心思,對着搜身一事秦楚歌吩咐過了,也就完了,盈妃在震驚間确實是反應不過來了,這一天之中震驚的次數太多了,腦子也打死結了。秦缇笙倒不管這麽多,對姐姐的話貫徹到底,小臉一揚,脆聲脆語:“阿布,姐姐的話聽到了麽?挨個搜,搜完了再放他們進去。”
叫阿布的年輕人從小主人身後走了出來,吩咐手下挨個檢查,大月之的勇士們就把這十來個監侍給圍住了,頗有點狼群圍住羔羊的感覺。不用說這些隻能跟女人們動手也許才能占點便宜的監侍了,就這樣還不能碰到膀大腰圓的大媽,不然誰打的過誰這也是沒準兒,就是大晉一般的侍衛見到這些老王汗精挑細選出來給他寶貝閨女保駕護航的這些大月之的勇士們,也隻有低頭挨打的份兒了。
這幾個監侍哆哆嗦嗦的看着壯漢們把他們包圍了要開始搜身,而他們的主子盈妃傻站在了原地,沒有命令下來,這些人都不知道怎麽辦了,這後宮裏沒這個慣例啊,發着呆的時候,排前面的幾個已經給搜的赤條條的了。排在最後面的那個小個子,眼見前面幾個人都給剝的這麽幹淨,腦子一昏,掉頭就往外面跑。這還能跑得掉?阿布一個大步就追了上去,捉小雞一樣拎住了他,往身後一抛,對手下道:“先搜他吧。”
“我我我我……我是大晉的監侍!你你你你你……們不能這樣!鞋,我的鞋!哎喲,我的褲子!”
等盈妃再次明白過來的時候,小監侍已經給剝的赤條條的在雪地裏發抖了,盈妃就要開口,隻看見阿布在滿地的破衣服裏取出一個紅色的小布娃娃遞給了秦缇笙,秦缇笙瞄了一眼就讨好的送到了姐姐手上,吐着小舌頭小聲地道:“姐姐,這裏什麽時候才能忙完啊,缇笙都餓了。”
“缇笙餓了就是天大的事,再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秦楚歌抿唇一笑,招呼流雲去廚房先打招呼忙乎起來,給小公主備吃的。等一切安排好了之後,才将手裏的紅色布娃娃一抖,“盈妃,别這麽着急着走啊,回來幫本宮看看這是什麽?你的小監侍的身上都放的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盈妃覺得頭有點暈。
秦楚歌來回的仔細看這個小布娃娃,念道:“這個生辰八字有點眼熟啊,哎呀,本宮怎麽就看着眼熟,想不起來呢,禮大監,你幫本宮看一眼。”
禮大監接過,就看了一眼,堅定的道:“這個是陛下的生辰八字!”
秦楚歌點頭,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雖然她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八個字什麽意思,想也知道肯定是皇上越岩的生辰八字了。她看了一眼,記于心上,卻還點着頭道:“本宮就覺得眼熟。盈妃,這麽看來,巫蠱陛下的那個是你啊,鐵證如山嘛。”
盈妃鐵青着臉,不發一言,反正說什麽也晚了。
“盈妃巫蠱陛下,你們都是同犯?”秦楚歌繼續吓一起來的衆位美人,衆位美人齊齊後退幾步,跪下道:“妾們不知!萬萬不敢巫蠱陛下!”
“盈妃,之前你說,陛下與花相去了問儒堂,本宮的依仗沒了,對吧?現在看來,倒是盈妃你最大的依仗花相不在呢。本宮也不欺你,你就跪在這裏,等陛下和花相一同回來以後再發落你吧。”秦楚歌一聲吩咐完,摸着秦缇笙的小腦袋回寝殿,側目看到衆人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就像開在雪地裏的花,一束一束的都呆愣着,不由揚聲道,“你們還有誰想作死的?不想作死就都滾回去該抱火爐抱火爐,該睡覺的睡覺,要是想作死的,就陪着盈妃留在這裏吧!”
這一句說完,衆妃紛紛告退,如鳥獸四散,片刻之前還站滿了人熙熙攘攘的院子,在片刻之後就散的影兒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