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秦缇笙從門外闖了進來,揮舞着小皮鞭,兇狠狠的道:“誰欺負我姐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真當我們大月之的人都是好欺負的是不是!”秦缇笙将盈妃吓住,才跑到高階上,站在姐姐身邊,仰着頭,搖着姐姐的手,“姐姐,缇笙又來晚了是麽?姐姐姐姐,都是缇笙不好,缇笙以後再也不來晚了!”
秦楚歌在穿前是獨生女,并沒有什麽兄弟姐妹,所以這一幕格外溫暖她的心,輕輕揉了揉身高才到她腰的小公主一頭柔柔的頭發,柔聲道:“缇笙不晚,缇笙真好。”
秦缇笙拿她的小皮鞭一指外面站着的諸妃,問道:“姐姐,是她們欺負你的嗎?缇笙把她們趕出去可好?”
“不急,不急。”秦楚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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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妃被這情形弄呆住了,待反應過來,哼道:“秦小公主,這裏是大晉皇朝的後宮還輪不到你在這裏做主。身爲使臣,還帶着家仆私入皇宮本就是大罪,我勸你怎麽來的,就怎麽的回去,别傷了兩國的和氣。”
缇笙也哼了一聲:“話都不會好好說,難怪我姐煩你。阿布,揍她。”
從秦缇笙伸手走出一個年輕男子,一身大月之勇士裝束,也不畏也不懼,聽了他小主子的話,三兩步就走到了盈妃面前。盈妃這輩子,自從嫁進皇宮見的男人隻有皇上,還有遠遠守衛宮禁的護衛,哪裏突然蹦出來這麽一号還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走到了她面前,沒等發怒,耳邊隻聽到清脆一聲響,眼前一花,腳下一軟已經倒在地上,臉上還火辣辣的疼。盈妃氣的連連道:“你!你!你!你竟敢!”
阿布也不多話,一巴掌打完就回到了秦缇笙的身後站好,不注意的話都不清楚有這麽個人在秦缇笙公主的身旁。
盈妃一轉臉,看着手持金鈴禮儀的大監,厲聲道:“禮大監也不管麽?大月之的人竟敢在我們大晉的後宮之中毆打嫔妃,還有沒有這個王法了?”
禮大監回身去看秦缇笙,秦缇笙看見他在看自己,立刻雙手将小蠻腰一插,小胸一挺,一副我怕你啊的樣子!禮大監心理微微猶豫,秦楚歌已經出聲道:“禮大監,盈妃污蔑本宮,不但當庭直呼本宮名諱,言辭無狀,還大不敬,竟然言道本宮該罪誅九族!禮大監,本宮嫁皇爲婦,那麽本宮的九族自然也有陛下,盈妃無法無天還想罪及陛下!如今,家妹秦缇笙公主代本宮教訓一下盈妃,有問題麽?”
禮大監微微躬身轉回,再無二話。
“禮大監!”盈妃怒及交加,上去揪住禮大監的衣服,怒道,“她巫蠱陛下,罪不容赦!你爲何還向着她說話?”
身邊小監侍立刻上前拉開盈妃,禮大監整整了被揪亂的衣襟,“老奴在這大晉後宮一輩子了,專爲禮儀儀仗,從不曾向着誰說話,老奴向的是禮法國正。盈妃,皇後鳳儀大晉,陛下未言皇後有罪之前,皇後娘娘就仍是大晉的皇後。盈妃對皇後不敬是事實,秦缇笙公主身爲皇後的母族,代後懲戒,并無問題。”
“那麽巫蠱都不算了麽?她在害陛下!你們也都不管都向着她!陛下遲早會被她害死的!你讓我搜宮!證據一定就在她的宮裏!找到證據,她百死不足惜!”
秦楚歌聽的煩了,道:“盈妃如此不死心,那本宮就讓你搜宮吧。”
“這可是你說的!”盈妃撇開禮大監,對方才那幾個監侍喝道,“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