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岩嘟了嘟嘴:“敢情天天上朝的人不是你!上朝就像上刑場啊!底下站着的人裏五個有四個我都不認識,偏偏還得點頭說‘愛卿說的對’。瞎,你知道嗎?”忽然想起一件特别憤慨的事,翻身坐起,特别的憤怒,“我天天上朝都吓的一身汗,裏衣都是濕透的,給太監高正幫我更衣的時候看到了,今兒下朝以後竟然問我要不要找太醫開點大補之藥?我當時就想把他打成大補之藥!這還不算完,還沒消停呢!下午我在院子裏溜達溜達透口氣就遇到那誰?那誰?……好像是那菱美人?管她是誰!竟然還帶着大鞭酒要給我喝!我當時就把酒潑她臉上了!我虛?她才虛呢!她全家都虛!朕是上朝的時候活生生給吓的好不好!”
秦楚歌笑的前俯後仰,歡樂的不行,也把下午越岩撂袖子走了之後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聽的越岩也沒心沒肝的跟着樂了半天。
“你跟着樂什麽勁?你可别忘了,我整的可是你心尖尖上的語貴妃,還有那個盈妃。”秦楚歌翻了個白眼。
越岩無辜的一攤手:“我又不認識。你才是我老婆,我管她們呢,管不過來。”想起電視劇中後宮之中的各種恐怖,打了一哆嗦,“你是皇後,後宮你擺平!萬一被人戳穿我們倆是假的……我可告訴你,我特意翻了一下這裏的律法,在這裏巫蠱可是要命的!你!我!兩條!”
“我們隻是穿越了,又不是巫蠱!”
“說出去誰信啊?我自己都不信。”越岩聳了聳肩。
秦楚歌出了口氣,也焉了:“那怎麽辦呢?語貴妃怎麽着也是你以前的寵妃,你最愛的人啊,你不管不問也說不過去,不想穿幫的話,你也自己想想辦法。”
越岩哭喪着個臉:“你說這個皇帝什麽品位啊,放着你這個相貌、身材一流的不寵不愛,卻喜歡那個小丫頭!真是幼齒!她才多大?我連靠近她一點都覺得是在犯罪!”
“人家幾歲就救了你的命,哦,你這個身子的命,和你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天定的姻緣,是你,哦你這個身子這輩子最愛最愛的女人了,雖然現在看上去還是個小孩子。”秦楚歌一個白眼遞了過去,“再說又不要你真的碰她,你有心也沒這個膽。有這個膽子嗎?”
“沒有沒有!”越岩再次沉沉歎息,往被子一縮,道,“不管了不管了,天要蹋下來也是在明天,先睡個好覺,就寝吧。”嘟囔一句,“也許睡醒就發現穿回去了。”
秦楚歌對越岩說了“就寝”而不是“睡覺”深爲欣慰,這些古代用語對資深的後宮、穿越小說迷根本就不叫事,欣慰片刻她也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忽聽旁邊問了一句:“既然語貴妃是他最愛的女人,又爲什麽要封你爲後呢?”
“侬腦子瓦特了?”秦楚歌睜開眼睛,無比差異,“我這個皇後不是你封的嗎?又不是他封的!****什麽事?”
“好像沒來得及跟你說……封你爲後的诏書是我在禦書房的廢紙堆裏找出來的,并不是我寫的,我隻是在上面蓋了玉玺。所以這事在理論上封你爲後的是他不是我,我隻是把他的行動做徹底一點。”越岩不解,“你說,不封最愛的女人,封一個……高正怎麽形容你的讓我想想……”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反正意思就是有跟沒有差不多的人,你說這是怎麽想的,反差怎麽這麽大?”
“……我又不是這個瘋子,我怎麽知道。”秦楚歌深深看了他一眼,長長出了一口氣,“好幸運!幸好你跟着一起穿過來了。”
“可是我覺得一點都不幸運啊!”越岩哭喪着臉,“真是煩人!不管了!朕睡了!”
越岩蒙着被子睡了,剩下秦楚歌獨自靠在雕着精美花紋的床頭,掀開層層疊疊厚重的床簾,紅燭正燃了一半,燭淚滿桌,屋外是漆黑的暗夜和呼呼的北風,好似沒有止境的從另一個世界不停的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