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定親


百獸山脈綿延數千裏,處在月州與花州的交界處。靠山吃山,沿線十數萬人都依靠獵殺山中野獸而活。

扈家莊正是衆多靠山吃山的山村之一,擁有近千名獵手,日子倒也過得舒心。近些年,陸續有不少爲生活所迫的外鄉人遷居至此,扈家莊很是大度的收留他們,大家關系融洽,一片祥和。

“師傅!我回來了!”

這裏是扈家莊外圍的一座低矮山谷,山谷内有幾件簡陋的茅草屋。一名十四歲左右的少年肩上扛着一頭百餘斤被草繩捆綁的野豬将其輕巧地抖落在地,看他氣色平和的樣子,顯得一點不費勁。

少年個頭很高,隻是略顯消瘦,相貌也是平常,唯有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閃爍着睿智的光彩。

他圍着茅草屋喊過幾聲,見沒有人應答。随即眼珠一轉,關好木門輕手輕腳地沿着山谷小路一溜煙地跑開。

一個時辰過後,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外面走進一位須發斑白的老者。

“小猴精回過!哼!肯定又偷偷跑到扈家祠堂的古井内練功去了,死不悔改的家夥,害得我三番五次被扈家莊的莊主投訴!”

老者搖頭自語笑罵着,臉上卻是露出慈祥的笑容。他一把抓起捆綁的野豬,吊在院落中紮好的木樁之上,完全不像一般老者那樣虛弱無力。

對着猶自掙紮的野豬,老者挽起粗布衣袖,拍拍布滿青毛的豬頭,接着摸出一柄鋒利的柴刀。“殺豬不用水!真是我的獨創!”他口中說着,手法極爲熟練地揮動,令人眼花缭亂。

“唰唰唰!”

柴刀飛舞,更有無數野豬青毛伴随左右,飄飄灑灑地緩緩下落。轉眼間柴刀将厚厚的野豬皮輕易分開,内髒也是嘩啦地落入木樁下的木盆,滿滿地裝了一堆。

“扈三家媳婦要生娃了,這兩條野豬後腿就留給她!石頭前幾天狩獵摔折了腿,估摸家裏的吃食也差不多了,這半邊野豬就讓小猴精送去!”

老者熟練地一刀刀揮下,野豬很快被分解。他頗爲滿意地點點頭,自語笑道:“小猴精越來越成氣候,倒省得我老胳膊老腿到百獸山裏面厮混了!”

看看時間已晚,老者拍拍身上沾染的野豬毛,轉身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上夜宵。

兩菜一湯端上木桌,陣陣肉香遠遠飄出屋外。聽着沙沙地腳步聲,老者眯起的雙眼陡然睜開。他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喝道。

“楚人狂!你這個小猴精,不好好在家裏呆着練功,成天給我惹是生非!看我今天不打爛你的屁股!”

說完之後,他一腳踩在木椅上,揚起一根粗壯的木棍揮舞。眼見少年楚人狂伸出舌頭做個鬼臉,他知道今天發威又沒有起到恐吓神作書吧用。

“師傅的手藝越來越好,聞着都令人嘴饞!”

楚人狂背負雙手走到桌邊,低頭狠狠地嗅着菜香。接着擡起頭,将右手舉過頭頂笑道。

“花露酒!這可是我用五隻山雞在扈家莊酒坊才換得的一壺,算神作書吧是我孝順師傅的!這年頭什麽都漲價得厲害,前幾天還是四隻山雞一壺酒,哼!”

他臉上寫滿對扈家莊奸商的不滿,将花露酒放在桌上之後還回頭瞪了酒坊所在的方位。

老者白了楚人狂一眼,也學他的樣子将鼻子放在花露酒壺嘴處細細地嗅着,好久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好酒!不愧是祖傳秘方,外加古井之水,整個吳國沒有比花露酒更好的佳釀了!”

兩人各取所需,喝酒的喝酒,吃飯的吃飯,屋内隻有吧唧吧唧的咀嚼聲此起彼伏,在柔和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溫馨。

“飯後一杯酒,宛如神仙世上走!來,喝一口!”

楚人狂三下五除二地幹掉兩碗飯,正摸着肚皮享受。老者卻是将手中的酒杯往前一送,極具誘惑地笑道。

“師傅,不要跟我來老一套!習武之人最忌酒色,這些話我聽得耳朵起繭,現在你又故意勾引我的欲望!哼!你是跨入了武學後天大圓滿境界,自是不懼外力影響!要不了幾年,我也可以盡情喝酒了!”

聞着花露酒散發的醇香,楚人狂将頭一偏,手腕輕抖,頓時變魔術般出現一柄小刀。

“剛才去扈家莊酒坊的途中遇見幾個外地大漢欺負弱小,被我痛煸一頓,呼天喚地地撒腿跑了,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再到百獸山附近轉悠了!”

把玩手中小刀,楚人狂輕描淡寫地說着,眉頭輕輕皺起,似乎還意猶未盡。

老者原本享受着花露酒,聽到楚人狂若無其事地述說,差點被一口酒給噎死。

“小猴精!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絕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暴露會武功的底細,你偏不聽!哼哼!說到這我到想起來,是不是又到扈家莊祠堂後的古井裏練功去了?”

他氣憤之餘,一把抓向楚人狂,卻聽到咯噔一響,被早有準備的楚人狂連人帶椅後退數步避開。

“師傅息怒!大家誰也不知道是我出手,當時我用一條麻布袋裹住身體與面相,那些普通人根本沒有看清,還以爲我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瘋子!”

楚人狂知道師傅也不是有心抓他,否則即使跑得再快,也會被對方抓住領口。他想了想接着笑道。

“你不是常說我的内功厚度相當于一般人修練了二十幾年,我認爲都是扈家莊古井的功勞。每次躲在古井内吐納,便覺得渾身舒坦,内氣在奇經八脈之間遊走甚歡,就連一個大小周天的速度也比在家裏快上數倍,你卻總是不信!”

仿佛說道傷心處,楚人狂委屈地癟癟嘴。

對于自己唯一的徒弟,而且還是那種做事很有主見及頭腦的徒弟,老者顯得無語。他相信楚人狂所言非虛,但自己曾經在對方說過的扈家莊祠堂古井内調息過幾個時辰,卻是與往日無異,絲毫沒有那種突飛猛進的感覺。

“這小子練功一日千裏,遠勝我當年之境界深厚,幾年後江湖中又會冒出聲名顯赫的一代刀王!”

解釋不了古井怪異現象,他心中冒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喜悅。唯一的遺憾便是楚人狂愛飛刀更甚大刀的趨勢令他微微有些失望,卻又無可奈何。

現場氣氛稍顯尴尬,楚人狂看着師傅的臉色已經緩和,走上前又爲師傅斟上滿滿一杯花露酒,并替他揉揉肩膀。畢竟歲月不饒人,老者内力威猛依舊,身體的恢複速度比以往減緩許多。

楚人狂其實心中也有郁悶,扈家莊古井内練功吐納,不但神速如飛,而且總是在入定之時不自覺地進入一種幻境。

按道理入定之後心神守一,絕不會出現幹擾的迹象。師傅也斷然否定自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他記得自己站在一片星空之中,腳下踩着一枚散發幽暗氣息的圓球。四周環繞着無盡星辰,它們宛如在圍着自己極爲緩慢地旋轉。

星空無限,隻有靠近他身邊的幾十枚星辰在微微發光,越到深處的星辰便越黑暗,仿佛沉睡了一般。

在星光照耀下,他覺得渾身舒坦之極,體内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一縷縷星光鑽進身體内,伴随内氣循環往複,使得每一處經脈都無比寬闊,能夠容納更多的内氣流通,就如在古井内吐納一樣。

“寒來暑往,凋謝了、松梅雪。拭流年、鬥轉星移,幾多落木搖曳···”

老者享受着楚人狂輕輕的捶捏,喝上一口花露酒,眯起雙眼緩緩吟唱,抒發心中對歲月流失的無奈。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你今年已經十四歲,再過年餘便可成年,神作書吧爲一名男人外出江湖闖蕩一番,找回屬于自己的榮耀!”

摸着古雲細嫩卻有力的手,老者突然間容光煥發,仿佛又回到自己當年初出茅廬之時的心境。他将楚人狂拉到自己身前,細細地看着,深怕以後再也看不到的神色。

楚人狂被師傅看得有些不自然,在他心中師傅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報出名頭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未憂愁善感過。

他想安慰幾句師傅感歎對衰老無奈的心情,卻一時間找不到很好的詞彙,他雖乳臭未幹,但很是理解師傅的心思。

“月州神仙俠侶李慶陽夫婦的千金李若離今年一十三歲,你三年前曾經在日月山莊住過一段時間,與她相處得很好。三個月以後,你我同去一趟月州日月山莊,将這門親事先定下來,成人之後再舉行大禮。免得像我鐵旗一樣,天下無敵又如何,到老來無依無靠!”

老者赫然就是血影狂刀鐵旗,他拍拍楚人狂的肩膀,擡頭一飲而盡。

“師傅,你不是還有我嗎?再說了我一向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豈能年紀輕輕地便有家室牽挂!”

楚人狂大吃一驚,連連擺手。他滿腦子都是師傅曾經的英雄事迹,爲了讓結拜弟弟李慶陽出人頭地,自己甘願退隐江湖,過着普通獵手的隐居生活。僅憑這點,他對師傅的胸懷緻以崇高敬意。

“三個月後定親!此事由不得你!”

鐵旗将臉一沉,狠狠地瞪了想溜的楚人狂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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