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不斷重複且科學地模拟昨天晚上所發生的靈異事件。無數個疑點浮現在我面前,但是這無數個突破口,我用盡腦汁思考後依舊無法得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腦力過度後,我有些疲倦了。當我躺在床上準備小睡一會兒的時候,外面傳來來了敲門聲。“請進。”我說道。
随着“吱呀”的開門聲,一位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莫名先生,您現在有空麽?所裏需要您的協助。”我擡起頭來,才發現這是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男警察。
我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疲倦,但是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我還是決定公安局内探一探能否找到什麽可疑的線索。
濱海城公安局城南派出所,是離市立醫院最近的派出所。這個坐落于解放路的派出所一由院子和平房組成的,除了一些藍白底和醒目的警察标識,裝潢簡約而肅穆。昨晚醫院所發生的事件自然會在這裏處理。
我的眼眸有些凝重,畢竟來到公安局不是什麽好的事情,盡管我是來做筆錄的。那名年輕的男警官帶着我繼續向裏面走去,不一會兒,我被帶到了一件看起來很陰森的門前,上面寫着刺眼的大字:詢問室。
“吱——呀——”刺耳的開門聲讓我有些緊張起來,以前總是聽别說這裏很恐怖,很壓抑;我不以爲然,可是真的來的時候才明白他們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張木制的闆凳位于空蕩且黑暗的屋子的中央,我有些疑惑問道:“警官,請問我是在被審訊麽?”
“先生,雖然并沒有證據指明你與這件碎屍案有關聯,但是有些疑點還是需要先生您解釋一下的。”
那聲音似乎很冷漠,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人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他是站在外面,太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砰!”我機靈了一下,門被關上了,屋内瞬間陷入了恐怖的黑暗。壓抑感迫使我想離開這個讓人厭惡的地方。
一盞台燈發出刺眼的白光投影在地上,形成了一個長長的橢圓圈,照射的位置正是那張看起來很破舊的凳子。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莫名,請坐。”
聲音顯得很渾重,我可以判斷出坐我對面的那個人是個中年人。
我坐了下來,刺眼的白光讓我的眼眸有些不适應,我依稀可以看出那個人的輪廓,他似乎在記錄着什麽。
“好了,莫名,請你如實回答幾個問題,這對我們很重要。”
“這是在審問我麽?”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你出現在案發現場,所以需要你如實回答下面的問題。”
他繼續用沉悶的聲音問道:“昨晚你到醫院幹什麽去了?”
“我的女友病了,她打電話讓我去照看她。”
“你的女友是叫做琳曉玉?”
“對。”
“嘶——”似乎是撕扯紙的聲音,那個人繼續問道:“莫名,據我們所知你的女友昨晚确實是在賓大上課。”
我有些按耐不住了,連忙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我……”
“聽我說完,見到你的時候,你躺在電梯裏,你的身邊還有一名女子,她身着白色的襯衫,從外貌上看,那女子和你的女友長得一模一樣。”
我的眉頭緊皺,問道:“那也就是說玉玉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咯?可是玉玉肯定她并沒有雙胞胎姐妹。”
“從信息網上也沒有查到她還有雙胞胎姐妹。當然這還是次要的,當我們将她抱起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她已經死了。”
“砰!”我跌落在了地上,冷汗不斷地流出,“什麽死了?你确定?”
“對,法醫做了鑒定,那具屍體已經死了超過一個星期了,但是很奇怪她的體溫依舊保持三十五度左右。這個現象讓我們很疑惑,爲了保險,我們将她送回了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測。”
“老張說玉玉沒有事情,可是你們卻說她死了……”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有些東西是無法解釋的,所以我們隻能按照規矩辦事,不能将一些東西告訴局外人。”
我點了點頭,這樣做是最妥善的。
“可是,今天早晨,那名女子卻不見了。”
我的心又是一緊,看來早晨我看到的那個影子是真的。“莫名,請你描述一下你昨晚所看到的所有景象,請你盡可能的詳細描述,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我冷靜地将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那個人,當我講完的時候,房屋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緊接着一陣急促的沙沙聲後,那個人才張口說道:“莫名,有幾個疑點請你解釋一下。”
“你說。”
“第一,你說你昨晚看到屍體會動,還跟随你到了十三樓。”
“對,是的。”
“雖然屍體的死狀和你描述的一樣,可是我們卻發現,那具屍體并沒有移動的痕迹,依舊躺在3C04房間。”
“3C04?不對吧?應該是3C05吧!”
“房間号被更換了。”
“什麽!?”
我更加迷惑了,誰很這麽無聊去更換門牌号,能做的隻有醫護人員或者是犯人了……
那個“玉玉”呢?我突然冒出這個想法,她似乎一直在不斷地想向我傳遞什麽,難道這是她對我的一種暗示麽?
“第二,”那人繼續說道,“昨晚三号樓的電全部停了,而你卻說十樓以上是黢黑一片;還有,你說在十三樓的時候與嫌疑人有過對峙,此時,電梯升上來了。沒有電了,你告訴我,電梯是怎麽升上來的?”
冷汗不斷地從我的臉頰中流下,看來我被當成是嫌疑犯的幫兇了。說實話我并不知道爲什麽,倘若我知道了也不會來這裏了。
“我不清楚,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些。”
“莫名,你不要隐瞞。”
“我确實将昨晚的事情告訴你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那好,我們在電梯内提取到了緻幻劑,請你解釋一下,你爲什麽要帶着那黑色的塑料袋,而且裏面還有一具被完全掏空内髒且被切割成一千多片的屍體呢?”
“我,我沒有帶什麽緻幻劑,你們警察不要信口開河!還有,那個什麽屍體!我說過,那是停在其中一層的時候,擔架車沖向電梯門口的時候留下的。”
我激動地站了起來,我感到我的臉在扭曲。我死死地盯着那個人且有一種想打死他的沖動,但是這種想法很快被我的意識壓住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平複下來,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神秘的力量迷惑了一般。
“發現你的位置是地下二層。”
我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剛才那番激烈的對話,使我的嫌疑更加嚴重了。
“警察先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精神有些問題,下午還有心理醫生爲你治療。”
那個人放下手中的鋼筆,将材料整理好後,說道:“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我的喉嚨裏憋着一堆的話,可是我沒有辦法說出來。或許,我的精神确實有些問題。
莫名講故事時間,現在的案情亂成了一鍋粥,本來覺得精神正常的我,也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正常了。心理醫生能否爲我解開這一切的謎團?那詭異的“玉玉”究竟是人還是鬼?恐怖還在繼續,明晚九點,莫名邀您一起走進紙人新娘第一夜第七回玉玉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