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華點頭回禮之後,掃了一眼青荷收拾出來的這間庫房,庫房占地面積還是很大的,隻是裏面的東西并不多,架子上擺的東西有限,空的地方有很多。
對于這些東西,典華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典華還是心中有數的,隻要有金手指在,這些凡俗之物,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過這些東西的确應該歸置歸置了,不然亂七八糟的太不像話,典華還是喜歡一切東西都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這樣看着也順眼,用着也順手。
回頭望着青荷一臉期待表揚的表情,典華輕輕的笑道:“做的不錯。”
青荷聽到典華的誇獎後,臉上像盛開的玫瑰,十分鮮活而耀眼。
這才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應該有的表情,原來的侍女模式、探子模式,感覺太壓抑和太假了,簡直是在摧毀祖國的花朵啊。
若是在現代社會,青荷青竹這個年紀,應該還在上高中,快要高考了吧?現在正是努力刷題,刻苦背書,最苦逼的時候吧?
但是,現代社會最苦逼的時候,對于這個世界同齡人來說,卻是如天堂一樣美好,像烏托邦一樣隻有夢中才會出現的生活吧?
青荷詢問道:“道長修煉完了?”
這是切換到探子模式了?
典華點了點頭道:“嗯,下來休息一下。”
典華既然已經知道青荷是一個小探子了,有些本來沒有必要隐藏的事,典華反而不願意多說了,不願意讓青荷那麽簡單的從他這裏探知到那些情報。
典華與青荷聊了一會兒天,并沒有透露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之後,就又回觀台繼續打坐去了。
青荷望着觀台上的典華,眼神中透着凝重,喃喃自語道:“奇怪,這是什麽武功?一個樁功?而是這個樁功也有問題啊!竟然雙腳離地盤坐起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樁功呢?真是奇怪的武功!”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青荷認真的記下了有關典華修煉的一些細節。
……
齊轍回了齊府,其它三人已經坐在齊燑的客廳等他了。齊轍走進來,想到自己鬧的那個烏龍,不由的想退回去了,不過齊轫沒有給他機會,直接說道:
“齊轍回來了,那就快點開始分析總結吧!我那兒還有一大攤子的事兒呢!”
雖然說的話很正常,但是,齊轍分明從齊轫的語氣中聽出了幸災樂禍的感覺。
齊轍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冷哼了一聲,就昂首挺胸大步走到了客廳中間,向齊燑和齊宏兩人行禮之後,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齊燑好像沒有看到齊轫與齊轍的“交鋒”一樣,笑呵呵的詢問道:“小轍,這次考驗,怎麽樣?”
齊轍一聽這個,臉上的表情就垮下來了:“燑叔公,青竹不是押着姓葛的賊人先行一步回來了嗎?您不會不知道吧?我被這姓葛的賊人給騙了,他們家根本不是詛咒,隻是他們制作假銀引起的慢性中毒而已!”
齊轫冷笑一聲道:“我就說你的本事都長在了嘴上,說起來頭頭是道,做起來一塌糊塗!聽說你專門從衆多卷宗中挑出了三個最有可能有鬼祟的,然後又從三個裏面挑出了一個鬼祟最厲害的去考驗仙師,結果呢?哼——竟然根本沒有鬼祟!真是典型的眼高手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咳咳……”
看齊轫沒完沒了了,齊燑幹咳一聲,道:“好了,齊轫,你少說兩句,小轍,你這次考驗雖然失敗了,不過該有的分析總結還是要有的,你随便說兩句吧。”
齊轍瞪了齊轫一眼,開口回答道:“燑叔公,雖然沒有鬼祟,沒辦法驗證仙劍的事,不過,我卻從仙師的口中詢問出了一些風水之術的細節,也算側面驗證了仙師的風水之術方面的本事。”
齊燑愣了一下,風水之術,是他的研究領域啊!對于風水之術他最有發言權了,他可是知道“風水之術”有多麽的高深莫測多麽的隐晦難懂,所以根本不相信齊轍說的話,不過,雖然不相信,依然笑呵呵的順着齊轍的話,開口詢問道:“哦?那說來聽聽!”
齊轍的記性相當不錯,隻聽了典華口述了一遍,就完全的一字不落的背了下來,甚至下意識的模仿了出了當時典華的語氣和動作。
齊燑剛開始聽着有些随意,越聽越是認真,等齊轍複述到風水之術的術語,涉及到了他的專業領域之後,齊燑的臉上的笑容更是消失不見了,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齊轍複述完了之後,笑着昂着頭詢問道:“燑叔公,您是這方面的行家,您來評說一下吧,仙師給我解說的,可是有什麽不妥之處?”
齊燑臉色凝重的詢問道:“這真是仙師親口所述?”
齊轍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當時還有青荷在場!”
齊燑搖了搖頭道:“沒想到,仙師的真是大師風範!面對你的詢問,竟然解釋的如此透徹明白!厲害!真是厲害!”
齊轍詢問道:“燑叔公,裏面的大白話,我明白什麽意思,隻是風水之術的術語,我就不明白了,應該怎麽理解?”
齊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和前面大白話的意思大緻上差不多,隻是,裏面涉及到了許多風水之術的術語和推演過程,你沒有系統的學過,給你講解,一時半會兒也講不明白,你隻要知道一點,仙師的風水之術,比我強的多就是了!
“唉!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不得不服氣啊!我研究了六七十多年的風水之術,本以爲已經登峰造極了,沒想到……說來真是慚愧,自愧不如啊!”
這裏沒有外人,齊燑也到了這個年紀了,許多事也不在意了,再加上有感而發,直接開口承認了自己風水之術比不過仙師,感歎着仙師風水之術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