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少!西廂是我朋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
“給你面子?”淩建文一巴掌打在鄧少東的臉上,又在鄧少東的褲裆處補了一腳,叫道:“你隻不過是我們淩家的一個工人,狗一樣的東西,還跟我要面子?”
鄧少東哪裏敢還手,痛得臉色慘白,被幾個西廂武館的學徒及時扶住才沒有倒在地上。
淩建文看都不去看鄧少東,轉身來到一名身穿西服的男子身旁,有些恭敬的點了點頭。那男子面帶微笑,看起來很紳士,他走到雲西廂前面,伸出手:“你好,我叫鶴無令,請問。”
雲西廂厭惡的看了一眼,不等鶴無令把話說完,就直接繞過了他,看着跑過來的雪兒,微笑着張開手臂,将雪兒抱了起來。
“焰哥!”
“楊焰!”
雲西廂抱着雪兒看向楊焰,她笑得很自然,彷佛已經忘了以往的事情。
自從上次楊焰爲她驅除劇毒之後,楊焰在她心中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至少楊焰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以前的事情自然都已經原諒。
但看見楊焰,她還是會想起楊焰對自己的輕佻行爲,不同的是,以前是覺得厭惡,現在卻多了一種别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微妙,她說不上來,不讨厭,也不反感,介于不排斥與可以接受之間。
她心裏有很多疑問想要問楊焰,但因爲比賽,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她準備比賽結束後找楊焰談談,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與楊焰碰面。
當洞冥獸飛到楊焰所在的包廂的時候,她心裏甚至有些擔心和緊張,出了會館之後,沒有看到楊焰的身影,她心裏更是覺得失落,準備去會館裏找楊焰,沒想到被淩建文一群人攔住,這才發生了剛才的事情。
黑炭看到楊焰很高興,在楊焰旁邊眉飛色舞的說着比賽時的事情,神情十分得意。
其餘的一群學徒都已經知道黑炭的武功是楊焰所教,對楊焰也是刮目相看,但礙于以前對楊焰的種種侮辱,也不好意思湊過來與楊焰說話,均都靜靜地站在一邊。
鶴無令當着一群人尴尬的收回手,面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他轉過身,看見雲西廂與楊焰笑得那麽親密,不由皺了皺眉,轉而又向淩建文看去,隻見此時的淩建文正冷冷地看着楊柔雙,似乎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你是什麽東西?我們鶴少看中的女人你也敢染指?”
鶴無令認識楊柔雙和方磬,他正要打招呼,一名富家子弟卻在這個時候沖了出來,一拳打向了楊焰。
這名富家子弟見淩建文沒有去巴結鶴無令,知道這是個機會,于是想要充當淩建文的角色,讨好鶴無令。
楊焰對于這群富家子弟不怎麽在意,他過來隻是和雲西廂打聲招呼而已。
那富家子弟一拳打過來,方磬在他身後驚叫一聲提醒,楊焰皺了一下眉,看見了呼嘯而來的拳頭。身旁的黑炭見楊焰沒有動,一下子跳起身,擡腿側踢,就輕易的将拳頭踢開。
富家子弟見是比賽的那個小毛孩擋住了自己的攻擊,當下臉色漲的通紅,隻好忍着疼痛繼續攻擊,找回面子。
“住手!”
鶴無令冷聲喝道,那富家子弟谄谄一笑,收了手,陰冷的目光看着黑炭,暗怪黑炭壞了他的好事。
鶴無令歉意的朝着雲西廂笑了笑,又與方磬和楊柔雙打了聲招呼,他雖然很驚訝爲什麽洞冥獸飛到了楊柔雙的包廂中,楊柔雙還安然無恙,但此時也沒有去想那麽多。
淩建文此時才注意到鶴無令的表情,谄谀着站到鶴無令的身旁,又恢複了剛才趾高氣揚的模樣。
“這位朋友,我想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和你的朋友談談事情,并沒有什麽,麻煩請你先讓開一下!”
鶴無令面色溫和,聲音聽起來也很平和,但他已經在竭力的壓制自己的怒火,還沒有那個女人敢這樣忽略自己,心中隻覺得是雲西廂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楊焰側身看了一眼鶴無令,心裏大概知道鶴無令想要幹什麽,這是雲西廂的事情,自己不好幹涉,他準備讓開,然而這時,身後的楊柔雙卻忽然湊到他的耳畔低聲說道:“楊焰,這個人是鶴氏家族的人,在鶴家地位不低,你别看他一副斯文模樣,其實常常幹些下流手段,你的朋友被他看上,估計不會這麽簡單。”
站在一旁不作聲的方磬也點點頭,贊同了楊柔雙的話,楊焰目光一變,以他的眼光自然早就看出鶴無令不是個善類,既然如此,被自己撞見,那自己就不得不管上一管了。
“穿越過來麻煩事怎麽這麽多?”楊焰心裏忍不住腹議,他一把攬住雲西廂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和我女朋友還有事情要忙,告辭了。”
雲西廂知道楊焰是在幫自己解圍,也不反抗,抱着雪兒微微低頭,如小鳥依人一般靠近楊焰的肩膀,顯得很配合。
她沒有任何不适,也不覺得過分,與楊焰親自己比起來,這根本就不算什麽。
鄧少東一怔,緊緊的盯着楊焰,似乎忘記了疼痛。
那群學徒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都感到一陣詫異,難道雲姐已經接受了楊焰?
鶴無令不認識楊焰,更不知道雲西廂和楊焰的關系,但看見雲西廂和楊焰如此親密的動作,心裏立即肯定兩人是情侶不假,他眉毛一皺,臉上冷笑。
楊焰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什麽特别之處,也不像是什麽大家族的子弟,但就是這麽一個人,居然敢與鶴少作對。
那些富家子弟紛紛冷笑,知道楊焰必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他們已經準備好,隻要鶴無令開口,他們就會立刻出手将楊焰好好的教訓一番。
然而,鶴無令還沒有說話,淩建文卻一馬當先,猛地擡腿,掃向楊焰的脖頸。
淩建文自幼被他父親逼着練武,一套少林寺的‘小金剛腿’已經練的爐火純青,再又與強勁的内功配合,這一腿可謂是他的絕招,非常犀利。
而這時出腿又是出其不意,就算楊焰會點武功,但想要躲開絕不可能,他已經在想象楊焰被自己這一腳踢飛的畫面。
可是,楊焰好像完全沒有将他這一腿當一回事,一邊走,一邊與雲西廂等人交談着,等到這一腿快要踢在脖子上的時候,楊焰才甩了甩手。
楊焰甩手的動作看起來輕描淡寫,沒有什麽武功套路,衆人隻覺得他是在随意的活動手臂,但淩建文卻如同遭受重擊,身子平立般在空中旋轉一圈,啪得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痛得呲牙咧嘴,他想要站起,卻赫然發現自己剛剛踢出的那隻腿,竟然僵硬地不能彎曲。
他驚駭擡頭,就看見楊焰那令人顫粟的冷冽目光,那目光好像是在告訴他,隻要自己再動一下,就會死,而且輕而易舉。他立刻不敢動彈,怔在當場。
楊焰咧嘴一笑,這種人如果不給他點厲害,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麽地步,他剛才這随手一甩,已經暗自利用玄勁擾亂了淩建文腿上的經脈,沒有三五個月,恐怕是不能正常行走的了。
一群人暗自好笑,以爲是淩建文運氣太差,剛巧碰到了楊焰活動手臂的時候。
鶴無令皺了皺眉,楊焰的動作他看得很清楚。不過,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沉住氣,沒有動手,可見他也不是什麽魯莽之輩。
他沒有動,那群富家子弟自然也不敢動。
憤恨的望着楊焰一群人離開,那群富家子弟才将淩建文扶了起來,彼此大罵着,說的都是一些狠話。
“去查,查他們住在哪裏!”
過了很久,鶴無令才冷聲說道,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啓動了機甲,飛上了高空,留下一群面面相看的富家子弟。
鶴無令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他們這件事還沒結束,沒有結束就代表着楊焰必死無疑。
“咳咳咳。。”
走了一段路程,楊焰終于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從與洞冥獸對持到剛才化解淩建文的攻擊,他一直都忍着。
雲西廂以爲他的病好了所以才會武功,此時見楊焰咳得難受,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想要去扶楊焰,可是有人比她更快。
跟在一旁的楊柔雙和方磬見楊焰咳嗽,隻道是楊焰受了傷,兩人立即上前扶住楊焰,一個替楊焰捶胸,一個替楊焰撫背,神情非常關切。
雲西廂愣住,心裏不知不覺乏起了一股酸意。
身後的那一群學徒本來還很喜聞樂見,但忽然看見楊柔雙和方磬的動作,又紛紛驚訝的張大了嘴,楊焰。楊焰真是走了****運了。
臉頰微腫的鄧少東一直都跟在後面,今日被淩建文當衆羞辱打臉,他原本想離開的,可是他又怕楊焰占雲西廂的便宜。
他早就聽說了楊焰是什麽人,所以一直沒有走,但現在看見這個畫面,他自覺沒臉再繼續待下去,一轉身,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