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方堂鏡雖然沒有能夠煉成神通第九重“天地法相”,凝練出那個古怪的“千手千眼”的魔神,但是因爲降服了“木道人”,八部浮屠威力大增,雖然木道人現在的實力,和全盛時候大大不如,但是配合起八部浮屠的威力來,幾乎是相當于一個萬古巨頭做打手。
八部浮屠之中,現在可是有兩千五百頭天魔王,三百多萬天魔,輪轉聖王,日月精輪,黑幽王,星雲寶寶,一件下品道器日月五星镯,還有木道人。日日夜夜都凝練,祭煉,威力與日俱增。
更爲厲害的是,裏面五行之地靈符,在方堂鏡的大普渡禅光祭煉之下,越來越厲害,功能越來越多,不停的從虛空“佛界”中汲取佛光,增強塔身的威力。
“佛光”的威力,不是補充人的元氣,而是凝練法寶,增強法寶威力,有一種“加持”的力量。
而且,在佛光的洗滌之下,在八部浮屠之中的人,很容易修煉,因爲佛光有一種洗滌人心的清靈之氣,這些清靈之氣可以驅除心中的煩躁。
當然,在祭煉法寶的時候,用佛光洗滌,法寶就擁有了降魔的力量。
方堂鏡還可以把神念透過五行之地靈符,降臨到五行之地,殺死其中的妖獸,把五行元氣破空汲取過來,讓“木道人”凝練塔身。
在這些日子之後,他體内的“八部浮屠”這件寶塔,塔身之上,除了奔湧的佛光之外,逐漸呈現出了五彩的顔色,是因爲大量汲取了五行元氣凝練的結果。細膩的塔身,五色毫光,佛光濺射,威力更大。
本來,凝練“八部浮屠”也要采集五行精氣。
天龍秘境之中記載,有龍族高手,煉制八部浮屠采集五行精氣,往往需要采集數萬年,甚至十萬年。幾代人辛苦祭煉,才可以能夠凝練塔身,不被人破壞。
“木道人”現在除了每天給方堂鏡提供大量仙界元氣,虔誠祈禱,提供大量願力之外,還有要做的就是苦讀“天龍秘笈”,按照天龍秘笈上面的方法,辛苦祭煉八部浮屠。而且還把自身法寶囊中的一些材料全部拿了出來。
木道人和龍道人主持龍木星,當了很多年的散修,整個龍木星上的天材地寶被他們收刮一空,還到處材料,身上的材料十分豐富。而且煉器手法,經驗也比方堂鏡要厲害得多,凝練八部浮屠,簡直是一日千裏。
整個八部浮屠,在木道人的辛苦祭煉,在方堂鏡氣血滋養之下,越來越神妙。
憑借這一件法寶,就足可以抵擋住煙水一。更别說還有黃泉圖,自身九十三種神通的大金丹了。
跟随着“桃花仙子”到達了六道盟這個商會的深處,突然就看見了一個門戶,方堂鏡脫口而出:“時空之門!”
“不錯,烏拉王子不愧是高手,這正是時空之門,我們六道盟的所有分舵之間,都建設有這樣的時空之門,可以任意到達任何一個分舵,這樣調配貨物,人員往來,遇到危險,調集高手都十分方便,如果今天我們在五龍城的這個地方遭遇到了萬古巨頭的攻擊,那麽立刻從這座時空之門中,就會掠出千百高手,擊殺來犯之敵!”
桃花仙子介紹道。
“六道盟,不愧是三大商會之地,我們烏拉星上最近有一批上百億的貨物丹藥采購,看來我得優先考慮六道盟了。”方堂鏡大吹法螺。
“那是當然。”桃花仙子一聽,對“烏拉王子”又親切了幾分。“現在,我們通過這傳送之門,就可以到達玄黃城的總舵之中,烏拉王子你也可以見到魂牽夢繞的煙水一姑娘了。”
“那是,那是。”方堂鏡表現出一股期待的樣子來。
兩人踏入了時空之門中,一陣旋轉,果然就來到了玄黃城之中六道盟總舵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廣闊無邊的大廳,居然有些類似太元仙府之中的布置,粗大的柱子,成千上萬道門戶在大廳四周,好像一座陣法。
“走,咱們從這個門戶之中進去,烏拉王子,你坐一會兒,煙水一姑娘就會到來。那個時候,就算我們六道盟完成任務了吧,這一億丹藥也不會退了哦?”桃花仙子引着方堂鏡進入了一個門戶中,裏面居然不是一房間,而是一片方圓數十裏的山水,一座古典的沉香木樓,聳立在山水之中,這是有人用大法力開辟出來的一個虛空花園。
方堂鏡進入了木樓頂上,坐了下來,就有許多漂亮女子走過來,端上許多稀罕的水果,然後默默的退了出去,整個虛空花園之中,靜悄悄沒有任何人物。甚至桃花仙子都退了出去。
“虛空花園,好大的手筆。六道散人我似乎在玲珑仙尊的大壽上見過,就是不知道法力怎麽樣?看這種大手筆,恐怕也不在我派掌教風白雲之下吧。”
方堂鏡看着這個在虛空中開辟出來的虛空花園,山水秀麗,靈氣豐富,清淨自在,外面則是無比猛烈的空間風暴。
以他現在的能力,躲藏在黃泉圖中,空間風暴倒是傷害不了他。不過也非常的危險,容易迷失,除非是修煉到了長生秘境第三層,領悟空間法則,才可以往來于虛空之中。
他正在思考着,突然,這片空間花園一動,一股濃烈的水氣,降臨到這裏,空氣粘稠起來,使人好像在海洋之中。
一個白衣少女,走了進來,眼神立刻就鎖定了方堂鏡。這個少女,正是煙水一!和方堂鏡交手,聯合梵清影都沒有能夠殺死方堂鏡的太一門第一真傳弟子。
“六道盟的人說我的一個熟人要見我,就是你?”煙水一似不認識方堂鏡,進來之後,緩緩落到了沉香木樓上,愣了一愣。
“煙水一,别來無恙啊。我終于再次見到你了,離咱們上次交手,過去幾個月了吧,你的修爲又增加了不少,不知道什麽時候踏入長生秘境,直接成就不死之身?”
方堂鏡看到了煙水一,聲音一變,不過形體卻還是“烏拉王子”那個樣子。并沒有變化成方堂鏡的模樣。
“方堂鏡,是你!”
煙水一聽到方堂鏡的聲音,身體一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方堂鏡看了很久。眼神中閃爍出濃濃的好奇,卻不是殺機。
“你找我幹什麽?難道是想要報仇?”煙水一突然一笑:“你變化成這個樣子,是黃泉圖的妙用,叫做轉世投胎訣吧,難怪我看不出來。”
“我找你報仇?當然不會。”方堂鏡倒也奇怪,煙水一第一次看見自己,眼神之中居然不是殺機,而是好奇,不過他當然不會就和煙水一動手,這次是來勾搭此女,和此女做交易的,要從她身上得到盤武大力神通的秘密。
“我這次花了一億丹藥,通過六道盟來找你。就是爲了和你做一筆交易。”
煙水一笑了:“什麽交易?不會是想讓我給掌教至尊求求情,取消你的天道追殺令吧。現在你被諸多萬古巨頭追殺,很不舒服吧。若不是倚仗轉世投胎訣,你隻怕已經死了無數次。萬古巨頭長生秘境的高手,比你想象中的要恐怖吧。不過,取消天道追殺令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告訴我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方堂鏡不動聲色。
“你和玲珑仙尊到底是什麽關系?爲了你,玲珑仙尊居然不惜消耗千萬法力,還把萬劫情絲系在你的手上,别人不知道玲珑仙尊的情況,我卻是知道的很多,傳聞她已經渡過了諸天虛空仙界雷劫,消除種種劫數,但是還有最後一重情劫沒有消除。隻有渡過了情劫,她才能夠撕裂仙界大門,飛升仙界。成就大羅之仙。而最後一重情劫,好像落在你的身上?”
煙水一娓娓道來,讓方堂鏡知道了許多心中猜測的事情。
“那我也沒有辦法,什麽劫不劫的,我從來不放在心上。倒是太一門的天道追殺令,給我增添了不少麻煩。而且玲珑仙尊,我沒有什麽秘密可言。”
“這樣麽?那你把五帝大魔神通的秘訣告訴我,同時給我忘情水,我就求掌教至尊,把天道追殺令取消。這個交易怎麽樣?你并不吃虧吧。”煙水一坐了下來,離方堂鏡不遠,身上的煙水一般的氣息,不停的散發過來:“玲珑仙尊的情劫,居然應在你的身上,令得我實在是很好奇。其實掌教至尊對你發出天道追殺令,我心裏不贊同,上次殺你失敗之後,我就對掌教提出了懷柔兩個字,可惜不被接納。”
“哈哈,煙水一,你真的認爲,天道追殺令,真的能夠對我造成困擾?隻不過是給我得到法寶,殺人越貨的機會罷了。”方堂鏡哈哈大笑:“木道人,出來見一見太一門的煙水一姑娘吧。”
方堂鏡在說話之間,身體之中,沖出了一道青氣,轉眼化爲了一個道人,這道人身體呈現出青金之色,肉身是由佛光願力凝聚而成的,不似血肉之軀。
木道人雖然失去了肉身,本命天地法相失去滋養,但是法力也沒有逐漸消退,因爲有五行之地的靈符,不斷傳達來佛光,被他包裹在元神之外,凝聚成了外殼肉身。
佛門的佛光,居然有凝練肉身的作用。也難怪佛教的功法之中,多不重肉身,隻講心性。不過現在木道人用佛光凝聚成的一個外殼,遠遠沒有肉身作用那麽強大。隻是能夠保持元神不衰竭,卻沒有辦法更進一步。
饒是如此,他這一出來,散發出了一股股強橫的氣息,身上仙界純陽之氣滾滾蕩蕩,給人無窮無盡的壓迫,隻要是神通五重天人境以上的高手,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人是萬古巨頭!修道界之中可以稱霸天地,高高在上的人物。
“貧道木道人,見過煙水一姑娘。有禮了。”木道人一飛出來,神态祥和,對着煙水一施禮,“三百年前,太一門的掌教,五千年大壽,我曾經在太一門做客,見過煙水一姑娘的。”
“木道人!你……你你你你你你……”
看着木道人,煙水一幾乎是說不出話來,她當然認識木道人。
她身爲太一門首席弟子,修行數百年上千年時間,對玄黃大世界,乃至周天星辰上的事情比方堂鏡知道得要多得多,何況是赫赫有名的龍木星星主?一尊萬古巨頭,也足可以得到太一門的重視和拉攏。
她手指着木道人,幾乎說不出話來。
“煙水一姑娘,我平生,充滿罪孽,虧得方堂鏡道友渡化了我,讓我明白過去的孽緣,現在一心皈依,發大願,爲方堂鏡道友供奉所有,來彌補我的過失。好減輕我的罪孽。”木道人雙手合十,對煙水一道。
“方堂鏡,你用大普渡禅光,渡化了木道人!這怎麽可能,大普渡禅光雖然是三千大道之一,但是隻能渡化比自己境界低很多的對手。你怎麽能夠渡化一位萬古巨頭!”煙水一身體顫抖着,顯現出了自己内心的不安。
雖然她乃是上古水神一縷元靈轉世,但是對于渡化一個萬古巨頭這種離譜的事情,也太不可思議了。
“有什麽不可能的,雙方你情我願。木道人自己知道罪孽深重,主動放開心靈,讓我渡化。我自然要爲道友解難。”方堂鏡哈哈大笑:“現在,煙水一姑娘,你還認爲,太一門的天道追殺令,對我有什麽用處麽?不是你們發動追殺令,我還無法渡化木道人呢。”
“你是不是施展了道術,把木道人擊敗了,然後他爲了保命,就放開心靈,讓你渡化。”煙水一全部都是疑惑:“不過這也不可能,龍道人和木道人在一起,兩尊萬古巨頭,可以打得你生不如死,你怎麽可能反敗爲勝,而且玲珑仙尊不會出手,風白羽等人,正在凝練法寶,把天皇境的威力重新祭煉,你不可能戰勝龍道人和木道人的。龍道人呢?龍道人到哪裏去了?難道也被你降服?”
“龍道人不甘被我降服,魔障已深,跑掉了。”方堂鏡大笑了一聲,看着煙水一震驚的模樣,很是心中惬意。
“煙水一”自然不知道,是心魔老人出手,引動了龍道人和木道人的心魔。這才讓方堂鏡得手。
心魔老人這種人物,和魔道六大魔帝一起論道論魔,光用理論就折服六大魔帝的人物,修爲不知道高到了什麽境界,擊傷龍道人木道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煙水一,我修煉成了一門至寶,你也見識過的,八部浮屠。現在更是降服了木道人在塔身之中,你和我動手起來,誰輸誰赢?”方堂鏡問道,随後讓木道人化爲清氣,鑽入了自己的體内,進入八部浮屠之中。
“當然是你厲害,你的修爲一日千裏,除非我踏入長生秘境,否則不是你的對手了。你把我的那碧血柔水劍也煉化了吧,我已經對此劍失去了感應。”
煙水一倒也說出了實話:“傳聞,你在玲珑仙尊的大壽上,渡過了風火大劫,更是有着半個不死之身的能力。可否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剛剛不是看到了我的能力麽?”方堂鏡揮揮手,“所以,煙水一,天道追殺令對于我來說,不算什麽。我現在隻是和你做别的交易而已,你想突破長生秘境,也要我的忘情水,水神元靈轉世,沒有忘情水怎麽可能?”
“你想要什麽?我的确也很有興趣和你交易。不會又是和華天都接觸婚約的事情吧。這件事情,是門派定下來的大事。當然,現在的情況又有不同,這件事情你如果有心,我們也不是不可以談。”
煙水一語出驚人!
這下輪到方堂鏡震撼了。
居然和華天都接觸婚約都不是不可以談。
“倒不是華天都的這件事情,不過也和他有關,你會他的盤武大力神通所有功法吧。我現在就是要得到這門功法所有的修煉秘訣。”方堂鏡言歸正傳。
“哦,我知道了,你也修煉了大本源術,不過這門神通有缺憾,沒有得到完整的功法。難以成就長生秘境,又不想放棄這門神通于是找我來做交易。”煙水一哪裏還不知道方堂鏡想什麽,猜測個了正着。
“怎麽,于是你就想漫天要價?”似乎是煙水一的反應在自己意料之中。方堂鏡微微一笑。
“漫天要價?這次你卻猜測錯誤了。”煙水一擺擺手,似乎是很高興看到方堂鏡猜測錯誤:“這樣,你給我忘情水,我就把完整的大本源術的功法全部給你。華天都就是把這一套功法,送給我當見面禮。盤武大力神通,就是大本源術,乃是三千大道中的一種。不過這個事情,你恐怕不知道。”
“三千大道?我豈會不知道,我的五帝大魔神通,本名叫做大五行術。你們太一門的三災九難,玄門十二法,叫做大災難術。”
方堂鏡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不過,你就這麽輕輕松松把大本源術告訴我,恐怕不妥當吧,讓你門派的人和華天都知道了,恐怕不會放過你。”
“連三千大道的事情,你都知道,看來我們都小看了你,在諸天世界之中,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煙水一震驚了一下,随後淡淡一笑,“門派那邊,沒有什麽事情,我不讓門派知道就是了。華天都?就算知道了,能奈何得了我?我有我的打算,不會讓任何人束縛。”
“好!快人快語,我和你做交易,乃是平生最爽快的一次交易。”方堂鏡哈哈大笑,把手一揮,一道長虹似的忘情水飛了過去,落到煙水一的身上。
而煙水一眉心一動,則是直接把一股股玄奧的意念,傳遞了過來,正是大本源術的全部功法!方堂鏡稍微一琢磨,就覺得這必然是真的,因爲裏面種種修行之法,都和自己的修煉相互契合。
居然這麽輕輕松松,簡簡單單就得到了“大本源術”的全部修行法訣,這讓方堂鏡覺得有些離譜,煙水一不應該是這麽好說話的人,難道情況有變?
“現在,咱們相互交換了。說一說你肯放棄和華天都婚約的條件吧。”方堂鏡法訣到手,心情舒暢,開始閑談。
“很簡單,你也要放棄。”煙水一輕輕一笑,看着方堂鏡良久。
“放棄什麽?”
“放棄纏繞在你指尖的萬劫情絲!”煙水一凝重無比,聲音放輕了許多:“我這話,并不是開玩笑。你上次不是說,讓我和華天都解除婚約,然後和你定下婚約麽?這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放棄萬劫情絲。”
“放棄萬劫情絲?難道太一門是要通過我向玲珑仙尊下手?玲珑仙尊的情劫應在我的身上,這其中有很大的價值啊。也是,太一門要對付玲珑仙尊,華天都就自然成了随意可放棄的棋子。”方堂鏡心中,陡然領悟。
“這根頭發,曾經救過我的性命,如果放棄,讓我情何以堪?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徒?而且得罪了玲珑仙尊,比得罪你們太一門更爲恐怖。我可不願意得罪。”方堂鏡搖搖頭。
“我也知道你會拒絕。不過,你遲早不會拒絕的。這對你有天大的好處。”煙水一搖搖頭:“玲珑仙尊,有一重很大的劫數,是抗衡不了我們太一門的。我們太一門是秉承天命而建立的,必定要統一玄黃大世界的。”
“哪一個門派建立,都說自己秉承天命,不過天命,命運,誰都把握不住。不過我們今天交易甚歡,就不争論這個問題了,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煙水一姑娘,抛開天道追殺令不說,說我們的私交,至少我們兩人能夠坐在這裏談論。說明我們現在已經化敵爲友了。”方堂鏡微微笑着。
“當然,你這麽恐怖的敵人,誰也不願意結下,連木道人都能夠降服,你的身上到底蘊含了多少秘密?”煙水一也笑了,笑得很神秘,不知道在打些什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