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之中有殺機!”
龍萱看見方堂鏡雖然微笑,但是氣質中卻有不掩飾的殘忍,知道他對太一門弟子的嚣張跋扈起了殺心,其實她心中也有殺心,但卻不敢付諸于行動。其實神通秘境的高手,哪個是忍氣吞聲之輩?
“太一門的弟子萬萬殺不得,要不然就是滔天大禍!況且我們現在聯手起來,最多可以和堯典戰個平手,要殺他是萬難!如果他們三個真傳弟子聯手,我們照樣要逃跑。”
堯典已經修煉到了陰陽境,方堂鏡和龍萱畢竟和他相差了兩個境界,第一次交手,是對方托大法寶一律沒有施展,全憑天獅大法。而現在對方有了準備,要戰勝已經是萬難,更别說殺死對方,如果對方還有什麽厲害法寶的話,隻怕輸的還是自己。
“我隻不過想借刀殺人而已……”方堂鏡捏了捏拳頭。
“你是說,魔帥!”龍萱驚道。
“人無橫财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華天都不是巴結太一門麽?我偏偏反其道而行!”方堂鏡躍出了五獄王鼎,不過在躍出來的時候,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世界之樹”的那塊碎片。
這塊碎片,他現在根本無法煉化,隻能留在王鼎之中讓那粉碎魔光慢慢的照射。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煉得松動,把其中蘊含的木靈之氣激發出來,到時候吸收了,法力肯定會再度提升。
魔女,龍萱也跟着出了王鼎,方堂鏡徐徐的把蜃氣大陣收了,在收的過程之中五獄王鼎也被收取進了黃泉圖中,滴水不漏。
“羽化門不愧是羽化門,布置下的蜃氣,我也沒有辦法看清楚他們到底修煉的什麽。那塊奇怪的木頭,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件好材料?”
就在此時,玄龜閣一處秘密的地方,海山看着一面鏡子,鏡子之中顯現出了精銅大殿的場景,一團蜃氣徐徐收去,顯現出了方堂鏡三人。
其實精銅大殿中的一切都在他觀察之中,但是他從頭到尾,隻看到蜃氣冒出,然後過了幾個時辰之後,蜃氣消退。其餘的他什麽都沒有看見。那些藥材也都不見了,顯然是被修煉過了。
“師兄,怎麽辦?我們白等了幾個時辰,什麽都沒有看到。”海山旁邊是一個萬歸仙島的内門弟子。
“你們去通知太一門的三位吧,就說發現了羽化門弟子。這個消息他們肯定會給你們一些賞賜的。我也想看看,太一門和羽化門弟子的争鬥,到底怎麽樣?”海山搓動了一自己的手指……
“海山兄,我們修煉完畢,多謝你的饋贈。”方堂鏡對着精銅大殿說了一聲,算是告别,一掌就推開了大門,然後飛騰起來,和魔女,龍萱掠了出去。
掠出玄龜閣之後,三人朝海面上飛去,不一會兒就飛離了港口,來到茫茫碧波,無邊無際的海洋上,這片海市大陸也遠遠的離去,最後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正在飛行之間,突然背後三條劍光猛烈飛來,掀起巨大的氣浪,速度飛快,宛如流星趕月,嚣張的從方堂鏡三人頭頂上掠了過去,停留在前方,顯現出形體。正是“堯典”“夏幽”“禹焚”三人。
“三位,我等你多時了,把五獄王鼎交出來,然後乖乖束手就擒,我留你們一個體面,隻把你們擒拿回羽化門,交給華天都處置。你們用歹毒魔寶傷我,我暫且饒你們這一次。”堯典用眼神看着方堂鏡,掃來掃去,傲然的道。
“如果再想反抗,那至少要廢除你們的神通。把你們貶爲凡人。”夏幽接口,搖搖頭,語氣高高在上。
“掙紮是沒有用的,你們的境界,比我們差得遠了。羽化門的道術遠遠不如我太一門的正宗,我認真起來,一隻手就可以破去你們的任何法術法寶。”禹焚冷笑,語氣更加不善良:“你不信的話,可以施展你的那件魔寶,看能不能奈何得了我們?”
“你們!”方堂鏡站立當場,臉色變化陰晴不定:“你們太一門勢大,但是也别忘記了,我背後有人,華天都在我羽化門雖然是勢大,但是我背後的方清雪師姐也能夠和他抗衡。你們如果這樣橫蠻無理,方清雪師姐會找你們算賬的。”
方堂鏡這說話之間,聲音非常之大,幾乎是運用了天龍八音,從海面上發散了出去。
“哼!方清雪算什麽東西,和魔門弟子勾勾搭搭,不幹不淨,也敢拿她威脅我們?我太一門天下第一大教,掌握乾坤,獨尊仙道,華天都也得讓我三分。”堯典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是嗎?”天上随之傳達來了一個聲音,随後光雨化成天花亂墜而下,一片瑞氣之中,顯現出了一個年輕男子,正是魔帥應天情。
方堂鏡這是第二次見到魔帥了。
上次在瀚海沙漠之中見到對方,自己還是一個小小肉身境的外門弟子,修爲低下得可憐,雖然在世俗之中是武學大宗師,但對于仙道境界來說,還是處于修士的最底層,一點點話語權都沒有。
而現在自己卻是神通秘境第二層,真氣境的高手。
不過修爲越高,方堂鏡就對魔帥身上那滔天的魔氣,恐怖的實力感應得越清楚。魔帥這一降臨下來,他的腦海之中似乎是感覺到了一輪黑色的魔日完全遮蓋住了天空的太陽,大地都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這是純粹精神上的感受。
外面的環境其實沒有發生一點兒變化,依舊是風和日麗,花雨缤紛,瑞氣飛灑。
“好恐怖的魔功!當日我還在方清雪面前頂撞此人,那是無知者無畏。果然知道得越多,畏懼心就越多。”方堂鏡感受着魔帥降臨下來的氣息,想起當日如果自己有現在的修爲,未必敢出言頂撞對方。
因爲修爲越高,越感覺得到對方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