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堂鏡哈哈大笑,突然飛起,和龍萱并肩站立。
“你說什麽?”堯典橫了方堂鏡一眼,氣息寒冷,眼神之中竟然顯現出了絲絲殺機。
玲珑之劫,是太一門永遠的痛。玲珑那個女弟子,三千年前反出太一門,不但沒有入魔道,反而建立了玲珑福地,成爲仙道十門之一的掌教至尊!
現在一提玲珑之劫,就等于是赤裸裸的打太一門這個最大的仙道門派臉面。太一門的弟子臉上也無光,做爲真傳弟子,哪裏有不惱火的。
方堂鏡也是看太一門的弟子咄咄逼人,一副是天下第一的模樣嘴臉,才出言打臉。太一門的弟子,不用魔器,那是肯定的,但是不準别的門派人用魔器卻就管得太寬了一些。當然,這其中也有嫉妒的心思,怕方堂鏡得了這丹爐,突飛猛進,給羽化門增強實力。
所以甯願毀了,也不給别人。
畢竟,五獄王鼎的功效實在是太大。
方堂鏡哪裏還有猜測不到太一門弟子心思的道理?他的精明,石頭之中都要擠出油水來。
“我說什麽?你沒有聽清楚麽?我羽化門有羽化門的門規,你們太一門有太一門的門規,你們要把太一門的門規,強行加在我們羽化門的頭上,莫非我們羽化門成了你們的附庸?你們太一門統一仙道了?”
方堂鏡張口,就是一頂一頂的大帽子肯定扣了上去。
“我可沒有這麽說。”堯典臉色一愣,随後和夏幽,禹焚交換了一個眼神,“不過那五獄大天魔,八百年前是我太一門大師兄斬傷的,按照道理,那五獄王鼎必須交給我太一門來處置,至于你們殺了絕命島主,所獲不少。就不必交出了。”
“怎麽着?你們還想要絕命島主的珍藏?”方堂鏡舔了舔嘴唇。
“絕命島主的珍藏之中,有不少魔器。自然是要一一銷毀,不留痕迹。”那内門弟子張威冷冷道:“不過你們交出五獄王鼎,表明你們有和魔道劃清界限的心思,那些小小魔器也就算了,我們太一門并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不斤斤計較?”方堂鏡眼神眯成了一條縫隙:“看來你們真的把天下仙道,當成了你們太一門一家獨大,什麽事情都要管一管了,今天的事情,看來難以善後了。那就讓我看一看,你們太一門的道術厲害,還是我羽化門的道術厲害!”
“什麽?方堂鏡,你要和太一門動手?”龍萱也是吃了一驚!暗中用法力傳音。
“怎麽,我不能動手?門規之中,并沒有這一條不準和别門弟子動手的門規。”方堂鏡道。
“這是華天都師兄新定的規矩,說我羽化門弟子,要韬光養晦,遇到和太一門争執的事情,盡量容忍。這一甲子以來,我羽化門的弟子遇到太一門弟子,争執了幾回,都被華天都師兄重重處置了!現在基本上我羽化門弟子碰到太一門弟子都會矮上一頭。這也正是太一門弟子看到我們,這麽嚣張的緣故!”龍萱語氣有幾分不耐。
“華天都!你是本門的罪人啊!”
方堂鏡突然長長咆哮一句。
“你們自己門派的大師兄都敢辱罵,看來我得代華天都教訓教訓你了,你若是能夠接住我掌中這口劍,今天就讓你從容離去,若是接不住,我就把你捆綁了,親自送到羽化門,交給華天都,讓他發落!”堯典把手一伸,一口飛劍出現在手中,劍光吞吐,閃爍不定,顯現出強大的力量,而這個太一門真傳弟子,臉色變化之間,強大的自信噴湧而出,放佛此時此刻,他就是天地之間的唯一。
“方堂鏡,你要小心,這人的境界,已經修煉到了知曉陰陽!罡氣有了靈性的境界。雖然沒有魔帥那麽強,但你也萬萬不是對手!”閻一看那堯典的氣勢,就吃驚了起來,立刻出言提醒方堂鏡。
“什麽?他修煉到了神通四重陰陽境!”方堂鏡一愣。
就在他在一愣之間,那堯典嘴角之中閃爍出了一絲微笑,手掌那口飛劍,光芒大放,嗖的斬殺過來,劍芒凝聚成了一條線,淩厲的肅殺之氣,直奔方堂鏡的腦袋,竟然是要一劍刺破方堂鏡的腦海廢了方堂鏡的神通!
劍勢淩厲!
隻一擊,龍萱的寒霧就被破去,寒螭劍在這堯典的劍勢之下居然起不到任何作用!方堂鏡隻感覺到了眼前幻象叢生,對方的劍氣完全籠罩了他的心靈,似乎是把他牽制得動彈不得,隻能做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一劍威勢,如此地步,簡直驚天動地!
方堂鏡知道,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對方的道術比自己高出兩個境界,經驗也隻怕比自己豐富得多,功法也未必遜色于自己。太一門,仙道第一大門,功法哪裏有差的?就算是當年黃泉門鼎盛的時候,也隻能和太一門分庭抗禮。
“天木神針!”猛一咬牙,清醒了神智,方堂鏡把手一張,木皇真氣森森冒出,猛的一變,化爲了一枚神針,突刺堯典,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哼!”
堯典冷哼一聲,看見天木神針刺殺而來,劍勢不變,身體又冒出一股罡氣,竟然化爲了一隻白色天獅,大口一張,就把天木神針吞下,而他的那口飛劍,連破方堂鏡的護身真氣,看看刺殺到了方堂鏡身體皮膚上。
隻一劍,就可以把方堂鏡分屍!
嗡嗡嗡嗡……
就在這時,一陣金鐵交鳴,從方堂鏡身上冒出來,方堂鏡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而堯典的那口飛劍,卻斬殺到了一座房屋一般大的鼎上,砍出了一連串的火光。
“你居然把五獄王鼎煉化了……”堯典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