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于他來說已經習慣神速的移動了,不過以這樣子的形式加速還是第一次體驗。
實在上所謂的神速并非“很快地移動”的能力,而是縮短移動時間的能力。不是“從A地點往B地點以時速數百公裏的速度移動”而是“從A地點往B地點以零點幾秒的時間移動”的力量。并非物理性地加快速度,而是需要在移動中歪曲時間的能力。
所以,還有着另外一個初次體驗。就是到達超音速的氣動加熱和承受嘗試突破大氣圈做造成的加熱。
“熱熱熱熱熱熱熱熱!這個東西真不得了!不愧是弑神者啊,真是可惡!”
在燃燒殆盡之前必須要回到地面上,發動神通力,努力地将電磁力中和。
也呼喚黃金雲了,總之要急降到地面上。重力和地球的磁力等等維系着這個星球的諸多東西也能幫助自己返回故地。
但是,要命的是,這個手段遠比原劇情強大得多。那種加速再加速的手段,這絕對是可怕至極,導緻大聖差點連想要傳送的信息都傳送失敗。
“二師弟三師弟啊,你們兩個合力将我呼喚回地上去!”
一般來說,就算相隔幾萬裏,師兄弟們之間的的意思也能通曉。但大聖現在的處境太難,速度上的不斷扭曲,使他傳送出來的信息都有點失真。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大聖的師弟們也是陷入了窮途末路的困境中。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羅翠蓮念起般若心經。
達到了涅槃的境界的少女的歌謠之聲“龍吟虎嘯大法”,成爲了魔風的沖擊波。
咒力本來就是無形無色無臭無實體的東西,但是羅翠蓮使用了權能,給予了其某種性質。
“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
氣流進一步膨脹,風的威力再次增加。
“怯咦咦咦,身爲女兒之身盡做些令人惱火的事!”
對于正集中精神進行着什麽可怕的事的羅翠蓮,豬剛鬣向其揮起了五件武器。
射出箭矢,用戟,劍,斧,棍棒連續進行攻擊,想要阻止那些沖擊而來的風。
在三頭六臂的巨神與教主的周圍所吹起的,将所有自然創造物全部橫掃的魔風之下,元帥神的武器完全攻不過來。對于編組起滅亡歌謠的佳人毫無影響,以氣體造成的防壁阻擋着。
“急急如、北帝明威口敕、律令!”
豬剛鬣念唱起言靈,出盡了渾身的力量。五個兵器開始漸漸地動了,逐步接近羅翠蓮的肢體。不過這時候魔教教主的奧義也終于完成了。
将光混合在魔風裏面。從羅翠蓮身體裏放出的黃金之光融入了風中。
這個也是由“大力金剛神功”而出的顯身,并非黃金的仁王尊。
光芒在羅翠蓮和豬剛鬣之間聚集,成形,成爲了巨大的手掌!
“我心,虛空,可我掌就如兇風飓風!”
“嗚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力自骨而發,勁自筋而發!爲、先天無極之一掌!”
與豬剛鬣的巨大身軀同樣程度大小的黃金之掌。現在,巨大的手掌擊打過去。
炸裂——三面六臂的巨神被從正面打擊,臉,身軀,腳因打擊發出啪嚓啪嚓的聲音。搖動着腦髓,沖擊貫穿五髒六腑,粉碎骨頭。
并且,黃金的巨掌将豬剛鬣猛烈地一把抓住,往上握起。
“我的義弟好像将齊天大聖放逐出去了,作爲義姐的我也效仿着那樣做也是一件趣事,下劣的軍神啊,消失在天空上吧,礙眼!”
位于前線戰鬥着的同時也寬廣地縱覽着戰場形勢。是隻有有着千裏眼的女道士才能發揮出的異才的羅翠蓮如此說道。
她的手掌擊向天空,于是寄宿着大力的黃金手掌将被啪嚓啪嚓握住的豬剛鬣拉上了天空。
“哎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飛升着的豬剛鬣發出的絕叫聲,徒勞地在空中回響。
白堂鏡走在往教主所在之地的路上。
“……厲害。教主的怪力連這樣的事都做得到啊。”
被拉上天空的豬剛鬣與黃金之掌。即使是目擊到了這樣荒唐之極的景象,白堂鏡還是非常感到敬佩。那個魔教教主是用力量和武藝作出了和自己與天之斬鋼神劍造出的臨時電磁炮類似的事。
當然,對方無法在此基礎上再進行加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白堂鏡現在隻好辛苦地在搖搖晃晃的地面上走着。前方的目的地變化作了新的荒地。的确是使用了魔風的權能之後所造成的。
“來了啦,弟弟啊,一眼就看出來了吧,姐姐剛剛将陋劣的天蓬元帥驅逐了。我也看着你将齊天大聖駁倒了,幹得漂亮啊。”
被說了些贊美的話語,她好像是使用了視覺飛越的魔術。
可是,雖然贊揚了自己可是羅翠蓮的視線卻很險峻。
“我感到到了你剛才胡亂地發着歎息的心情……你好像管我叫‘教主’這樣的像對待客人一樣的客氣稱呼方式……我想會不會是聽錯了呢……”
像探尋着一樣被盯視着,白堂鏡感到不寒而栗。難道說是剛才對于看到豬剛鬣升天時候所發出的歎息?聽到了,然後過耳不忘!
“爲了明确起見,就說一次吧。那麽,請稱呼‘姐姐大人’吧,弟弟啊。”
“姐姐姐、姐……姐姐……”
被催促的白堂鏡吞吞吐吐地說道。
見此,偉大的義姐搖了搖頭。
“這樣不行。對于與其他人無法平起平坐,充滿雄渾仁慈的至上的姐姐,像溫暖天地的太陽一樣普照着你,敬慕的至尊的姐姐。應該要崇拜着我,帶着憐愛的心一起稱呼爲‘姐姐大人’才行。不要疏忽精進啊。”
……要求的等級太高了。必須快點改變話題!
“對、對了……姐姐好像并沒有陷入苦戰哦。”
“當然了。那個豬剛鬣雖說是天蓬都城元帥真君,但是隻是作爲從屬神顯現之身。”
對于不使用要求的稱呼方式的白堂鏡,義姐皺着眉頭。不過好像暫且也原諒了。光是被叫爲姐姐也讓她心癢癢的。
“記住了,決定‘不從之神’的強度的不是他們在神話裏的強大,還是偉大,也不是信仰流傳得有多廣,強定他們強大與否的是,他們不可動搖的自我。”
不可動搖的自我。就是說堅持自我嗎?
“不依存于其他人的身心,自己想要做的事無論如何都要去做——想要将所有的人類毀滅,即使要改變天地也要完成的意志,這個正是神的強度。然而從屬于其他神明的話,就相當于對方不存在的同時就無法保持自身的存在。”
白堂鏡想起了自己于此界創造的化身——不從之白堂鏡。
他終于意識到了,當初明明身具如此衆多的權能,不從之白堂鏡卻仍舊被打倒的原因所在。
與其說他是新生,戰鬥經驗不足,權能使用不妥,倒不如說他更缺乏自我。
有着白堂鏡這個主體存在,不從之白堂鏡的自我明顯就是極低了。
“正因爲沒有足夠的自我,所以他才被困在神話中,無法因此脫身了嗎?”白堂鏡若有所悟。
聖經之神的限制是一回事,不從之白堂鏡自身想要脫身也不容易,這才是白堂鏡無法再重新将之召喚于此的原因所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