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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小半個時辰,一名男仆出來說道:“阿碧姑娘請四位到‘聽雨居’用晚飯。”
白堂鏡道:“多謝了!”
于是,四人跟随那男仆而行。
曲曲折折的走過數十丈鵝卵石鋪成的小徑,繞過幾處山石花木,來到水邊,隻見柳樹下停着一艘小船。
那男仆指着水中央一座四面是窗的小木屋,道:“就在那邊”。
白堂鏡、段譽、崔百泉、過彥之四人跨入小船,那』◇,男仆将船劃向小屋,片刻即到。
白堂鏡從松木梯級走上“聽雨居”門口,隻見阿碧站着候客,一身淡綠衣衫。
她身旁站着個身穿淡绛紗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紀,向着白堂鏡似笑非笑,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
阿碧是瓜子臉,清雅秀麗,這女郎是鵝蛋臉,眼珠靈動,另有一股動人氣韻。
段譽開始贊歎着阿朱和阿碧,讓兩女都極爲開心。
這時,阿碧微微一笑,轉頭向白堂鏡等道:“四位駕臨敝處,呒不啥末事好吃,隻有請各位喝杯水酒,随便用些江南本地的時鮮。”
當下請四人入座,她和阿朱坐在下首相陪。
白堂鏡見那“聽雨居”四面皆水,從窗中望出去,湖上煙波盡收眼底,回過頭來,見席上杯碟都是精緻的細磁,心中先喝了聲采。
一會兒男仆端上蔬果點心。四碟素菜是爲鸠摩智特備的,跟着便是一道道熱菜,菱白蝦仁,荷葉冬筍湯,櫻桃火腿,龍井茶葉雞丁等等,每一道菜都十分别緻。魚蝦肉食之中混以花瓣鮮果,顔色既美,且别有天然清香。
白堂鏡每樣菜肴都試了幾筷,無不鮮美爽口,不由點了點頭。
段譽又一如既往的開始贊歎,讓阿朱和阿碧都極爲高興。
白堂鏡不由感慨,段譽本來就長得一表人才,口才又如此出衆,簡直就是對女人天然的大殺器。
飯罷,阿朱這才問道:“這位小公子,你來這裏究竟有何要事?”
白堂鏡卻看向了崔百泉、過彥之,說道:“你二人的事先解決再說。”
崔百泉、過彥之一驚,本來他們就打算晚上與白堂鏡一會,把他們的訴求說出來,沒有想到現在就要面對這個問題。
崔百泉、過彥之對視了一眼,崔百泉開口說道:“我兩人是來向慕容氏尋仇而來,我們……”
白堂鏡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多說,你兩人之事我已盡知。此事非慕容複所爲,你們找錯目标了。”
“可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隻有慕容複才可以使得出來。”過彥之說道。
崔百泉不由點了點頭。他之前已經知道慕容博已死,算是去了一塊當年的心結,但是仍舊還是要爲他死去的師哥報仇。
“錯了,錯了,完全錯了。”白堂鏡搖頭道,“崔百泉,你還曾忘記當年之人了嗎?”
崔百泉一愣,道:“你是說……慕容博?這……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一想到慕容博還活着,他心中不升重新升起了恐懼,身上被慕容博種下的三顆算盤珠開始隐隐生疼了。
阿朱和阿碧同時對視了一眼,眼中不由升起了疑惑,以及一絲懷疑。
慕容複這一次離開,就是因爲江湖上出現了幾起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殺之人,他這才會前去調查,以及澄清某些誤會。
這世上能夠使出這一招的人,除了慕容複,恐怕還真有可能是她們的老爺。
隻是,這有可能嗎?
“慕容博隻是假死而已。”白堂鏡呵呵笑道,“這年頭隻要内功足夠深厚,假死并非辦不到。”
段譽已經聽得入神,覺得這一行比離家出走那次還要有趣得多。
與段譽的輕松不同,阿朱和阿碧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
而崔百泉、過彥之更是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哭泣道:“還請小先生爲我們做主。”
見識過鸠摩智的可怕後,他們兩人對于連鸠摩智都佩服的慕容博更加懼怕,覺得若有人能夠對付慕容博,也唯有眼前這位小先生了。
“慕容博與太多人因果糾纏,你們隻是其一。他日慕容博自有報應。”白堂鏡冷淡道。
崔百泉、過彥之覺得白堂鏡這話似乎有點敷衍,于是急切道:“可是……”
“他日且看就是了。”白堂鏡說道。
他說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于是想做就做,直接一掌拍在了崔百泉身上,讓其身上被慕容博種下的三顆算盤珠直接彈出,從此解決了崔百泉身上一直無法解決的隐患。
做完這些後,白堂鏡并不等崔百泉表達感激,直接斷然道:“你們退下吧。”
崔百泉、過彥之還想說什麽,可是突然有一種無上的意志降臨,一瞬間扭轉了他們的想法,讓他們不得不遵從。
“阿碧,再讓人帶他們離開這裏吧。”白堂鏡對阿碧吩咐道。
“是。”阿碧點頭道。
于是,崔百泉、過彥之就被慕容氏的仆人帶離了這裏。
……
等這兩人的事情處置完畢後,白堂鏡才正色道:“阿朱,下面要說的就是你的事了。”
“我?”阿朱一愣道。
白堂鏡看着阿朱,念道:“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甯。”
阿朱全身一震,顫聲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一句話,是阿朱出生後一直戴着的鎖牌上的原話。即使是在姑蘇慕容氏,也并非是人人知道的。
這塊鎖牌意味着阿朱的來曆,她一直随身戴着,從來不會輕離。
沒有想到,居然會被一個外人說破了。
“你已經猜到了嗎?不是嗎?”白堂鏡笑道。
阿朱緊張地問道:“你……你知道我的來曆?”
白堂鏡卻看向段譽,笑道:“段兄,恭喜你又多了一個妹妹了。”
段譽臉色一變,吃驚道:“小兄弟,你……你是說?”
最近段譽已經多了兩個妹妹,即使再是吃驚,也遠不如第一次了。
第一次時,那可是他的情妹妹,硬生生變成了親妹妹,那種打擊才是最大的。
幸好,他當時心中還有神仙姐姐,否則估計就會崩潰了吧。
白堂鏡說道:“阿朱代表其身份的不止是鎖牌,其身上還有一個‘段’字的刺青,除了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女兒,她還會是誰?”
阿朱聽聞了白堂鏡的話,立即就有所明悟,不由兩眼紅紅的,身子不住發抖,一時間種種酸甜苦辣一齊湧上心頭。
她看向段譽的眼神,說不出來的複雜。她萬萬想不到,讓她有點好感的段譽會是她的哥哥。
白堂鏡也清楚這一點,如果不是經曆了原劇情中的一些變故,否則阿朱最先更有好感的人應該會是段譽。
段譽就是如此會讨女人喜歡。
至于慕容複嘛,阿朱隻是當作是主人看待,并不像是阿碧那般愛上了自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