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鏡和保定帝過門而不入,離開了拈花寺。
由于大理還是保定帝比較熟,白堂鏡便任由對方帶路。
果然,保定帝在大理城中還留有隐秘之所,他把白堂鏡帶來此處,已經是一種莫大的信任。
這地方相當偏僻,完全不起眼。
如果不是保定帝帶他來這裏,白堂鏡先不說找不到這處地方,而且根本不可能想到這裏是保定帝的秘密居所。
進入到這間不起眼的屋子後,裏面果然暗中有人守護。
保定帝叫人燒了開水,并親自準備了茶具和茶葉,爲白堂鏡斟茶。
至少在态度上,保定帝身爲一個皇帝,對待白堂鏡已經做到了極處。
白堂鏡心中也是滿意,天知道他這輩子也算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高規格的待遇。哪怕隻是在幻想世界中,也是難得的體會。
白堂鏡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茶後,笑道:“好茶!”
保定帝笑道:“小兄弟滿意就好。”
白堂鏡點了點頭,微笑道:“我們●《,可以開始說正事了。”
保定帝眼中一亮,大笑道:“願聽小兄弟良策!”
“段延慶我來搞定,救出段譽你來。”白堂鏡自信道。
“就這些?”保定帝詫異道。
“就這些。”白堂鏡很肯定地點頭道。
所謂的良策,原來根本沒有什麽良策嗎?保定帝有點失望,他并不相信白堂鏡真有這種手段。
“你有什麽具體的辦法嗎?”保定帝雖不相信,但仍舊報有一線希望問道。
在保定帝看來,或許白堂鏡武功未必可以,但是或許真有無上智慧解決這個麻煩呢。
“如果願意相信我,就把這件事完全交給我,不必理會。如果不願意相信我,那麽我掉頭走人。”白堂鏡淡然道。
保定帝皺眉,他有點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好。
不過,保定帝畢竟是保定帝,到底是有決斷的人。
他既然已經放棄了黃眉僧,願意帶着白堂鏡來到這裏,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保定帝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神秘的白堂鏡,他始終相信會把ntz這種神藥賣出去的人,手中肯定還有更好的。
想到那種智慧通達,能夠一時間看透一切的感覺,保定帝徹底不再擔心了。
保定帝露出輕松的笑容,道:“不知道小兄弟在大理還有什麽需求嗎?”
這就是在談條件了。
保定帝可不是傻瓜,會相信别人無償的幫助。
白堂鏡想了想後,說道:“我對一些稀有的藥材很有興趣……”
保定帝滿意地點頭道:“很好,這個忙我一直會幫。”
實際上,白堂鏡隻是随便說說,他這是爲了讓保定帝安心。
比起這點物質上的東西,他更看中利用此事從段譽身上收獲的善果。
劇情主角相關善果質量最高,其他地方能夠得到的善果質量會相應變差。
大理段氏整體能夠提供的善果,遠不如段譽一個人。
……
談完了這件事後,兩人便分開行動。
白堂鏡是作爲明面行動,暗中還會有大理配合挖出一條暗道,直接把段譽救出去。
這個計劃本來是由大理三公之一的範骅提出,不過既然要借此得到更多的善果,自然是需要與别人争功。
于是,這個計劃還不等範骅想出,便已經由白堂鏡先提出來了。
保定帝自然大喜,這才與白堂鏡分開,然後安排這個計劃。
待到天明,白堂鏡已然先行了一步,直接前往了萬劫谷。
這一回他已經有了地圖,再加上之前的記憶,還有ntz的配合,便不會再有迷路的風險。
說實話,所謂的暗道計劃,隻是用來忽悠保定帝,專門用來加強對方的信心。
實際上白堂鏡另有想法,他準備先說服段延慶,然後讓段延慶配合演一出戲。
說服段延慶這種人,其實并不簡單。對方已經扭曲了心靈,所以隻能夠出奇招了。
……
這一日一晚之間,段譽每覺炎熱煩躁,便展開‘淩波微步’身法,在鬥室中快步行走,隻須走得一兩個圈子,心頭便感清涼。木婉清卻身發高熱,神智迷糊,大半時刻都是昏昏沉沉的倚壁而睡。
次日午間,段譽又在室中疾行,忽聽得石屋外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縱橫十九道,迷煞多少人。延慶太子可有雅興,與我手談一局麽?”
段譽心下奇怪,當即放緩腳步,又走出十幾步,這才停住,湊眼到送飯進來的洞也向外張望。
隻見一個才十歲出頭的小孩,左手托着圍棋盤,右手拿着圍棋盒子,從容走了過來。
段譽隻覺得這個小孩似乎有點眼熟……
隻見,這小孩直接把左手上的棋盤往不遠處地面一扔,“砰”的一下,居然直接讓棋盤嵌入了地面。
再次“砰砰”兩下,又是兩個棋盒分别被扔在了棋盤的兩邊,同樣都被嵌入了地面。
石屋前一個郁悶的聲音說到:“好内力,好手法!”正是那青袍客‘惡貫滿盈’段延慶。
白堂鏡也不理對方,直接盤坐在地,捏起了黑棋便先下了一子。
他笑而不語,神色悠然,根本不像是來戰鬥,而是真的隻是要下棋一般。
段延慶還沒有答應要下棋,便被白堂鏡先聲奪人了。連猜先都不進行,就直接被對方搶先下了一子。而對方隻是小孩,完全無法與之計較。
但是,如果他段延慶不下的話,又豈不是說要怕了一個小孩?一下子,便讓段延慶陷入到了徹底的被動。
段延慶心下駭異:“從哪裏鑽了個這樣厲害的小孩出來?這顯是段正明邀來的幫手。若這小孩跟我纏上了,段正明便乘虛而入去救段譽,我可無法分身抵擋。”
然而,段延慶又不能不理會。他深知萬劫谷中可是有不少高手的,特别是另三個惡人均在這裏。那麽這個小孩能夠輕易跑到這裏,又豈是真的那麽容易應付?
而且,面對這樣一個古怪的小孩,即使是段延慶也有了一分好奇,起了一絲争勝之心。
終于,段延慶左手鐵杖伸到棋盒中一點,杖頭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白堂鏡先是贊道:“大理段氏武功獨步天南,真乃名下無虛。”随後便再下一子。
段延慶也沒有自得,隻是再度伸出鐵杖,又下了一子。
初時兩人下得甚快,但随着棋子的增多,段延慶越發覺得駭然,因爲他居然比對方慢了一拍。
“這個小孩下棋難道不用思考的嗎?還是說他這是在亂下,隻是運氣好?”段延慶一邊繼續下棋,一邊卻分心思索這個古怪的情況。
等到棋子繼續增多,讓段延慶不得不延長了思考的時間後,他才驚異地發現事實。這個小孩居然真的如此不簡單,下棋如有神助,簡直就是真的不用考慮一般。
段延慶雖知小孩确實了得,但是也不由開始懷疑起了這個小孩本身是不是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