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鏡一邊尋找着目标,一邊考慮着這個世界中的人工造神計劃。
武俠造神應該與科幻造神有所區别,但核心應該還是差不多的。
從低武如何升到中武,應該不單單是内力高低的問題,或許還與精神力相關的武功有關。
低武是煉精化氣,中武是煉氣化神,高武是煉神還虛,這很容易理解。
即使有精神力相關的武功,應該也并非是決定因素。
畢竟,決定一個世界是否是中武的,并不是平均水平,而是其最高的一點。
沒有神級強者出現,根本就無法讓一個低武世界真正達到中武,這就是世界的局限。
如果不是如此,隻不過讓一個世界出現中武平均水平的所謂高手,這種事情倒并不是辦不到的。
想要讓一個世界從低武到達中武,要麽成就出一個能夠以武長生的僞神級武者,要麽就是目标更高,産生出能夠破碎虛空的武者。
前者比較容易,後者幾乎不太可能。
白堂鏡的目标很明确,¢★,一直就是把目标放在前者。
想要在低武中讓人破碎虛空,也要有讓人有去處才有可能。
低武隻有那麽一層世界,根本沒有什麽仙界。
具體的計劃,他已經有了,就等去實行了。
隻要能夠按計劃完成,相信以此勾連電影版《天龍八部》,完成世界的融合和晉升,應該就不是問題了。
……
白堂鏡神遊天外般地行走着,不久後他就聽到一個方向傳來了“轟轟隆隆”的水聲,不禁有些好奇地往那邊走去。
不多時,隻見西北角上,隔着另一處懸崖,一條大瀑布從高崖上直瀉下來,猶如銀河倒懸。
“好一條瀑布!”白堂鏡啧啧贊歎一聲,走上前來準備欣賞一下美景,剛剛走到懸崖邊上,不禁輕咦一聲,往上看去。
隻見懸崖上方,有一個人正抱着一棵古松的樹枝,挂在半空不住搖晃。
“這還真是趕巧了!”白堂鏡不由心道。
其實也不算巧,畢竟幾乎每一次,他所穿越的對象都會盡量靠近劇情主角,又或是重要劇情節點。
“那位小兄弟,在下大理鎮南王世子段譽,快快找人救我啊!”段譽見到有人出現在懸崖之下,大聲呼喊起來。
白堂鏡心中一動,不由喊道:“段兄稍待,我這就來救你!”
他直接走到了段譽下方,再次說道:“段兄,你可以跳了,我會接住你的。”
“這……那就拜托小兄弟了。”段譽膽子向來極大,自然是敢跳的。
事實上,如果沒有白堂鏡,原劇情中他自己都敢爬下來。
隻不過,當有了别人依靠時,段譽就下意識放棄了依靠自身力量下來。
這是段譽作爲世子養成的習慣,習慣了被人服侍。
當段譽下跳時,白堂鏡一瞬間燃燒了精神力,然後刺激了身體産生力量,這才強行以虛弱之體接住了段譽。
事後,白堂鏡變得更加虛弱了,臉色都變差了許多,這讓發現了這一點的段譽變得很不好意思。
“小兄弟,你沒事吧。”段譽關心道。
“還好。”白堂鏡呼出了一口氣說道。
他連忙取出一根小小的野山參,直接便将其一口口吞下。
本來,白堂鏡不想這般直接吃野山參,因爲這樣是一種浪費。
他目前隻有這麽一根,拿來泡酒更加合适,煉藥同樣也用得上。
但是,現在爲救段譽而進一步透支了身體,卻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如果段譽懂人情世故的話,此時就應該保證事後做出補償,或是直接表明事後必有重謝。
隻可惜,段譽在這方面真不行,否則他就不會落得眼下這種下場了。
現在的段譽,隻是呆呆地看着白堂鏡啃藥,像個傻子一樣。
等白堂鏡吃完了藥,段譽才幹巴巴地問了一句道:“這樣吃山參,不覺得苦嗎?”
看看這說的是啥話,可見段譽從小生活在王府中,被人呵護着長大,根本就不會說話。
不過,白堂鏡并不在意。
跟段譽這種人沒啥可計較的。
他并不是很喜歡段譽,原劇情中說是段譽很重義氣,可是實際上幾次兄弟有難,段譽都是跟在王語嫣後面跑了。
這樣的人,根本不太靠得住。
如果當時在蕭峰最開始,也是最艱難的時候,有段譽相幫的話,未必還會是那種結局。
但是,那種時候,段譽卻是去陪王語嫣了,根本不管結拜兄弟死活。
最後,倒是不顧一切幫忙了,可是真正起到的作用有多少呢?
對于這樣的人,白堂鏡隻想說一句:呵呵。
如果不是指望借助段譽的氣運,通過他的引路更加準确地找到地方,否則白堂鏡根本不想理會這個人。
如果不是爲了隐藏自己,不想把底牌暴露給段譽,就不必那麽麻煩了。
畢竟,身體再弱,也是能夠勉強使用一次拳神手套的,何必燃燒精神力刺激身體潛能呢。
反正,也就這一回事了。
“走吧。”白堂鏡說道。
總之,他根本不怎麽理會段譽怎麽看,直接就做出了要走的姿态,這讓段譽不得不走路了。
……
崖底乃一座山谷,轟隆轟隆的聲音響徹,隻見左邊山崖上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入一座清澈異常的大湖之中。
大瀑布不斷注入,湖水卻不滿溢,想來另有洩水之處。瀑布注入處湖水翻滾,隻離得瀑布十餘丈,湖水便一平如鏡。
隻見那湖畔生着一叢叢茶花,在月色下搖曳,段譽是雲南大理皇子,茶花正是他所喜愛,一時間也忘卻了這一日經曆的驚吓,細細欣賞起來,不時對着幾處茶花指指點點,什麽‘羽衣霓裳’長的比自家的還好,‘步步生蓮’品種卻不是很純。
白堂鏡在一旁隻是呵呵,并不多說其他。
兩人如此相伴,開始探索這湖面周圍。
這湖作橢圓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樹叢中,兩人自西而東,又自東向西,兜了個圈子,約有三裏遠近。
東南西北盡是懸崖峭壁,絕無出路,隻有下來的山坡比較斜,其餘各處決計無法攀上,仰望高崖,白霧封谷,下來容易,再想上去卻是萬難。
兩人在這谷底一直走,一直走。
這個時候的段譽又累又餓,他突然看到前方崖邊居然有一大叢小樹上生滿了青紅色的野果,便立即去采了一枚,咬了一口,入口甚是酸澀,饑餓之下,也不加理會,一口氣吃了十來枚,饑火少抑,隻覺渾身筋骨酸痛。
如果不是白堂鏡還在一邊,指不定段譽就地而睡了。
段譽自己吃完後,似乎才想起白堂鏡,問道:“要吃點嗎?”
“不必了。”白堂鏡說道。
到達這裏後,已經沒有段譽什麽事了。
根據原劇情,白堂鏡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他沒工夫再多繞圈子,直接就撥開酸果樹叢。
樹叢後光秃秃地一大片石壁,爬滿了藤蔓,根本沒有什麽出路。但見這片石壁平整異常,宛然似一面銅鏡,隻是比之湖西的山壁卻小得多了。
白堂鏡和段譽兩個人将石壁上的藤蔓撕得幹幹淨淨後,便由段譽除下長袍,到湖中浸濕了,把湖水絞在石壁上,再拔些青草來洗刷一番,那石壁更顯得瑩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