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法國抵抗軍的領導人們提出的條件,法國代表團的一幹人等,完全被震驚到了。這樣的條件,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也不可能會想到。這已經不能夠用獅子大開口來形容了,完全就是想要一口吃成一個大胖子啊!法國人,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條件的。
雖然,法國是世界強國之一,經濟發達。但是,現在正處于經濟危機的寒冬之中,就算是地主家裏也沒有餘糧啊!更别說印度支那抵抗軍要價還那麽狠。如果印度支那抵抗軍隻不過是意思一下,索要一兩億法郎,他們或許還能夠接受。但是,十億華元,二十五億法郎的要求,實在是太驚人了。
“十億華元,并不多。法國在印度支那殖民了六十多年,每一年從印度支那獲得的财富,恐怕也不止十億華元吧。我們隻不過是讓你們償還一點點而已。”潘周桢說道。
“哼!不管你們怎麽說,想要從法國獲得十億華元,那是不可能的。法國政府絕對不會願意接受這樣的條件的。”阿裏斯蒂德·白裏安冷冷的說道。他知道,如果這樣的條件發回法國的話,法國政府一定會拒絕的,這将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法國人提出的一千萬法郎的補償,和印度支那抵抗軍提出的十億華元的賠償,之間的差距足足有二百五十倍。如此大的差距,也就導緻兩國不可能在短時間内達成一緻的。
見到這樣的情況,唐紹儀隻得宣布暫時停止談判。大家先去休息一下,然後吃午餐,下午再接着談判。這樣的話,也算是讓雙方都冷靜一下。
法國代表團魚貫而出,他們将前往法國駐帝國大使館用餐。盡管,帝國外交部之前已經爲他們準備好了午餐了。但是,這些法國人似乎并不領情。
于是,帝國外交大臣唐紹儀和副大臣顧少川,和印度支那抵抗軍的這些領導人們一起用餐了。席間,潘佩珠小心的對唐紹儀說道:“唐大人,我們提出的那麽苛刻的條件,是不是把法國人給吓到了。萬一他們堅持不肯接受我們的條件,那我們該怎麽辦?到時候,總不會雞飛蛋打吧。”
如果這一次的談判無法成功,那麽,法國人肯定不會主動放棄印度支那的。到時候,他們想要真正的建立自己的國家,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放心吧,法國人會妥協的。畢竟,你們手上的那些戰俘和僑民,法國人不可能會放棄的。有這些底牌在,你們還擔心什麽?”唐紹儀笑着說道。他深知,别看法國人現在态度是那麽的堅決。但實際上,法國人那隻不過是外強中幹而已。那些法國戰俘和僑民,是他們繞不過去的坎。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印度支那抵抗軍隻要提出的要求不是太過苛刻,法國人就會答應的。十億華元多嗎?那是肯定的。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對于國家來說,尤其是法國這樣的強國而言,十億華元雖然不算少,但絕對不會到傷筋動骨的地步的。
有能力唐紹儀的保證,潘佩珠和印度支那抵抗軍的其他領導人們,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裏面去了。
“小顧,從下午開始的談判,你就代我參加吧,我就不參加了。部裏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呢。”唐紹儀說道。作爲帝國外交大臣,唐紹儀本來就很忙碌的。總不能什麽事都由他來操心吧?另外,這也是有意培養接班人。唐紹儀現年已經七十歲了。再幹個兩三年,就可以退下去了,是時候讓年輕人獨當一面了。而顧少川,無疑就是接替唐紹儀成爲帝國外交大臣的最好的人選。
“唐大人,您老是一大堆事,可我也是一樣的啊!”顧少川笑着說道。
“你比我年輕那麽多,年輕人,多幹一點事,也是有好處的。”唐紹儀語重心長的說道。顧少川比唐紹儀小了足足二十六歲,還可以爲帝國奮鬥幾十年。
顧少川點了點頭,聰慧的他,早就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爲帝國外交大臣了。所以,對于這些工作,即便是再苦再累,他都咬牙堅持着。
與此同時,在法國駐華使館内用餐的阿裏斯蒂德·白裏安也正在和法國駐華大使保羅·克洛岱爾交談。
“該死的中國人,如果不是他們的支持,那些土著絕對沒有膽子提出如此苛刻的條件的。”阿裏斯蒂德·白裏安咬着牙說道。對于中華帝國的從中使壞,非常的憤怒。
“部長閣下,這是毫不懷疑的。中國人對印度支那的野心,早就存在了。他們對于印度支那抵抗軍的支持,更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們手中沒有證據。就算是有證據,中國人也絕對不會輕易承認的。”保羅·克洛岱爾大使說道。
阿裏斯蒂德·白裏安點了點頭,從印度支那抵抗軍敢提出十億華元的賠償,他就知道,這一次的談判,恐怕不會有那麽容易了。或者說,法國付出的代價,會比他們預期的要高出很多了。
“部長閣下,印度支那抵抗軍提出的十億華元的賠償,這隻不過是他們故意擡高的要價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應該是能夠講下來很多的。”保羅·克洛岱爾說道,他知道,法國政府除了接受印度支那抵抗軍的訛詐之外,恐怕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在中國待了很長時間的他,深知這根本就是在讨價還價。現在,印度支那抵抗軍已經出價了,就看法國政府怎麽選擇了。
“我知道,下午的談判,我會盡可能的侃價的。”阿裏斯蒂德·白裏安說道。
下午的時候,談判繼續進行。對于帝國外交大臣唐紹儀的缺席,阿裏斯蒂德·白裏安沒有多說什麽。反正,中華帝國的态度已經非常明确了,不可能站到法國一邊的。因此,他們能夠指望的,就隻有他們自己而已。
“十億華元的要價太離譜了,法國政府是不會接受這麽一大筆的賠償的。看在法國殖民統治了印度支那幾十年的份上,我們可以略微讓步一點,将價格提升到一億法郎。”阿裏斯蒂德·白裏安說道。
雖然,法國人一次性就提高了十倍的價格。但是,這對于印度支那抵抗軍來說,差距還是太大了。
“部長閣下,一億法郎簡直太少了,我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印度支那抵抗軍也願意表示出我們的誠意。因此,我們可以将價格從十億華元調整到九億華元。”潘佩珠說道。
于是,阿裏斯蒂德·白裏安和一幹印度支那抵抗軍的領導人們,就像是菜市場的小販一樣,開始讨價還價了。除了他們口中的金額遠比菜市場買菜要大得多之外,其餘的,和那些小販真的是一點區别都沒有。
印度支那抵抗軍的領導人将價格降到了五億華元之後,他們就一步都不肯再退讓了。
法國人也意識到了,這是印度支那抵抗軍的底線了。隻不過,對于法國人來說,五億華元依舊不少一個小數目,相當于十二億五千萬法郎了。
即便,印度支那抵抗軍的領導人們不再松口了。但是,法國人依舊在努力争取。哪怕是将價格再下降一兩億法郎,對于法國政府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收獲。
當天下午的談判,還是沒有能夠達成一緻。雙方在賠償價格上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法國人遲遲不肯就範,這讓印度支那抵抗軍的領導人們有些慌了。不過,帝國*軍情局随即就爲他們支了一招。這一招,足以讓法國人妥協了。
6月3日上午,談判繼續。隻不過,從談判一開始,印度支那抵抗軍的領導人們的臉上就洋溢着興奮的笑容,讓法國人有些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部長閣下,我這裏有一封信,是一個被俘的法國*軍官寫下的。原本,我想要将這封信寄到法國的各大報紙去的。但是,最終還是不想這麽做。我先把這封信給您看看,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潘佩珠一臉的笑容。
“信?”阿裏斯蒂德·白裏安一臉狐疑的接過了信。但是,他心中卻又一點不好的感覺。似乎,這封信會使得他們不得不妥協一樣。
當阿裏斯蒂德·白裏安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後,臉色已經變得非常的難看了。盡管,他的眼中已經堆滿了憤怒了。到那時,他卻不敢有任何的表現。他知道,這一次法國政府除了妥協之前,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好吧,你們赢了。我代表法國政府,答應你們的條件。”阿裏斯蒂德·白裏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