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轉身,頭皮又是一炸!
又一張詭異的臉出現在了阿茱和胡子大叔的身後。
這一次,來不及多想,手腕一擡,激光劃破這山洞裏面的黑暗,刺向黑暗中那張詭異的臉。
“哧溜!”石壁上出現了一個大坑,等我的手電光照過去之時,卻又什麽都沒有了。
“怎麽回事?”胡子大叔看着我,警惕地道。
“我又看到了!”我陰沉了臉,什麽東西的速度會這麽快?
連我發射的激光都能躲過?
胡子大叔下意識地将阿茱往自己的懷裏啦,抽出了一把砍柴刀。
這一次,他也知道我不是和他鬧着完的了。
“給你一把!”我将左手手腕上的激光槍卸下來,丢給他,道,“用法和普通手槍一樣,有保險,有扳機,隻不過它多了一個輔助瞄準系統。直接戴在眼睛上的。”說着,我将自己左眼上的一個‘眼鏡’取下。
我繼續道:“戴上之後,會看到一個十字準心,準心的地方,就是激光瞄準的地方。”
“知道了!”他點了點頭,也将激光槍放在手腕上。
我也不敢怠慢,撲捉這周圍的聲音,可是我就是沒有發現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這真的奇怪了。
往前走,已經沒有多少路了。
赤頭蜂的蜂巢就在這個骨骸裏面!
手電光掃過去,偶爾能見到飛着的赤頭蜂。
“就是這裏了!”胡子大叔停下了腳步,道,“阿茱,把汽油給我!你退後!”
我穿着防護服,膽子也就大一些,便是往前走了幾米,轉過一塊巨大的骨骼之後,眼前出現的一幕,讓人脊背生涼。
在一個兩百平米見方的空間内,密密麻麻的,全是蜂巢!
數不盡的赤頭蜂,在上面移動。它們的腦袋,真的是紅色的,觸須也是紅色的。
尾巴上的刺,時不時會伸出,幾乎有一公分長!
一些的蟲子的殘骸,全部堆放在蜂巢的外面,最多的就是那種藍色屍鼈。
我吸了一口氣,這玩意兒,還真的不好對付!
想着鴻怡就是死在它們的手裏,我的心裏面,又是說不出地憤怒,
“啊……”正在這是,阿茱突然發出極低的驚呼。
我扭頭看去,隻見她驚恐地看着我的頭上。
我又吃了一驚:那個詭異的臉,不會又出現在我的頭頂了吧?
哧溜!
還不待我反應過來,一道紅芒閃過,落在了我的頭上。
我聽到了什麽東西的慘叫聲,一個東西就是落在了我的身邊。
“被打中呢?”我往地上看去。
沒有我想象中的人的屍體,更沒有人手或者是人的腳!
有的隻是一隻爪子!
一隻幾乎有嬰兒手臂大小的爪子!
這……什麽玩意兒?
胡子大叔也跑了過來,看着地上的玩意兒。
“你說像什麽?”他問道。
“像多腳蟲的腳!”我不假思索地道。這是我第一感覺。
可我知道不是!
多腳蟲的爪子怎麽會有這麽大?
“我看……像蜂子的腳!”胡子大叔的的眼睛閃過殺意,冷冷地道。
蜂子的腳?
這麽大的腳?那這蜂子得有多大?
隻怕得有七八歲的小孩子大了。
我再次看向頭頂,還是什麽都沒有。
剛才那些隻有手指大小的蜂子就害死了這麽多的人,如果真的還有這麽大的蜂子,這豈不是更難對付?
“先看看!”胡子大叔丢掉手裏面的殘肢,将汽油撒在了地上和洞口周圍。
我将阿茱手中的汽油接過去,多走幾步,灑在蜂巢的邊上。
或許是汽油的味道刺激了它們,赤頭蜂居然開始暴動!
“阿茱,你出去!”胡子大叔道。
阿茱點了點頭,乖巧地退了出去。
我冷笑一聲,從武裝帶上拿出一個炸彈,安放在最前面。
這個炸彈平時就是用來炸人的建築物的,威力奇大,如果不是我擔心把整個小島都炸成,我估計我還會多放兩個。
“彤子,你幹什麽?”
“裝炸彈啊!”我淡定的道,同時摸出了遙控器。
“這……”他驚愕地到,“小題大做了吧?”
“不把它們炸成飛灰,我就不叫韻卓!”我的确恨這群王八羔子,可我也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我使用炸彈,加上剛才灑的汽油,是想讓它們連屍體都别留下。如此一來,就再也沒有人可以來這裏提取赤頭蜂的基因。
“又有人!”前面的阿茱又是一聲驚呼,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我和胡子大叔齊齊轉身,就是看到一張人臉出現在了她前面。
哧!
哧!
這一次,在也不會給對方逃跑的機會
兩道激光射出,落在了那張臉上。
啪嗒!
一個東西從骨骼上落了下來。
終于打中了!
手電光掃過去,地上赫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蜂子屍體!
人呢?
奇怪了!
我和胡子大叔都跑了過去。
地上就隻有一隻孩童大小的蜂子,根本就沒有什麽人臉。
“這麽大的蜂子?”胡子大叔直皺眉,“估計都會吃人了!”
“呼!”隐隐間,我又感覺到自己的頭頂上有什麽東西在動。
唰……
苗刀抽出,對着聲音出來的方向砍去。
砰!
岩石碎裂,石塊落下,這黑暗的空間内,直接蹦出了數點火星。
我擡頭看去,電光石火間,又一張人臉快速地從我刀下逃脫,隐沒在黑暗中。
奶奶個熊诶!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剛才這一刀,完全是無意識的,巨大的聲響,立刻驚動了裏面的赤頭蜂。
它們更加的騷亂。眼看着又要全部飛出來。
“别管它是些什麽了!”我道,“趕緊出去!”
然而,還是遲了,那些蜂子紛紛從蜂巢中鑽了出來,扇動翅膀,呼朋喚友,開始快速集結。
丫的!這是要一起上的節奏?
無論如何,阿茱和胡子大叔是跑不赢它們的。
“你們快退!我殿後。”我死死盯着蜂群,如果我引爆炸彈,的确可以一下子把它們全部炸掉,可是炸彈爆炸産生的強大的能量波,也會活生生地把我們震死。
“好!你小心些!”胡子大叔點了點頭,抱着阿茱沖了出去。
哧!
看着飛到汽油上方的赤頭蜂蜂群,我對着下方的汽油發射了灼熱的激光
轟!
火光沖起,迅速擠滿了整個山洞。
那些赤頭蜂被汽油一燒,紛紛落入了下方的火海。
縱然如此,可它們的數量太過于龐大,衆多的屍體,竟然把下方的火苗壓得一暗,還是有不少赤頭蜂穿過火焰,飛了出來!
大喝一聲,一掌拍出,掌風将它們又吹了回去。
我沒有那麽多的力氣用掌風将它們送回去,看了看已經消失的胡子大叔,腳下發力,抓住剛才布置好了的繩子,使勁一扯,一閃身就落在了鲸魚頭骨的地方,一個縱躍,從鲸魚的嘴巴中穿出,手裏面的遙控器跟着就是一按。
叮!
遙控器發出蜂鳴,紅色的指示燈閃爍了一下!
轟隆!
大地都在震動!
頭頂的沙石紛紛落下。
沖擊波很快摧毀沿途的鲸魚骨骸,奔我而來。
這種炸彈我使用過了無數次,很清楚它們的爆炸範圍是多少,倒也不急。
看着出口的方向,又是幾個跨步,逃離了能量波的殺傷範圍。
轟……
氣浪滾滾而來,将鲸魚的頭骨撕得粉碎!
曾經,就有無數個實驗基地在這樣的爆炸被我弄成廢墟。這裏面包括MM2,也包括蟲窟!
蟲窟下面,也有一個落柯的實驗基地,爲了躲避我的破壞,他當年也是底牌盡出,想方設法地不讓我找到。
他害怕我知道位置之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進去,把他辛辛苦苦弄出來的一切摧毀。
在氣浪中,還能看到無數的黑色影子……那些被氣浪沖了出來的赤頭蜂!
此時,高溫已經把它們的翅膀燒毀,它們再也沒有了飛行的能力。而當它們被沖到石壁上時,一切就煙消雲散,連渣都不剩!
往前一撲,滾道在地,讓爆炸餘波從我身體上沖過去。
沿途的枯枝敗葉,沿途的沙石,沿途的青苔和蟲子,全部被吹了出去。
等餘波完了,我才從地上起身。
丫的!這群該死的家夥,我現在看你們還拽!
抹了抹防護鏡上的灰塵,我喘了一口氣。
咔嚓!石頭斷裂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吓得就是一個打滾,躲了開去。擡頭一望,山洞的穹頂已經被能量波撕裂,轎車大小的巨石搖搖欲墜。
小島沒有沉,這個山洞還是被我炸塌了。
猛吸一口氣,手掌在地上一按,翻身而起,在石塊下墜中,沖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水潭的邊上,我看到胡子大叔放下阿茱,正準備跑回來。
“不用了!”爽朗一笑,起身就往水潭跳。
呼!
空中突然閃過火焰,背負式飛行器自動加持在我身後,拖住我飛過水潭,落在胡子大叔和阿茱的面前。
這玩意兒還是沒有我的機甲和苗刀好用。隻是可惜的是,苗刀現在被封印,機甲又不知所蹤。
見我出來,胡子大叔笑罵:“死家夥,我還以爲你出不來了了!”
“怎麽可能?”我道,“如果被自己的炸彈給炸死了!那我也沒有什麽顔面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人!又有人!”阿茱又是一聲驚呼,恐慌地看着前方已經被燒焦了的灌木叢。
我心中開始納悶:“怎麽每一次都是她先發覺?”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胡子大叔道:“其實,她對危險的感知遠遠大于我們。”
“對危險的感知?”我道,“這豈不是說這個家夥對我們有威脅?”
也是!剛才在山洞裏面就看到了這個東西,發生了這麽大的爆炸之後,它們還沒有死掉,若說沒有威脅,我都不相信。
“這一次,我們隻怕是遇到了難纏的家夥!”胡子大叔道,“很有可能!這個家夥是寄生的!
剛才我們看到那張臉!擊中之後卻是一隻奇大無比的蜂子,這家夥卻不知所蹤,或許它在那個時候已經逃離了蜂子。現在又跑到這裏來了。”
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跟了過去。這死家夥,别逼我把整個小島都炸沉。
燒焦了的樹枝,不斷地在我們身上劃出黑色的痕迹,很快,我的防護服上就全是碳黑了。
那張詭異的臉從灌木叢中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蹤影。
咔嚓!
一聲脆響從腳下傳來,我似乎踩着了什麽東西。移開左腳,低頭一看,我頓時就被吓了一大跳。
腳下,一雙怨毒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這什麽玩意兒?地上怎麽會有一雙眼睛?
随即,我就是發覺,這不是一隻眼睛,而是一張臉!一張和剛才看到的那些臉非常類似的臉!
鑽進地下去呢?
我來了興趣,将激光手槍對準下面,招呼胡子大叔和阿茱過來。
“找到呢?”他問道。
我點了點頭,“就在這裏!”
“是什麽玩意兒?”他繼續問道。
我也好奇這個耍了我們半天的人臉到底是一個什麽鬼東西。可現在它鑽進了地裏面,也看不出它的樣子出來。
胡子大叔用砍柴刀敲了敲人臉,神色古怪地道:“硬的。似乎是一個面具。”
“面具?”我不信了,這面具還會飛,還會耍人?
就用腳踩了幾下,結果……我也愣住了,這感覺,就像是踩到了貝殼上一樣。
胡子大叔再用刀輕輕一拍,出現了震動,不像是有生命的東西。
現在,我們徹底放心了。東西應該不是活的。雖然我不知道它和那個移動的怪臉有什麽聯系,但至少它現在不會動。
胡子大叔看了看這玩意兒,用刀從旁邊插了進去,把它從土裏面翻了出來。
結果……他的臉色唰得一下變得慘白。
阿茱的臉色也變了。
“怎麽啦?”這外面,海風冷冷地吹着,她們兩個的這個表情,把我弄得一身的白毛汗。
這個玩意兒沒有完全翻過來,有人臉的那一側依舊對着我,它的另外一邊是什麽,從我這個角度看的話還還真的看不到。
他兩個沒有回答,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的血色,到底是什麽東西,會把兩個人吓成這種樣子?
我皺着眉頭,剛想走過去,卻也愣住了!
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劃破了黑沉沉的夜,鑽進了我的耳朵,聲音不是很大,卻很刺耳,聽在耳朵裏異常不舒服。更讓我不舒服的是,這聲音傳來的方向,我無法分辨!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