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拿二戰的事情來說。德國的飛機上,一定有“反萬字”,日本的飛機上,自然是紅色的太陽。而國民黨的飛機上,則是十八星圖案。
戰艦上也似如此,它一定有一個特别顯眼的标志,說明這艘戰艦是哪一個國家或者是組織的。
但縱觀人類的發展史,似乎還麽有哪一個國家或者是組織使用這種特殊的符号……至少在我的印象裏沒有。
我現在才注意到,這個符号像一隻簡化了的翺翔的鴿子!
小若說,我的背上,也有這個符号,隻是那要在特殊的情況下才能看到。難不成我和這一切,都有一種密不可分的關系嗎?
我陷入了沉思。
我是真的失憶了,或許答案就在我曾經的記憶裏面。
這不是詛咒,這應該是某個人留下來的提醒後人的一種記号。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翻譯潘薛再次遊到我的身邊來,臉上出現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道:“老闆,這艘船沒有螺旋槳!你說奇怪不奇怪?”
“沒有螺旋槳?怎麽可能?”尼克船長搖頭笑了笑,道,“船怎麽可能沒有螺旋槳。應該是有的,隻是後來腐爛在海水裏面了!”
“不是!是真的沒有!”潘薛道,“連支撐螺旋槳的結構都沒有。我隻在上面看到了幾個黑色的窟窿。”
我朝戰艦的尾部走去,搖頭道:“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船都會有螺旋槳!”
“這怎麽說?”尼克船長愕然地看着我。
我道:“比如說……飛船!”
“飛船?”尼克船長雙手一攤,道,“你是說這是一艘飛船?怎麽可能?哪個飛船會有這麽大?而且,發射飛船之後,都要收回的,哪有任由它在海水裏的?”
我不答,隻是朝船的尾部走去。
果真沒有螺旋槳!
有的隻是幾個類似于噴氣式飛機的引擎。隻不過這個時候,這些引擎的出口全部自動關閉了。
我突然産生了一個超級大膽的想法:難不成這個超級戰艦還能用?
“我的上帝!”尼克船長的眼睛裏面,全是驚愕,“這真的是一艘飛船!這怎麽可能啊?一艘這麽龐大的飛船!如果将這個消息公布出去,那會帶來多大的震動?全世界都要爲它震驚!這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
我沉默了!
突然就聯想到了蟲窟裏面那些不符合曆史邏輯的事情!
比如說沖擊鑽留下的痕迹,比如說激光雕刻出來的字!
還有,最後我和小若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悶葫蘆走去那個閃着光芒的地下深處。
那個地方相當的平整,也相當地寬廣,我甚至可以說,那個地方可以起飛飛機。
再後來,我們去了内蒙古,在地面上塌陷出深坑之後,悶葫蘆跳了進去,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幹什麽!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又活着回來了。
我的心中,真的說不出的驚恐:難不成這個悶不吭聲的悶小子,是從史前文明過來的?
這一切,是史前文明留下的痕迹?
或許這一切的确很難以讓人置信。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地球有許多東西是現有的人類憑借科技力量無法完成的。
最典型的,就古埃及的金字塔!
甚至還有人在海水中找到了被埋沒了的史前文明軌道車的車軌,車站的痕迹。這是不是真的沒有人知道。
但是從古代留下來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壁畫,卻又怎麽解釋?那些壁畫中,許多人的形象就是現代的宇航員的樣子。難不成古人這麽聰明,能想到這幾千年之後會出現的東西?
在印度,還出現了遠古時代核戰的痕迹!
那些晶化了的石頭,極有可能說明它們經曆過了一次核爆。難道真的存在過遠古文明?他們被一次核戰毀滅掉呢?
既然已經到大西洋,就不得不提神秘的雅瑪文明,還有秘魯荒野上那些龐大而規則的線條!
那些線條,在地上是隻能看到單獨的線條的,隻有從空中俯瞰,才能夠看到這些線條組成的完整的圖案。
這些圖案是什麽人留下來的?又是什麽時代留下來的?作用是什麽?
沒有人知道!
以現代人的技術,要在一個荒野上弄出這種龐大的圖案,似乎不是什麽難事,可是在古代,如此高的精度又是如何實現的?
那些圖案我也看過。雖然我沒有什麽特别精辟的見解,但其中的幾個圖案,我看着就像是飛機場!
或許,這些隻是我無憑無據的猜測。但是眼前這個龐大的飛船怎麽解釋?
如果它真的是史前文明的産物,這就能解釋它爲什麽會被珊瑚礁困在這個地方了。
當然,如果真的要扯到史前文明,那空間傳送也可能讓它被困在這裏。
“你……你在想什麽?老闆!”潘薛看着我,眼睛中露出古怪。
我搖搖頭,道:“沒什麽!”
我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我有一種直覺,這個戰艦和我一定有關系!而且,我似乎能打開它。
我順着戰艦遊動,很快就找到了它的艙門,但是毫無疑問的是,艙門已經被關閉。
看來這個戰艦在進入水裏之後,啓動了自我保護程序,關閉了與外界相隔的所有通道,也将海水阻隔在了外面。
輕輕将艙門上的海泥弄去,我似乎是見到了一個好久沒有見到的朋友。
戰艦外殼上的彈孔,都是那麽地熟悉。
“你……”潘薛看着我,一臉的錯愕。
很快,整個艙門上地海泥都被我揩幹淨了。
而這個時候,尼克船長和他的船員遊了過來。
尼克打了一個走的手勢,一行人就朝水面上遊去。
我隻能歎了一口氣,跟着上去,氧氣瓶裏面的氧氣快不夠了。
順着繩梯上了大船。
大家都脫下潛水服。
“真是一個驚喜!”尼克船長笑道,“這一定是一個史前文明留下來的東西!太龐大了!就算是我們今天的太空飛船,也遠遠沒有它大。我要發财了!我要發财了!”他猛然回頭看着他的那些船員,道,“夥計們,現在都把你們的腦袋開動起來,想想如何才能進入這個戰艦吧!裏面說不準有數不盡的寶藏在等着我們了!”
我搖搖頭,不想參合他們,走到甲闆上默默地抽着煙去了。
潘薛也有些小激動,隻不過我才是他的老闆,他是我的翻譯,我去什麽地方他就要去什麽地方。
我能看見他眼中冒出來的小星星。
顯然他也想進入戰艦。
見我始終不動,他終于忍不住了,問道:“老闆,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嗎?”
“有用嗎?”我淡淡的笑道,“那個東西完全是密封的。如果要進去,就得想辦法把他打開。你有正确的打開方法嗎?
沒有!
那就隻能暴力打開了。先不說海水湧進去之後會産生什麽惡劣影響。就拿外面的那一層鋼闆來說,它可以把我們的船直接弄一個大窟窿,你覺得它的強度和硬度會低嗎?
不會!
好!既然它很硬!那我們用什麽來切割它的鋼闆?氣割?船上好像有這個東西。但你認爲氣割能在海水裏用嗎?
不可能!
激光或許可以。但我們有激光嗎?
呵呵!隻能用斧頭去慢慢地鑿。
那得有多長時間?我可沒有時間給你們在這裏尋找寶貝或者是考古。我還要去尋找我的東西。”
“這……”潘薛瞠目結舌,他很不甘心地道,“這可是一個重大發現了。一個震動世界的發現了!”
“沒什麽稀奇的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現實點兒吧。”
他隻能點點頭。
呵呵!電影裏面出現的戰鬥機甲我都聽說過了,現在還會爲這麽一個沉沒的戰艦好奇?如果他們知道我在幹什麽,又不知道他們要做何感想呢?
我下到船艙的底部,幾個人還在那裏用鐵塊焊接裂口。
破布隻是暫時不讓海水進來,如果真的要到海上去航行,它們還是承受不了大風大浪的。
隻能再次搖搖頭,走了上去,隻見尼克船長和幾個人正在給氧氣瓶沖氧氣。
我估計我還是得下去一趟了。
有了寒冰古墓裏面的經曆,我知道那把苗刀對我的重要性,要打開這戰艦,或許苗刀是必不可少的一件東西。
那十幾個人,還在叽叽喳喳地讨論怎麽下水,剛開始的時候,話題是怎麽進去,很快,話題就變成了怎麽樣分裏面的東西。
讨論很快就變成了争論,争論很快升華爲争吵,争吵升級爲大罵。期間還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
我躺在自己的艙房裏面,将苗刀塞在枕頭下。
閉上了眼睛,就聽他們在那裏内讧。
這艘船上,我是老闆,所以我的艙房是最好的。設施完全不輸給一個公寓
。另外,因爲潘薛是我的翻譯官,所以他也隻能在我的艙房睡覺。
那些人都說着土話,到底吵着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潘薛翻譯過來的。
到了後來,他也有些後怕,弱弱地問道:“老闆,我聽說在海上,經常會發生謀财害命的事情,人死了往大海裏面一丢,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這幫人……怎麽……怎麽……”
我閉上了眼睛,淡淡地道:“睡覺!就算他們殺了我也沒有用,我身上一沒有錢。二沒有寶貝。”
他用漢語嗫嚅道:“我是害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我們也不害怕那些人會聽到,因爲他們每一個人會漢語,更别說能聽懂漢語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種“高級的語言”了。
他不情願地“哦”了一聲,睡下去了。
雖然海浪已經小了下去,但現在還沒有漲潮,就算船修好了,這艘擱淺的大船也退不出去。所以現在也隻能休息一會兒了。
那幫人吵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隻能回去休息。
我抱着手,閉上眼睛養神。說一句實話,在船上沒有什麽事情可幹,我不會很累。更何況以我現在的體質,一天休息四個小時就足夠了。
或許是過了一個小時,或許是過了兩個小時,甲闆上突然傳來了很微弱的腳步聲。
我的艙房就在甲闆的正對面,外面的一舉一動,自然會進入我的耳朵裏面。
這個時候,甲闆上也隻有值班的人,其他的人都去休息去了。被這賊老天掀起海浪折騰了這麽長的時間,大家都累了。
這個時候了,還上甲闆幹什麽?
然而,很快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在靠近我的艙房。而且聽聲音,還不止一個。
微微扭頭,就是看到潘薛也坐了起來,一臉驚恐地看着我。
他看我醒來了,就用口型對我道:“老闆,……這……這不對勁啊?我怎麽感覺有殺氣!我們逃命吧?”
我搖搖頭,示意他躺下别動。
在這大海之上,沒有船你能去什麽地方?
他的臉上立刻變成了苦瓜臉。
我搖搖頭,示意沒事,這幾個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呵呵!我早就想到會有這麽一局了。
嘎吱!
探照燈的燈光照射進來,我的艙房的門被人用匕首從外面打開了。
我假裝沒有發覺,躺在床上繼續裝睡。
潘薛沒有辦法,也隻能在躺在床上裝睡。
可他的額頭上,卻全部是汗水,手更是不可抑制地抖動。
我心中搖了搖頭,他終究隻是一個剛出學校大門,涉世未深的大孩子,不像我……經曆了無數生與死的老油條,害怕是正常的。
嘎吱!
門再次響了一聲,一隻腳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緊接着,另外兩個人也人也跟了進來,一共是三個人。
這三個人走路都很小心,似乎就害怕弄出了聲音。呵呵!可是無論你怎樣走,你都會發出聲音的。
除非你是悶葫蘆那樣的高手!要不然就别想逃脫我的耳朵。
三個人走進來之後,就是緩緩靠近我的床。我還聽到了他們拔出匕首的聲音。
哼!果真是來謀财害命的。
不用睜開眼睛,我也知道他們三個人的具體位置,他們心髒的跳動聲出賣了他們。
雖然外面的海浪聲和海風聲很大,這在很大程度上幹擾我的聽覺。但是這麽近的距離我都聽不出來的話,那就是我的失敗了。
“啊……有人殺人了!救命啊!”就在這個時候,潘薛再也受不了這種内心的折磨,一翻身從床上滾在地上,大聲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