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猩猩”的速度并不比他弱多少。如此一來,“大猩猩”很快就占據了上風。
“真該死!”墨索破口大罵,“這個地方怎麽會有這麽一個玩意兒?”
“大猩猩”才不管這麽多,隻是一個勁的狠揍墨索。
“哧溜!”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上,猛然射過來一縷紅色的光芒。
紅芒對準地上的墨索,猶如利劍一般狠狠地刺了過去。
“該死!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戰機?”墨索閃身避開激光的攻擊。
可就在此時,“大猩猩”的樹幹再度橫掃過來。
他險之又險地避開,已然狼狽不堪。
哧溜!
空中的戰鬥機一個翻身,毫不猶豫地再次開火,而且這一次,不再是點射式的脈沖激光!激光呈連續狀,狠狠地切向墨索。
墨索和“大猩猩”的實力本就不相上下,現在有這麽一個戰鬥機過來橫插一腳,這種平衡立刻就被破壞掉了。
呼!
樹幹帶着風聲,對着他當頭落下。
而他的前面,卻又被激光封住了去路。
這一次,就算他再厲害,也得命喪黃泉!
“大猩猩”的每一次揮擊,都有不下千斤的重量,這要是落在人的身上,就算他穿得有戰鬥機甲,戰鬥機甲也會瞬間被打成碎片。
見到這一幕,青年終于閉上了眼睛。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好累……
朦朦胧胧中,一些似懂非懂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個世界總是平衡的。當所有優秀基因集中在她的身上的時候,那些不怎麽好的基因就彙集在了他的身上。這個世界上,隻有她才能治好他。”
……
“于彤哥哥,這是你當初給我的寒玉調,現在小若把它歸還給你。你帶着它去尋找丫丫公主。”
……真的還要讓他喝往生水嗎?
一個極低極低的聲音輕聲問道,她的語氣中,滿是感傷。
“忘記了,也好!”竟一個同樣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
……
眼前突然出現白茫茫的一片。
我好似做了一個很長很真實的夢。
夢中的一切,是如此地清晰,卻又是那麽的模糊。
我睜開了眼睛,卻已經在了自己别墅的卧室裏。
我還沒有死!
我以爲我死定了,呵呵!也是奇怪,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我居然不會死。
現在是什麽時候呢?又是誰把我送回來的?
我翻了翻床頭櫃上的手機,立刻就呆住了。從我上次有記憶開始,現在已經是七日之後。
或許是拿手機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人。一個男子小跑了進來,看着我笑道:“老闆,你終于醒了!”
“劉鑫?”我看着他,問道,“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昏睡?”
“不清楚!”劉鑫搖搖頭,“五天前,一個人将你送了回來。從那個時候開始,老闆就一直昏睡着。最後,我都隻能把醫生給請到老闆的别墅裏面來了。”
“對了!”他看着我,道,“老闆,你吩咐的那個叫秦瑤的姑娘,她……她真的醒了!”
“醒呢?”我真的無法形容自己這時的心情,是歡欣鼓舞,還是該激動意外?
“她在什麽地方?我要見見她!”我從床上一躍而起。
忽然膝蓋就是一軟,跪倒在地上。
這是怎麽啦?怎麽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劉鑫和他旁邊的護士連忙過來扶住我。
我突然惱火起來,現在怎麽連走路都需要人來攙扶?這還是以前的那個我嗎?
“她走了!”劉鑫看着我,有些歉然地道,“我沒有留住她。她說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先不和你見面了。她還說,她很感謝你。讓她重新來到了這個世界。她要去完成一個未了的心願。她說,以後你和她還會見面的。而且,她還給你留下了這個東西,”
我的心裏面突然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麽。
劉鑫說着,就從兜裏拿出一封信給我。
上面寫到:
卓,首先真的得謝謝你讓
我重新來到這個世界上。這千百年來,你會是什麽模樣?呵呵!真的很期待。
對不起,我真的很想念他。所以無論怎麽樣,我都要去見見他,請你原諒我的自私。真的對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
你放心,在不久的将來,我們還會見面。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問題都将會解開。
這些年裏,一定有很多事情困擾着你吧?
這些事情,絕大多數都是我安排的。如果真的讓你感到困惑。我也隻能說請你原諒我。篇幅有限,我在這裏就不多說了,等下一次我們見面之時,我一定會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最後,我還是隻能說對不起。往生蛛是我留下來的。它的劇毒我也有解毒的方法,但是現在我還沒有辦法幫你解開。
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到了最後,中毒的那個人會是你。
你失憶了。如果在以後遇到任何事情,你都不要驚慌,你就當它們是在你的記憶裏面的。但是你體内的鵲橋蠱減弱了往生蛛的毒性,所以你才沒有像普通人一樣丢掉全部記憶,而隻是部分失憶。
另外,你體内鵲橋蠱的毒性,我也暫時替你壓制下來了。但是想要根除的話,還需要去尋找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就是丫丫公主,另外一個人我自己都不知道名字。但我相信我很快就會找到他。
到了那個時候,你體内的鵲橋蠱就可以徹底根除,這折磨了你千百年來的蠱蟲,終于可以離開你了。
在最後的最後,我還是隻能抱歉地說一句。大蝮蛇的血具備封印之力,你用苗刀殺了它,苗刀自己也被它的力量封住了。至于解封之法,我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我向你保證,隻要我想到了解封的辦法,我立刻就會告訴你。
我們回頭見!願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
你的秦瑤。
我呆住了。她在這裏面說的一些事情,我根本就聽不懂。比如說那什麽往生蛛,又什麽大蝮蛇的,都什麽玩意兒啊?
我拍了拍腦袋,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失憶呢?
苗刀?苗刀?
“對了!我的苗刀呢?”我看向劉鑫。
“是那把黑色的古刀嗎?”他問道。
“在這裏了!”劉鑫很快就抱過來一個盒子,道,“它也是和你一起送回來的。但是,它回來的時候上面有許多像血一樣的東西。之後我就讓人去清洗,可就是清洗不掉這紅色。這隻怕是這把古刀生來就有的。老闆,我擅作主張,差點兒就弄壞了你的收藏,你……不會怪我呗?”
我拿起這把熟悉的古刀,立刻就呆住了,原本黑黝黝的刀身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暗紅之色,說不出的詭異。
我問道:“洗不掉?”
他點了點頭:“是真的洗不掉。”
奇怪了!怎麽就變成了暗紅色的呢?
“對了!”我看着這把變了顔色的刀,忽然就想起了一個人來,問道:“小若呢?就是我那個妹妹。我記得她離家出走了!”
“這個……”劉鑫有些尴尬,道,“老闆,這個我真的沒有注意。如果老闆真的想知道的話,我派人去打聽打聽。”
“行!”我點了點頭,收回心思,問道,“這幾天公司的事情怎麽樣?”
“都還好!并沒有遇到什麽特别大的事情。就一些小事情,我都處理好了。對了!老闆!”
他說到這裏,又跑了出去拿過來一個盒子,繼續道:“那個人送你過來的時候,還将這個東西也送來了!”
“什麽東西?”我看着眼前這個禮品盒,有些納悶,是誰會送我禮品?
我打開一看,裏面居然是一把寒光閃閃的晶瑩長劍!
寒玉調?
一個相當陌生的名字出現在了大腦中。
“這是誰的?”我下意識的問道。
劉鑫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奇了怪了!誰會送這麽一個玩意兒給我?
我看着手中這麽猶如水晶一樣的長劍,一時之間竟有些沉醉。
這把長劍,怎麽就怎麽的熟悉呢?
我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可是我就想不起來它的主人是誰了。
這是怎麽啦?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保镖走了進來,道:“劉總,那個人又過來了。求見佟先生。”
我的真實身份還沒有在公司裏面公開。對他們來說,我也隻是一個上賓而已。
“又來呢?”劉鑫皺着眉頭。輕聲道,“你先出去,我和佟先生先說說。”
“好!”
“怎麽啦?”我問道,“是不是有什麽人來找我?”
“是的!”劉鑫點了點頭,道,“這個事情我原本打算待會兒再說的。但是現在他既然來了。我就隻能先說了。老闆,在你昏睡了這三四天裏,一直有一個人來外面求見。他沒有說他的身份和來曆。隻是說要見你一面。爲了安全起見,所以我就一直推脫。說你在休息。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會一直站在外面等。無論刮風下雨,他都一直站在外面。每天都等十個小時,隻等到夜深了才會回去。我們都有些動容。可是你一直不醒,我們也沒有什麽辦法。”
???“是誰這麽有誠心?”我皺了皺眉頭,道,“你們怎麽不讓他進來?”
“雖然他很可疑。老闆,我們也不是這麽不近人情的人。我們是叫他進來的。但是他說他要在外面等你出去。其他的就什麽都沒有說了。”
“會是誰呢?”我心中說不出的納悶。
放下苗刀和長劍,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劉鑫和一旁的護士趕緊過來攙扶我。
我雖然沒有多大的力氣,但醒過來這麽一會兒之後,筋骨已經活動開來,還沒有到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地步。
我推開他們兩個人的手,有些踉跄地走了出去。
下了走廊,出了大廳,來到了外面的回廊上。
大雨傾盆而下。地上霧蒙蒙的全是水花。
這時節,正是南方降雨量最大的時節。
朦朦胧胧的水汽中,别墅的大門口,真的孤零零地站着一個人。
“怎麽不給他送一把傘?”我問道。
兩個保镖苦笑着搖頭:“是他不要!他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我的心中,突然傳來一陣悸動,冒雨沖了出去。
兩個保镖趕上來要給我撐傘。我不知道爲什麽,竟鬼使神差地搖搖手,拒絕了他們。
大雨磅礴,很快就濕透了我的衣服。
劉鑫拿着雨傘沖了過來,道:“老闆,你身上還有傷,不能這樣淋雨。”
我對着他搖搖頭,穿着睡衣,拖着拖鞋,踩着地上的雨水,走了過去,打開了沒有上鎖的鐵門。
眼前的這個人,一張冷峻的國字臉棱角分明,透着剛毅的帥氣,斜劉海已經被雨水浸濕。粘住了臉龐。
我停住了腳步,看着風雨中屹立不倒的身影,問道:“是你?”
“原諒我!”他擡起一雙清澈而波瀾不驚的眼睛,看着我,誠懇地道。
“怎麽會是你?”雨水也從我的頭發上落下。
我看着眼前的人,說不出心中的感覺。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悶葫蘆!
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從橫斷山雪山上一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我怎麽都沒有想到,我們還會見面,還是用這樣的方式見面。
那一戰,我們誰都沒有打赢誰,自己卻受了不輕的傷。但是我不否認的是,我輸掉了。
因爲那場戰鬥之後,我幾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他卻還有力氣去苗寨尋找翡兒。從這裏來說,我已經輸掉了。
那一戰,我心裏面似乎失去了什麽,總是空落落的。
一點兒都不踏實。
我看着他,他也不說話。說了一句“原諒我”以後,就是低下了頭,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爲什麽?”我輕聲問道。可心裏的沉重,就隻有自己知道。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
“是我對不起你!”他的話還是那麽的簡短。
我不知道他說的“對不起”,到底指的是什麽,是指“欺騙了我”,還是指其他的?
“算了!”他都已經來道歉了。而且在這外面站了這麽多天,這誠意也足夠。我道,“那一戰,我們兩清了。我原諒你!但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他低下了頭,不說話了,還是隻有一句話: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