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爲小若和李欣的事情頭疼的時候,另一個事情也重磅出擊!
又是十幾個人來堵在悶李壩的村口。而這一次的核心事物不再是一頭耕牛,很是一個渾身都裹着白布的人!
“隻怕要出人命了!”李欣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從樹上跳了下去。
那些人來這裏的原因和之前的一幫人的原因相似……他們的人被悶李壩的人打傷了。
雙方依舊叽叽咯咯地說着我聽不懂的話。後來的這幫人中,有那麽兩三個人的情緒最爲激動,應該是受害人的親屬。
前後兩幫人迅速站成一線,都要向悶李壩的人讨個說法。
氣氛瞬時劍拔弩張。這種狀态下,雙方很容易火拼。
果不其然,後來的那一幫人中,有一人搶先動了手,打了那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子一拳。
這悶李壩的人立刻還手,那邊的兩幫人立刻一擁而至。
好一場惡戰!
但是讓我震驚的是,悶李壩的人極度有組織,亂打了一通之後,悶李壩這邊的優勢就出來了。
然而,面對對面三十多個人的惡毒辱罵,悶李壩的人卻表現得極度有素質,居然不主動攻擊對方。
盡管這樣,對峙依舊是免不了的事情。雙方都在幫助自己在混戰中受傷的人。
此時,忽見李欣在那個白發老頭子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老頭子皺着眉頭沉思了一小會兒,便是點了點頭。
李欣朝身邊兩個少年揮了揮手,三人便是朝我所在的大樹沖過來。
心,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娘們,不會是出賣了我,現在叫人來抓我呗?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這次可真的是看走眼了!
事實告訴我,我就是瞎操心!
三人徑直走到樹下,李欣隻是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帶着兩個人往前跑。
他們要去什麽地方?
我突然來了興趣。村子口有這麽緊急的事情還沒有處理,他們怎麽還會去其他的地方?
苗刀一閃,出現在了我的身邊,輕輕落在上面,跟着這三個人。
三人一直往東走,穿過一個小樹林,就來到了一條稍微寬闊的路上。
馬不停蹄,繼續順着馬路跑。
這樣匆忙,是有什麽急事嗎?
李欣雖然是一個女孩子,可這個時候跑起來,速度居然不比那兩個男孩子弱。明顯也是一個練家子。
十幾分鍾之後,路的兩邊很恐怖地出現了一些白花花的東西:飄墳紙和石碑!
不!具體來說,應該是白色石頭雕刻成的墓碑!
這樣的墓碑密密麻麻,掩藏在草叢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這三個人穿過幾百米的碑林之後,到了一個古墓的面前停了下來。
墓門斑駁,明顯是經曆了歲月的磨砺。上面的青苔雖然已經被人清掃過,可滄桑的氣息依舊撲面而來。墓門的兩邊,放着一對白色的石像,而石像的腳下,都踩着說不出形狀的怪物。
“怎麽沒有人呢?”李欣頓住腳步,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握在手裏。
另外兩個少年也異口同聲地到:“往日裏這裏都有人戒備的,怎麽今天全都不在呢?”
“不好!真的出事了!”三個人互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道。
我不知道這個古墓的墓主人是誰,可見到這三人如此地看重,隻怕多半就是蘇萱之前說的那個什麽老祖墳了!
三個人不由分說,闖了進去。
我落在他們身後,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循着血腥味,我在旁邊的草叢中找到了五個人的屍體!
咽喉全部被人割斷,血還在從傷口裏面不斷滲出。
這五個人的裝束和李欣一模一樣,應該都是守墓的人了。
我剛想離開,忽聽得還有一個人有微弱的呼吸聲。皺了皺眉,将其他四個已經斷氣了的人拉開。
那個還沒有死透的人看着我,微微颔首,似乎是在感謝我,然後就從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吃力地遞給我。
他的眼神中,全是懇求。
它是要我收下這東西?
我隻能接過,卻是一截竹筒。
難不成這裏面有什麽東西不成?
接着,他又吃力地用手指了指天空,緩緩閉上了眼睛。
是發信号用的流星?
這玩意兒類似于現在的信号彈!
我拉開竹筒,裏面果真有一根用來拉的引線……這已經是現在的技術了,古代的流星不可能用“拉”的方式來啓動。
這人是讓我發信号報警?
好吧!
雖說我對這個村子的人沒有什麽好印象,但是既然是受人所托,那我就幫人一把。
将竹筒對着天空,拉住引線一扯。
隻聽得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一縷紅芒劃破了整個蒼穹!
我正想将手中的竹筒丢掉,卻發現手中滑膩膩的全部是血!
微微愣了一下,低頭看向竹筒,卻見地上面用血寫了幾個數字:2367251。
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密碼!這個人在利用這串數字傳遞什麽消息。
連忙将這幾個數字記下來,将竹筒丢掉。
被我這麽一捏,上面的字迹已經模糊不堪。
這個古墓中,一定隐藏了什麽!要不然就不會派人嚴密把守。
瞅了一眼墓門,一晃身,跟着李欣等人沖了進去。
“等等!主人,”希兒卓忽然在這個時候叫住了我。
“怎麽啦?”我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麽就不好呢?”
“這個墓有古怪。它不是尋常的墓。主人,你确定要進入嗎?”
我點了點頭,我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是因爲好奇心的驅使,還是因爲李欣。
“好!”她道,“隻要是主人決定的,希兒卓都會支持。”
爲了不觸碰地上的機關。我直接踩着希兒卓飛了進去。
一進墓門,就看到了兩具屍體……死狀恐怖,腦袋幾乎被劈成兩半,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麽東西的攻擊。
這兩具屍體穿着特定的服裝,看樣子應該是雇傭兵。不是李欣和她的夥伴。
飛了十米,轉了一個彎之後,希兒卓的速度陡然下降!
她道:“主人,我飛不動了!”
“怎麽啦?”
“這裏有一個很奇怪的場。雖然對我沒有傷害,可它壓制住了我的能力。你快找一個地方下來!”
丫的!
我暗罵一聲,想不到希兒卓這麽厲害的一個玩意兒,居然也會有無計可施的時候。
細細看了一下地上的青磚,我選了一塊周圍都有石灰的青磚,落在了上面,希兒卓“翁”的一聲落在了我的手中。
她在我腦海中艱難地道:“這裏……似乎是專門防止我們這類人來的,主人……你小心些,以後我可能幫不了你了,你隻能靠自己。”
我點了點頭,将它别在腰上。
它的能力受到壓制之後,再也沒辦法飛行了。
墓道中黑漆漆的,就算我現在的感官靈敏,依舊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墓道輪廓。
在這裏可不是外面,稍有不慎走錯,就得挂在這裏!
我打開手腕上的激光槍,将功率減小,并在前面加上一塊散射的玻璃鏡。
如此一來,這個激光槍就成了一個探照燈了,如果再将散射程度加大,它就變成了一把普通的手電筒。
但是,如果遇到戰鬥。隻要将散射鏡取下,加大功率,它馬上就變成了武器。
紅色的光芒充斥了整個墓道,雖然不能像白光一樣照得清楚,但也夠用了。
來的時候沒有帶手電筒,現在就隻能用這個東西來湊合一下。
一路上,都是雇傭兵的屍體。也不知道這個古墓到底有多厲害。居然死了這麽多的人。我拿了他們的一把手電,關掉激光槍。
白光照明的清晰度要比紅光好得多。
所幸我之前和猴子學過一些非常粗淺的分金定穴之術,再加上我現在細微入至的觀察能力,這一路上竟讓我避開了許多機關陷阱。
當然,我的運氣也沒有那麽好。這其中還是被我踩中了幾個。但以我現在的身手,要避開還是很容易的。
五分鍾之後,前面再次傳來濃濃的血腥氣。又有人死了!
出現在我眼前的屍體,更是恐怖。
身體的整個表皮都腐爛掉了,應該是被腐蝕性很強的東西落在了身上。
而其中一個人試圖棄車保帥,斬斷了自己的大腿,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逃掉死神的鐮刀。
砰!前方隐隐約約間間傳來一聲悶響。
消音手槍!
雇傭兵和李欣對上呢?
丫的!
來不及多想,循着聲音,邁開步子沖了過去。
我還沒有到,就見到一個年輕的人影倒下了!
是李欣帶來的兩個夥伴之一!
消音手槍的子彈直接擊中了他的頭部!當場斃命!
對面的墓道口,五六個雇傭兵正在開槍射擊李欣和另外一個少年。
而這個時候,這兩個年輕的孩子卻猶如壁虎一樣在墓道的上方遊走,迅速地靠近雇傭兵。子彈紛紛落在他兩個的身側,說不出的驚險。
我也看出來了,那個少年似乎也受了傷,動作很明顯地出現滞後。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雇傭兵的上空,那個少年手起刀落,直接就了結掉了一個雇傭兵。
而那些雇傭兵也悍然不畏死。
丢掉手中的步槍,直接用手槍和匕首和兩個孩子肉搏。
我驚呆了!這個村子裏面的人看起來都文文弱弱的,一副書呆子的模樣,想不到鬥起來卻是這麽地恨!
興許是死了同伴。兩個孩子下手都非常狠!
兩個孩子的身手是不錯,但是實戰經驗太少了。還是二敵五!
三十秒不到,那個少年的腰上就中了一刀。他也是狠,既然不躲不避,反手割開了一個雇傭兵的咽喉。
而此時,李欣也是一聲悶哼,左肋下中了一刀。
她咬着銀牙,一臉的恨意,吃力地招架着面前兩個人的攻擊。
而這兩個人中,一個人身材特别矮小,用一把日本武士刀。
小日本!
丫的!
我的脖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情不自禁地扭了一下。
元朝古墓中的事情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沒錯!我這個人其實很記仇的。
而且,看着這個小日本我心裏就不舒服。他正在用一種餓狼看羔羊的目光看着李欣,一臉猥瑣樣。
捏了捏拳頭,骨骼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
“主人,你快去幫忙啊!别站着了,要不然這兩個孩子就有危險了。”
“知道了!”
腳下發力,一個閃身,出現在李欣的那個少年同伴的面前,飛起一腳,将刺向他小腿的一把軍刺踢開。一個回旋,再一腳将握着軍刺的人也踢開。
反身再一拳,将那個試圖掏手槍的家夥打在地上。
對于我來說,手槍不是威脅,可對這兩個孩子來說,依舊是緻命的威脅。
一個跨步,飛到李欣的前面,曲指一彈,直接将小日本的武士刀彈飛。
再一個油地瓜,打在最後一個人的天靈蓋上!
我隻是吓吓他,并沒有用多少力量。要不然的話,我一下子就會把他敲死!
他被我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回刀防禦,可是已經遲了,李欣的匕首已經刺入了他的左肋。
往他膝蓋上一腳,把他踢到一邊,伸手将那個小日本拉過來。李欣收回的匕首剛好在他臉上劃出一道傷痕……差不多一寸深的傷痕!
剛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兩個,一個在李欣的左肋上刺了一刀,另外一個人則帶傷了李欣的臉。
雖說李欣臉上的傷口不是很深,就是劃破了皮膚……可這對女孩子來說,還是很難接受的。
“你……”當我停下來麽時候,她相當驚愕。
我一笑,問道:“就不能是我嗎?”
她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小心!”她陡然發出一聲清喝,就欲撲上來。
我朝她搖了搖頭,不用她說我都知道後面有人偷襲。
頭一勾,身體往後面一縮,霎時就到了兩個人的後面。
那個小日本見偷襲失敗,氣急敗壞:“該死的支那豬!”
我吹了吹拳頭。
雖說我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不是中國人,但我絕不會允許别人這樣侮辱中國人!不爲别的,因爲小若是正宗的中國人,阿雪是,猴子也是,還有劉鑫,他也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侮辱中國人,就是侮辱我的親人朋友,侮辱我的親人朋友,就等于侮辱我!
哼哼!
往拳頭哈了一口氣,一拳擊出,落在他後勁上,他瞬間就失去了戰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