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冷一笑:“不錯!我的确不是人!我是鬼!難不成你不知道于彤已經死了嗎?”
他的眼睛裏露出絕望。我輕輕一捏他的後勁,他頓時就昏了過去。
我轉身看着餘下的衆人。他們見此,忍不住後腿了一步。
“滾!”不留情地吼了一聲。我現在可沒有多餘的精力浪費再這些人的身上,我還要問漢斯一些問題。
剛才那個被我離間的漢子冷冷一笑:“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們說這句話?大爺們一人吐一口口水,都可以淹死你!”
“是嗎?”我盯着這個人,道,“我最痛恨的,就是爲了自己的利益,連祖國都不要的人。既然你這麽信心滿滿,我就叫你知道什麽叫做絕望!”
“有的時候,人多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話音剛落,天空突然陰暗下來,一個黑乎乎的大家夥出現在了外面的天空上。
這一變化,立刻就引得這十幾個人注意,他們齊齊回頭,頓時就變了臉色。
“戰機?怎麽會有戰機?怎麽可能?你……你終究是什麽人?”
戰機底部的武器倉打開,激光炮伸了出來,對準這十幾個人。
所有的臉色都變成鐵青色,額頭上甚至出現了汗水。
如果真的動手,他們這十幾個人無疑都得在戰機的攻擊下喪命。
他們手裏面的手槍,根本無法對戰機造成緻命傷害,而戰機隻需要一炮,就可以讓他們去森羅殿報道。
我笑道:“你們确定能一槍打死我?如果做不到,你們是知道後果的!”
那個娘炮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是最清楚我的身手的。
?????打是死,不打的話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但是我就在他們的面前,要抓住我似乎又很容易。
“跑!”也不知道事情喊了一聲,這十幾個人本就處在神經緊繃的階段,這麽一喊,立刻就蜂擁而出。
我一笑:“這個地方,可不是說來就能來,說有就能走的,更何況你們幹的事情還是有所中國人的事情。”
“希兒卓!”
“在!”
“幻世印!”
“是!”
四周立刻升起了淡淡的薄霧,若有若無,那十幾個人拔腿狂奔,在我的眼裏,卻隻是在原地轉圈子罷了。
我才懶得理他們,估計用不了多久,國~安~局的就會過來。
我走到漢斯的身邊,把他弄醒。
他一見到我,大叫一聲,就準備逃走。
彈出一根麥草,落在他小腿上,他一個趔趄,再次倒在地上,我道:“在我的面前,你也想逃跑?”
“你想幹什麽?”他的眼睛裏面全是恐懼,嘴巴裏面卻道,“我知道你是中國的,但是想讓我出賣我的祖國,不可能!”。
“我可沒有那個興趣!”我一笑,忽而冷冷地道,“在昆侖山雪線上面出現的那兩個人,是不是你派上去的?”
“你沒資格審問我。一個醜陋的中國人!”
“狗日的!”我暗罵一聲,真的是死鴨子嘴硬。
我開始不耐煩起來,在心裏面喊道,“希兒卓!”
“在!”
“幻世印!”
是!
丫的!老子才不信了,你在幻世印的控制下還不說出來。
看着眼前這個白人神色漸漸迷茫,我突然反應過來,罵道,“希兒卓,你死到哪裏去呢?”
它嘿嘿一笑:“有我在,主人是不會有事兒的。”
“你妹的!到底去了什麽地方,還不快說。”
它道:“也沒有幹什麽,就是讓老天下了一點兒雪。”
“這是幹什麽?”
“制造一點兒氣氛,看看主人能不等想起點兒什麽東西來。”
“想起什麽來?”
我一愣,看向外面的飛舞的雪花,沒什麽感覺啊……
“汗”希兒卓無辜地擦了擦額頭,“看來我白忙活了。”
“誰叫你瞎搞!”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一股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傳到腦海中來,是這個白人漢斯。
我之所以不直接審問,而是進入他地夢境,這自然是有原因的,我是在提防“第三個人”!
所謂的第三個人,也就是剛才娘炮和那個說話陰沉的人談到的“我們三個人”。
原來,漢斯和他的人早就到了昆侖山,并且已經知道了秦瑤的寒冰古墓的大緻位置,如果再給他們一點時間,應該不難再次找到寒冰古墓的入口。
我心裏面冷笑一聲,我不知道她這些年爲什麽會尋找丫丫,但是我知道他對丫丫沒有安什麽好心,而且很明顯的是,他也分不清秦瑤和丫丫,将秦瑤當成了丫丫。
再後來,阿雪也到了這裏,她就隻有一個人。
根據漢斯說的話,阿雪來到昆侖山之後,也徘徊了許久,也不知道她在尋找什麽,再後來,就見到阿雪鎖定了一個位置以後就開始挖盜洞。
我的心見裏面突然一陣難受。
我知道阿雪在尋找什麽,可是我卻一點兒也幫不上她。
阿雪隻有一個人,但是她挖盜洞的速度卻快得吓人,也就十幾天的時間,她就挖通了那個裂縫。
漢斯等人見此,就覺得有好戲,也就沒有現身,隻是一直在暗中監視阿雪。
阿雪可能也沒有想到在這寸草不生的地方居然還會有其他的人,也就沒有怎麽警惕,要不然以阿雪的身手和經驗,要監視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們就一直這樣等,隻到今天的時候,他們才看到阿雪從盜洞中帶出了東西:兩個人。
一個是一具屍體,而另外一個人,就是他們踏破鐵鞋無覓處的“丫丫”!
那一瞬間的欣喜,真的可想而知。
就在他籌劃着怎樣将“丫丫”從阿雪手裏面弄過來的時候,我卻從憑空從盜洞裏面出來。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山洞裏面還有一個人。可是這幾天裏面,除了阿雪之外,他就什麽人都沒有看到過了,更别說有其他的人進入阿雪所挖的盜洞。
這個吃驚,可真的不小,他當時就被吓得夠嗆。
之後,我和阿雪之間發生的一切,都被他看見了。他就隐隐約約間猜到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而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了我是誰。
我和他打過架,雖說已經過去很久了,可高手是不會忘記自己強大的對手的。
因此我出手沒多久之後,他就認出了我。
雖然我和阿雪鬧矛盾,可他也知道隻要他一介入,我和阿雪立刻就會聯手。他們就十來個人,根本打不赢我和阿雪的聯手,所以就使了一個反間計,先讓我誤會阿雪,甚至是出手打傷阿雪(抓秦瑤的那個人是假裝的。目的是引我出手對付阿雪,但是他不知道吊墜的作用。)他原本隻想我和阿雪不能聯手就行了,可沒有想到阿雪會被我打傷……這可是意外的收獲。他更沒有想到我的神志也會錯亂,所以在村子裏面給我設了一個局,我這才中了招,他才一舉兩得,幹掉了我和阿雪。
原本以爲可以輕松得到“丫丫”了,可他将周圍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丫丫。
我暗自慶幸,幸好已經将秦瑤弄回去了,要不然事情可就糟了。
但是,我的疑惑也來了。
難不成這個漢斯這麽聰明,就看那麽一小會兒,就可以猜測到我和阿雪之間那種矛盾的關系,他是神嗎?
而且我和阿雪說的話他一定沒有聽到,他是怎麽猜到這個關系的?
這不是我自負,如果等他能聽到我和阿雪的談話,那他早就暴露在我的耳朵下面了。
難不成是“第三個人”?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海中橫空出世。細細将事情的經過理了一遍,心中就是一聲冷笑:“狗日的!就是你了!居然敢騙我!真的當老子是白癡嗎?”
我放開漢斯,坐在地上盯着身邊的馬澄,默默地抽着煙。
有些紊亂的心跳聲傳入了我的耳朵,
我也沒說話,就隻是看着他冷笑。等抽完一根煙之後,我才冷冷地道:“睡夠了沒有?”
他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變化。
我自顧自地道:“警察從最近的一個警局過來這裏,怎麽也需要一個小時,就算村委會過來,也得半個多小時。我他媽的是什麽警察,速度這麽快,人剛死他們就來了!”
心中冷笑:“就算真的是悶葫蘆劫走了阿雪,他也不可能甩我一個小時的路程!以我們現在的速度,一個小時是什麽概念?幾百裏了!”
剛才太擔心阿雪,我根本沒有注意,現在想來,這個馬澄根本就是在欺騙我!讓我自亂陣腳,然後從後面偷襲我!
爲了減輕自己的嫌疑,他就讓他的同伴将自己也綁了。
好厲害的苦肉計!
自己卻一點兒傷都不受。
他還是閉着眼睛,不爲所動。
我大吼一聲:“劉茱呢?”
随着這一聲,他的心髒明顯一跳。
呵呵!
一個昏死的人也會被别人的聲音吓着嗎?
苗刀回到手裏,對着鋼絲繩一揮。
繩索斷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吼道:“别裝了。你裝給誰看?從一開始你就在裝睡,現在還沒有睡夠嗎?”
我明白了,真的有第三個人,不是一條狗。
他還是不爲所動,依舊“昏睡”。
怒了,是真的怒了!
當初怎麽就會放心将劉茱交給這樣的人!難不成就因爲他是一個工程師?
他笑道:“如果你睡着了,心率怎麽還會受到我說的話的影響?”
“告訴我!劉茱呢?”心中一狠,一把将他貫在地上。
他悶哼一聲,趴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獰笑道:“我裝了這麽久,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嘿嘿!不好對付的人,果真就是你!”
我冷笑道:“你的心機也夠重的,你是不是早就在打丫丫的主意?你會有她用過的發钗,這一定不是巧合吧?我和你會在羅布泊見面?這也不是巧合吧?你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管你什麽事?你有什麽資格問我?”他冷冷地笑道。
“當然不管我的事了。你剛才裝睡這麽久,難道就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丫丫是我女朋友,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你……”他的臉立刻變成了灰白色。死人一般地灰白。
我冷笑道:“第三個人就是你是不是?我就奇怪漢斯一個外國人,怎麽這麽快就看出了我和阿雪的關系?并且還會利用我們的關系離間我們。這個關系是你看出來的是吧?然後你給漢斯出謀劃策。想将我們兩個人一起打倒。”
呵呵!馬澄或許沒有見過阿雪,更不知道我和阿雪的關系。可他的父親見過我們,他不會從他的父親那裏了解情況嗎?
一個心機如此沉重的人,要麽會不注意這些信息?
之後,說阿雪淹死被警察帶走的事情,自然也是他編造出來吓唬我的。
“劉茱呢?”我封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道,“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家将你千刀萬剮!”
一股不好的感覺在心裏面開始蔓延,劉茱太單純了,心眼還沒有小若的多,可她卻遇着了這麽一個心狠手辣、躬于詭計的工程師!
說一句實話,小若确實單純,可她的心眼太多,能讓她吃虧的人少之又少,可是劉茱呢?就像是一塊水晶,透明無暇,太過于容易相信别人。幾句話就能把她哄過去。
馬澄緊咬着嘴唇,不說話。
我心裏面一緊:劉茱,她很有可能已經遭到了不測。
“老子告訴你!如果她真的死了。老子就拿你給她陪葬!”
“是嗎?”他獰笑道:“她又不是人,也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公民,更沒有親人,就算她死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話,更不會有哪一個國家的法律替她不平!她……連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都比不上!殺了國家一級保護的動物,還會犯法,可是殺了她,你說哪個法律會制裁我?嘿嘿!你要是真的敢殺我,你就是犯法。因爲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有法律保護我!”
“錯!”我怒極反笑,當初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劉茱她不是人!
沒錯!
馬澄這混蛋說的沒錯!她不受任何國家的法律保護,她死了,或許就像是大街上死了條流浪狗!甚至連狗都不如!
我怎麽就沒有想到?
呵呵!
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了下來,是我太粗心了,怎麽每一次都犯相同的錯誤?
我将他高高舉起,獰笑道:“你錯了!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我!法律不能保護她,但是我的拳頭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