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呢?最近怎麽老遇着熟人?
他穿得很紳士,在我面前的椅子上一坐……椅子是他身後的幾個人準備的。其他的人我都不認識,可最中間的那個白種人卻怎麽看都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他笑道:“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了。這個世界是那麽的大,又是如此的小,許多時候,都不得不佩服上帝給我們之間安排的緣份。”
我懶得說話,在不明白對方的身份和目的之前,我沒有必要和對方瞎蘑菇。而且,這個家夥居然将我綁來這個地方,就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笑道:“别那麽沒禮貌,男人嘛,要紳士一點兒。我對你說話,你應該看着我。這樣才能顯示你的真誠。”
我索性閉上了眼睛……
他媽的好想睡覺。
這種刺裸裸地無視立刻就引得了他那一幫爪牙們的不滿。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白人大漢吼道:“Our?boss?speaks?to?you,?you?show?your?respect!”(我們老闆和你說話,你放尊敬點。)
我翻了翻白眼,道:“Roll!?He?doesn't?deserve?it!”
這句話一出來,那幫外國佬的臉色就變了。
我說的是“滾!他沒資格!”
呵呵!以前我的英語是很爛,别人說話我要反應一會兒才聽得懂他們說什麽,可和翡兒呆在一起這麽長的時間了,不會都難。
白人大漢大怒,拳頭一輪,就朝我面頰打來……這些人打人都喜歡打臉啊……
“你别打他臉啊,你要倒黴的!”那個娘娘腔立刻尖聲叫道。
可是,這個白人又怎麽聽得懂漢語?
微微側頭,脊背在柱子讓一撞,雙腳飛起,撞向他膝蓋。
他腿一軟,拳頭還沒有打到我,就對着我跪了下去。
我笑道:“你朝我磕頭幹什麽?要我饒了你是不是?”
他驚疑不定,沒想到我一個被綁着的人依舊會這麽厲害。
他咒罵了一聲,我沒聽懂罵什麽。那個詞我沒有學過。
哼哼!
管你罵什麽了,老子照着學就是了。
他似乎是不服,剛想起身,我的小腿又在他腳上一壓。
他立刻又跪了下去,雙臉憋得通紅,努力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
我笑道:“你給我磕頭,給我道歉,我就放開你。”
“欺人太甚!”另外一個中國人見此,掄起一根柴火,對我當頭劈下。
“崇洋媚外的狗漢奸!”
丫的!你這幫天真的家夥,用鋼絲繩困住我就以爲可以欺負我了嗎?
鋼絲繩我的确弄不斷,但是背後這根柱子呢?
調動背上的那股力量,狠命往柱子上一撞。
咔嚓!
柱子立刻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斷裂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柴火也到了我的頭頂。
再度躲過,柴火落在柱子上。
又是一聲脆響,柱子徹底斷裂!
整個屋頂一震,落下了半邊。
我笑道:“你們看清楚了,是他放我出來的。可是他怎麽就不解開繩子呢?也真不夠朋友。”
我這句話一出來,那個拿着柴火的家夥立刻就被吓到了。往當頭的那個白人面前一跪,道:“老闆。我沒有。是他誣賴我,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
“什麽關系都沒有?”我笑道,“你這個家夥,記性怎麽這麽差?那一箱子錢這麽快就忘記呢?這忘記了不要緊,難不成那個清純小妹妹你也忘記呢?唉唉!你太忘恩負義了,人家可是第一次,很痛的。而你了,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你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他罵道,“你他媽的血口噴人。哪裏有的事情?”
我看着那個白人的臉色漸漸陰沉,笑道:“這個時候你當然不會承認了。她後來找到我,哭得死去活來,要我幫她找你?。可是……這種事情,我怎麽好幫忙呢?我當初也隻是利用她而已。對吧?”
“你媽批的!”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掄起拳頭就朝我打來。
“喲喲!想殺人滅口啊?”我往旁邊一躲,屁股在他腰上一撞,他立刻就朝那個領頭的白人撲去。
我繼續挑拔離間:“殺我不成,現在惱羞成怒了,想殺自己的老闆?”
另外兩個白人搶上前來,拉住他。同時用英語冷冷地道:“中國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别靠近他!”此時,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
是之前那個家夥,他掏出一把手槍,對着我道:“你是很厲害,但是現在我看是我的槍厲害還是你的拳腳厲害。”
他的手槍一出來,其他的十幾個人全部拔出了手槍。
丫的!
我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我現在被綁着,又崩不斷這鋼絲繩,這子彈還真的沒有辦法躲避。
一時就隻能呆住。
你沒有實力的時候,就隻能當孫子!
那個白人笑道:“于先生,我想現在我們可以談合作了。”
我盯着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沒有想起他是誰。
他抽着雪茄,笑道:“這樣對待于先生,我們也是無法。如果放了你,我想我還真的沒有坐在這裏和你談條件的資格了。呵呵!那個時候,别說我隻有十幾個人,就算在多一倍,于先生也能來去自如吧?”
哼哼!
算你識相!
我隻能翻一個白眼,問道:“有什麽事情直說。”
我可不是有恃無恐。
這幫家夥是曆害,但是這個時候我已經感覺到戰機快回來了。
就是不知道希兒卓這王八羔子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那個白人拿出一張十二寸的照片,笑道:“先生可認得這個人?”
我朝照片看去,臉色立刻陰沉。
因爲……因爲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丫丫!
她穿着一身帶血的白衣,頭發略顯淩亂,手中一把猶如冰雪一般的長劍,臉上戴着大口罩。
這不就是我在阿爾金山遇到她時的樣子嗎?
再次看向眼前的這個白人,眼神就是一寒。
我想起他是誰來了。
漢斯!
那個和我在火車上打過架的人,那個在秦瑤的寒冰古墓裏面瘋掉了了的人。
他現在怎麽又活生生地站在這裏呢?
當日在火車上,他就是和另外一個白人拿着丫丫的照片詢問我有沒有看到過她。當時我還以爲他們是丫丫的親人了。
呵呵!這家夥還是賊心不死,居然還在打丫丫的主意。
他的命也夠大的,那麽大的雪崩他居然也沒有死。
“找這個人幹什麽?”我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無須于先生操心。”他淡淡笑道。
我心裏面暗自惱怒。
你丫的,你知道你要找的人是什麽人嗎?你知道你要找的人和我又是什麽關系嗎?無需我的關心?放尼瑪的臭狗屁!
可我也不好發作,隻是問道:“那我有什麽好處?”
“這個好處就大了。隻要找到了這個人,我大英帝國的再次崛起就不遠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大大的功臣,什麽榮華富貴,什麽無上的榮譽,你都會擁有。”
我翻了翻白眼,道:“老子不認識!你他媽的自己去找她吧。但是會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老子可不好說了。”
漢斯的額頭上,青筋一根根地跳起,他憤怒之極,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指着我吼道:“醜陋的中國人。我告訴你,别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爲你是什麽人?你真以爲自己了不得嗎?老子告訴你,要不是老子知道一些情況,老子會更在這裏耗費時間?我告訴你。就算你武功好,但我這裏是幾個人,每一個人手裏面都有槍,你真的以爲你能躲避我們的齊射嗎?我的耐心我是有限的。别挑戰我的底線。别認爲我不敢殺你!在這裏,我殺一個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殺了你之後,我還可以去找其他的人!”
我大笑出聲,罵道:“你還以爲現在是鴉片戰争?還是八國聯軍侵華?圓明園、頤和園、紫禁城,你們想燒就燒,想搶就搶?拿了别人的東西,去擺在自家的博物館中,這是炫耀你們的光輝曆史嗎?還是在标榜我是一個偉大的強盜?我也告訴你,這裏是中國!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塊土地上的人說了算!這裏的東西!屬于這個民族,不是你一個外來強盜能夠染指的!呵呵!你還真的以爲是一百多年前啊,你們想拿東西就拿東西,想殺人就殺人!圓明園的文物,莫高窟的經書,都是被你們這幫強盜給洗劫一空的。”
“混蛋!”他大罵一聲,嗖地一下拔出手槍。
我冷冷一笑,頭頂已經傳來戰機輕微的發動機聲音。
他突然是想到了什麽,重新将手槍插回,笑吟吟地道:“于先生,剛才我的人可是看着你抱着她從雪山上下來的,你可别否認。說謊是要遭受耶和華的懲罰的,來生要被打入地獄,受盡苦楚。”
我笑道:“那耶和華要怎麽懲罰那些亂拿别人東西的人?”
“你……”他的臉色又陰沉了一下。
繼續笑道:“于先生,這些偉大而深邃的問題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讨論的。我們現在隻談合作的問題。隻要你說這個人在什麽地方。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是嗎?”我笑道,“真的要什麽東西你都給?”
“這是當然!”隻有我能拿出來,我都給你。
“我要的東西我非常簡單,你也一定能拿的出來,而且就是現在。”
他一喜,以爲我答應了,繼續問道:“那現在我們可以合作了。”
我點了點頭,道:“但是你要先付一半的酬金。我這個人,從來就不幹虧本生意的。”
“行!”他揮了揮手,掏出支票,問道,“不知道先生要多少,是英鎊還是美金,亦或是人民币。”
我擺擺手,道:“我要的可不是錢。”
“哦?”他一笑,“原來先生不好這口。那請問先生要哪個地方的?美國的英國的俄羅斯的澳大利亞的巴西的韓國的還是中國的?年齡多大?是蘿莉還是少女亦或是少婦?要多少?隻要先生說出來,我都叫人幫先生辦妥。”
我再次擺手,笑道:“不用這麽多。一個就夠了!”
“原來先生還是一個情種,行!隻要先生答應,無論是誰,我們都會把她送到先生的床上去。”
哈哈!
我忍不住大笑出來,罵道:“狗日的。除了錢和權之外,就隻有女人了。你他媽的能不能換個招式?老子要的東西沒那麽複雜!”
說到此處,眼神一寒,盯着漢斯,冷冷地道:“你的狗命就足夠了!”
四下裏鴉雀無聲,
漢斯的臉瞬間變成死人的臉。
他冷冷地看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許久之後,他古怪一笑:“中國人,有骨氣。隻不過……你這骨氣拿去喂狗去吧!”
手槍伸出來,食指迅速扣上扳機!
我淡淡地看着他,根本就不爲之所動!
“有氣節!”
我高聲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突然聲音一轉,罵道:“有你媽的氣結!老子才不想死了。你他媽的知道你知找的那個人是我什麽人嗎?”
他的手一停,下意識地問道:“什麽人?”
“狗日的!”我大罵,“老子告訴你,她就是老子的女朋友!你們要找她,對她不利。我會告訴你們嗎?天真!”
漢斯立刻呆住了,眼神一閃,笑道:“這豈不是更好了。既然是你女朋友,那抓着你和抓着她沒有什麽兩樣,隻要将你的消息放出去,她自然就會來找你。來人,将他帶走!”
“白癡!”我笑道,“就憑你們這十幾個人,也想帶走我?”
“你試試看!”漢斯笑盈盈地道,“死鴨子嘴硬,我就看你硬到什麽時候。哦?你女朋友挺漂亮了,到時候她來了,說不準能當上我們的王妃了。”
“放尼瑪的臭狗屁!”我扭動脖子,道,“今天不是你們帶走我。而是你們這幫混蛋留下!等國~安~局的人來調查你們吧。哈哈!”
哧溜……
一縷紅芒從門外射進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在綁在我身上的鋼絲繩上面!
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結實的鋼絲繩瞬間被激光熔斷!
渾身的肌肉一抖。鋼絲繩落在地上。
漢斯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手指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李憶奇尚且打不中我,他這三腳貓的槍法又怎麽奈何得了我?
身影一閃,避開子彈,手就已經伸到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