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我反拉着,根本就動不得。她若是敢亂動,我隻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讓她的肩胛骨脫臼。
“放手!你弄疼我了!”她嬌嗔,語氣中帶着一起懊惱,“别以爲你現在打得赢我了就可以欺負我。”
“你是誰?”我沒有松手的意思,冷冷地問道。
“還能是誰?哼哼!你個負心漢!才這麽幾個月,就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
“剛才那個臉是不是你搞的鬼?還有……小若呢?”
她痛哼一聲:“你放手我就說。要不然……哼哼!你想都别想!”
我才不會犯傻,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到底是誰?”
“笨蛋!傻瓜!”她恨恨地道,“聽我的聲音都聽不清楚嗎?”
我頓時就是一呆,剛才就隻覺得她的聲音熟悉,可就是沒有想起是誰的聲音。
現在還是沒有想起來。
不行!我要看看她的臉!
我反身将她的手扭到後面,并用膝蓋壓着她的脊背。
這個人的身手太好,我可不敢肯定她會乘我分心之時逃走。
她一聲痛哼:“你壓疼我了!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粗魯!”
我懶得理她,騰出左手,将她的腦袋轉過過來。
才看到側臉,我就呆住了,手忍不住一松。
地上的人一躍而起,擡手就給我一個耳光。
正在震驚中的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臉龐已然火辣辣的痛。
這個世界上,敢打我耳光的異性,還會有誰?
那個女漢子吳桐雪!
眼前之人,居然就是阿雪!
心中激動,我有些語無倫次,道:“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來呢?阿雪,你爲什麽要躲着大家,你知道嗎?這些日子來,大家都在千方百計地尋找你。”
“我打疼你呢?”她看着我,小聲地問道。
“沒有!”
“沒有?那你哭個啥?一個爺們!就不怕出醜。”她義正言辭地教訓我,而我卻忍不住大笑出來。那種壓制許久的情緒,終于在此時得到了釋放。
忍住心中的激動,我問道:“阿雪,你到底是什麽人?能……告訴我嗎?”
“你就這樣想知道?”她一笑,笑容中露出一絲陰深恐怖,我的脊背忍不住就是一縮。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這個問題,這些日子來一直困擾着我。我當然想弄明白。
??說一句實話,阿雪給我的神秘感,遠遠超過悶葫蘆。
她沒說話了,嘴角隻是挂着一抹讓我心寒的的笑容。
“看這個地方……”她說着,往旁邊退了一步,露出剛才那塊露出人臉的石頭。
我大駭,一個趔趄,幾乎摔倒。
那塊石頭上,再次浮現出那張人臉。
剛才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覺,這張臉的主人,赫然就是阿雪!
額頭上的汗水雨點一樣落下來。
“你不是阿雪!你不是!你不是!”所有的沖擊,全部落在我過度敏感的心上。
那種源自内心的恐懼,幾乎将我的心髒擠爆!
大吼一聲,往外就跑。
可是,我竟驚恐地發覺,無論自己怎麽跑,都始終接近不了那縷從洞**進來的月光。
頭發都被汗水弄濕了……
“于彤哥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小若帶着哭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叫你别去,你爲什麽不聽話。硬要去。”
豁然驚醒,已然躺在了床上。小若眼淚汪汪的坐在床邊,紅腫了眼睛,看着我醒過來,喜極而泣:“于彤哥哥,你終于醒了,你怎麽那麽倔啊?”
“什麽時候呢?”頭發濕漉漉的,我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汗水,身上也冷得要命,丫的,應該是發高燒了。
“一個晚上了!”小若紅腫了眼睛,“這鬼地方,醫生也聯系不上,等村醫趕到這裏的時候,你都快不行了。”
“一個晚上呢?”我費力地坐起,晨光熹微,還有一會兒,便是日出之時。
“我昨晚是怎麽啦?”我問道。
“還能怎麽?”小若責怪地道,“我先前就叫你别去,你偏要去。結果……你在那個刻得有八卦的牆前站了一會兒後,突然就吐血,昏死了過去,于彤哥哥,今天我們也别回去了。好嗎?你這傷,小若害怕你吃不消,等好一點後再回去好嗎?”
我笑了笑,心說今天怎麽也得走,這個地方太不安全了。
我看了看其他的人,都沒有了影子,便問道:“他們呢?都去什麽地方去呢?”
小若擦了擦淚水,道:“警察來之後,莫依緣他們自然被一起帶走了。李憶奇将你背回來後,也急沖沖地走了,似乎遇到了什麽特别急的事情。他這個人真不夠朋友。”
“錢欣瑜呢?”
“她也走了!走的時候臉色不怎麽好看。”
我歎了一口氣,再次問道:“昨天晚上,你們有沒有找到什麽東西?”
“找到了這個。”小若說着,伸手從旁邊拿出一本特别破舊的筆記本,遞給我,“就知道你醒來之後會問這個事情。”
“哦!”她繼續道,“我還忘記了。這個筆記本,李憶奇用你的相機複制了一份去。這裏沒有複印店,他就隻能拿相機逐頁拍照。”
我接過筆記本,上面跟幹淨,應該被小若清理過,真的難爲這個丫頭了。
首先進入眼睛的是漢字。我心中不經松了口氣,現在最讨厭那些帶得有密碼的文本。
可是,再看一眼後,我便是目瞪口呆。這文字的記錄方法,居然和古刹下面發現的那個筆記本一模一樣!
筆迹也是一樣的。是一個人寫的。
可是……這又不阿雪的筆迹,至少我看到她寫的字不是這種樣子。
我呆住了。種種迹象表明,這兩本筆記本,一定沒有那麽簡單。
不行!出去以後我要想辦法将它破譯掉。
“别看了!”小若突然搶走我的筆記,“醫生說過了。你的傷本身不是很重,是你沒有照顧好自己,這才讓傷勢逐漸加重的。特别是你的腦袋,想得太多,耗掉了很多精力。”
我無奈地笑笑,隻能重新躺下。
她看着我,氣鼓鼓地道:“你可别偷看。你要是不聽話,我可是會用強的。”說着,還耀武揚威地揮舞着拳頭。
“别偷我台詞!”
“唉!”我歎了口氣,“虎落平陽被犬欺。”
“你壞!你居然罵我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