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們有可能被爆炸波震死!
莫依緣看着頭頂的石頭,皺眉沉思了一下,道:“我來炸!你們待會兒貼着井壁戰立,在中間很容易被砸傷。”
我們也不知道他說的靠不靠譜,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了。
他說完,看向我們,詢問我們的意見。
我考慮了一下,隻能點頭。
其他人也先先後後地點頭。
這事情就這麽定了。這個時候,水又上漲了十公分。
莫依緣從背包中取出炸藥,先查看了一下型号,再計算份量。
于此同時,我用苗刀在光溜溜的井壁上砍出幾個坑來,方便他呆會兒爬上去。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将背包丢給我們,爬上去安裝炸藥,鋪上導火索。
如果是以前的炸藥,我們一定不敢在這種地方爆破,封閉的空間内,氣浪都會将我們活活震死。但是現在,如果使用定向爆破技術将這石頭炸開,那對我們産生的傷害就會很小。
當然,要說一點兒傷害都沒有,那是假的。我們在石頭下面,碎石掉下來後,總有一些會落在我們的身上,
看着莫依緣将炸藥安放好,我們的心也跟着緊繃。
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很是緊張。
這個時候爆破,其實和玩命沒什麽兩樣,如果他将炸藥的份量計算錯,那我們就得全部死在這裏!
“準備好!”他在上面喊道。
我們在下面都不說話,全部貼着井壁站立,将背包舉在頭頂保護着腦袋。
他再次吸了一口氣,點燃了導火索。
火焰嗤嗤地跳躍,撲向炸藥。
莫依緣一躍而下,落入帳篷中,也将自己的背包舉起來護在頭頂。
看着火苗離炸藥包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躍快。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成敗全在此一舉!
啪啪!
沒有戰争片中那種的驚天動地巨響,婉似在頭頂放了幾個鞭炮,緊接着整個水井都是開始晃動,就好似爆發了一場小規模的地震。
頭頂的巨石開始塊塊碎裂,砸向我們的腦袋,似乎就下了一場石頭雨。
腦袋是護住了,可依舊有不少石頭落在手臂上和肩膀上,痛得我直裂嘴。
終于,這可惡的石頭雨停了。
我放下背包,擡頭往上面看去,天光已經照射進來。
每一個人都被砸傷,可這個時候,大家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終于可以出去了。
“五号”眯着眼睛,這一會兒,她已經開始适應光線。她的臉上,帶着一種讓陽光都暗淡的笑容。
忍着胳膊上的劇痛,我甩出飛爪,勾住上面的井緣。
雖說我們剛才用帳篷弄出了一個皮筏艇,可頭頂的石頭被炸碎後,落下來就将它弄沉,就别指望它帶着我們出去。
使勁扯了幾下,頗爲牢固。
抓住繩子,蹬着光溜溜的牆壁,幾個翻身,越出水井。
水井周圍,幾叢茅草開始吐露新芽,熟悉的雨水從雲層落下,輕輕地敲打着我的肩膀。
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我轉過身來,重新垂下繩子,将他們拉上來。
“終于出來了!耶!我還以爲我要死了了!”錢欣瑜突然一個縱躍,跳到我的身上來。
我的臉一陣發黑,女生都喜歡用這種方式發洩自己快樂的情緒嗎?
如果不是現在我的武力值大漲!她這一撲,一定會把我撲到。
“五号”微微閉着眼睛,她還是有些不适應陽光,看着快要下山的夕陽,她笑道:“我……還是第一次出來了!外面的世界真好!”
我也回過身來,看着“五号”,笑道:“以後,我們總不能一直叫你‘五号’,你有沒有給自己想一個名字?”
“名字?”她搖搖頭,“沒想過!要不你給我想一個呗!”
我微微搖頭,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連自己都不在乎的人,比如說這個“五号”!她的心就純淨得像水晶,似乎什麽都沒有。
我想了想,便道:“劉茱怎麽樣?平時可以叫你小茱!”
“劉茱……劉茱……”她喃喃地道,“我喜歡這個名字,它是什麽意思啊?”
其實,這個詞應該是叫做“流珠”,因爲她是人魚,就讓我想到了一句詩:怕會有鲛人在岸,對月流珠。
“流珠”其實就是流淚,詩人将美人魚的眼淚當成“珠”,自然烘托美人魚哭泣時的凄美。
如果直接用這個名字,我總覺得會多一份凄涼,就按照中國人取名字的習慣,将“流”改成“劉”,算是她的姓,将“珠”改成“茱”。“茱”是一種植物,在古詩之中也寄托了淡淡的憂傷。比如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茱”就是“茱萸”!
看了看還在下雨的老天,我提議道:“先找一個地方躲雨,将濕衣服換掉,我們在冷水中泡了這麽久,很容易感冒。”
環視周圍,是一個荒廢掉了的村子,殘垣斷壁,雜草叢生,昔日的繁華,早已被歲月無情碾碎。
古樹參天,石門靜立,雨中凄涼的杜鵑聲,似乎在述說着千百年來那些不爲人知的往事。
房屋基本倒塌,在這地方找躲雨的地方顯然不可能了。
四處看了一下,老安就開始罵罵咧咧,道:“支帳篷!”
我也想過支帳篷,可是在帳篷中根本就沒法生火,我們的帳篷都是小帳篷,火一生起來,火焰就跑到帳篷頂部去了。
原本我還想到能不能找到山洞什麽的。
歎了口氣,隻能尋找一塊平整的地方,用苗刀将上面的雜草割掉,把充氣帳篷拿出來,開始往裏面充氣。
我砍了兩根茶杯粗細的木樁,準備釘在地上固定帳篷。充氣帳篷不固定的話,風一來就會把它吹飛。
找到合适的位置,使勁将木樁插入泥土中,這才撿起一塊石頭,将之砸下去。
砸了兩下,木樁下去了十公分,突然就砸不進入了。
丫的!不會這麽倒黴吧?這下面有石頭?
我換了一個地方,重新将木樁打下去,十公分後,還是砸不下去。
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