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說,也就是動物可以吃植物,植物不能吃動物。
可現實中,往往存在特例。一些植物也是能吃動物的,比如說豬籠草、捕蠅草。
食人樹的存在遭到質疑,可也沒人敢否定它的存在。
就在我們爲眼前的場景感到震驚之時。一艘沖鋒舟卻從下遊開了上來。
這一下,所有人更是張大了嘴巴。
李憶奇趕緊抛錨,免得我們的木筏撞在沖鋒舟上。
這還不算吃驚的,吃驚的是沖鋒舟上的人。
舟上有三個人。
一個人在開着沖鋒舟,像是一個跑腿的。
一個人坐在中間,帶着金邊眼鏡,正在不停地記錄着什麽。
最後一個人,抱着一把黑黝黝的刀,站在船頭。
國字臉,斜劉海遮住了半邊臉。冰冷的眼神,總露出一絲淡漠。
呵!這個造型還會有誰?那個在昆侖山下沒死成的悶葫蘆呗!
前幾天在村子中看見他,不放個屁就走了。我還以爲是我看花眼了。現在看來,這絕對不是什麽巧合。
那個戴着金邊眼鏡的家夥顯然也發覺了我們。推了推眼鏡,扭過頭看着我們。
眉頭皺了一下,便是驚道:“于老闆?”
我呆住了!怎麽還有人認得我?是以前生意上的夥伴?
他起身站起。我看清楚了他的臉。
隻覺得很面善,應該是見過。
想了一會兒,便是認出來人是誰了!
羅布泊鎮遇到了馬澄!
因爲丫丫的緣故,我從他那裏買來了丫丫的钗子。之後遇到了鴻怡,就毫不猶豫地将钗子送給了她。
他看着我,錯愕地道:“網上不是流傳說你死了嗎?”
我可不會給他說原因,打一個哈哈,笑道:“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他的沖鋒舟也開始減速,等我們的木筏近了,他便笑道:“不知道于老闆會有如此雅興?竟然來這種地方。”
我翻了翻白眼:“什麽雅興?誰會拿自己的命來玩啊?不知道馬先生又怎麽會來這裏?”
他指着沖鋒舟上一大堆樣本,笑道:“隻是來考察考察。順便采集些樣本。”
原來如此。我知道馬澄是一個工程師。原來他還搞研究啊?呃?這話不對!工程師爲什麽就不能搞研究?
其實,很多科學的原理,就是工程師在實踐的時候發現的。
我看着悶葫蘆,問道:“這位是誰?”
我現在不知道悶葫蘆和馬澄到底有什麽關系。所以也隻好裝作不認識。
嘿嘿!沉默不僅是金,更是一種智慧!
馬澄“哦”了一聲,笑道:“這兩位都是我雇過來幫忙的。”
我點了點頭,看向悶葫蘆。這臭小子還是那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根本就不理我。
一股淡淡的香味突然就鑽入了我的鼻子中。我立刻就是一呆,嗅了嗅,看着悶葫蘆,問道:“你見過翡兒呢?”
不錯!那股淡淡的香味是翡兒身上的香味。悶葫蘆一定接觸過她。
他低下頭,沉默了半響,點點頭。
馬澄立刻好奇地看着我倆,問道:“你們認識?”
“是邂逅!”我道。
“邂逅?”馬澄忍不住笑了出來,“于老闆說話真有意思。”
我故意嚴肅地道:“邂逅就是偶遇。偶遇就是認識但不熟悉。”
悶葫蘆擡頭看着我身後的雪山,避開我的眼睛,問道:“要出去?”
我聳聳肩:“不出去還能幹嘛?留在這裏喝西北風啊?我才不在這鬼地方受罪!”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吳桐雪!”
啥?我心頭大震,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火急火燎地問道:“你知道阿雪在什麽地方?”
“MM2。”
“你說什麽?”悶葫蘆這一句話一出口。一直死氣沉沉的木筏上頓時群情洶湧。李憶奇、老安、莫依緣三人一躍而起。
而我卻呆住了,呐呐地問道:“她去那個地方幹什麽?”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隻是道:“你想知道的,都在那裏。”
呵!什麽叫做我想知道的都在那裏?
我不經覺得好笑。雖然我表面上看上去不在乎。可我想知道的卻很多,難不成MM2都能回答?
從窪子村算起。我想知道我的屍體是怎麽回事?我想知道丫丫的照片和畫像是怎麽回事?他們爲什麽會出現在我的手裏?
是誰給我寄了那個隻有“蒙古”兩個字的匿名信,引導我去内蒙古尋找小若?最終進入了元朝的古墓,發現了丫丫的畫像,知道了“那個人”的秘密?
我想知道那個詛咒一樣的符号是怎麽回事?“那個人”又是誰?他爲什麽要讓翡兒和猴子等?元朝古墓中,倪爲什麽也提到了這個事情?這是幾百年的跨度啊!
我還想知道,丫丫的事情……也就是那個蜃景又是怎麽回事?你爲什麽要帶我去丫丫的墓穴?
你又是誰?爲什麽我覺得你很親切,卻又很遙遠?
給我捐獻眼睛角膜的人又是誰?他爲什麽不願意見我?
還有,阿雪的事情是怎麽回事?那個女娲骨終究是什麽東西?
陷害我的人是誰?爲什麽要陷害我?
……
呵呵!我想知道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難不成一個MM2就能回答這些疑問。
我心中翻江倒海,李憶奇卻激動起來。問道:“小雪真的在MM2裏面?”忽的轉過頭來,道:“叔,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尋找小雪。”
老安看着悶葫蘆,沒說話,沉吟了一下:“我們不知道MM2在什麽地方。如果再尋找的話,物資是一定不夠的。”說着,看向悶葫蘆,問道:“你知道?”
悶葫蘆點點頭。
“太好了!”李憶奇立刻興奮起來,直叫嚷,“終于可以見到小雪了。”
其實,從去蒙古開始,我對阿雪的印象就有所改觀,可也還說不上想念。
但是,自從盛和酒店裏的事情發生後,我就老是想念她。别誤會,這種想念和對鴻怡的想念是不同的。
對于阿雪,我的内心深處是真的隻把她當成一個生死之交。想念之中,更多的是對朋友的挂念。
我知道她對我的感情。但我隻能說一句話:愛情從來不和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