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緣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抽着煙,到了此處,他終于開口了,問老頭子,道:“裏面還有什麽嗎?或者說對這個古墓……你知道的有多少?”
老頭子似乎非常害怕莫依緣,見他提問,就閉了嘴巴不說話。
錢欣瑜沒辦法,隻能将莫依緣的畫轉述了一下後,老頭子這才願意開口。
我……我無語!對于這個事情,我該怎麽說呢?是該說女性的交往能力強大,還是應該說這個老頭子是個色鬼?
他道:“有!當然有!在很多年很多年前,那時候我還小。每逢下雨天打雷,這個山上就會放出非常好看的光芒,沖天而起,直插雲霄,人們就都說這個地方有寶藏。但是進來這裏的人無一生還。小時候,這個地方還會冒出煙霧,紅色的……非常駭人……可是後來有一天。他們說“那個人”來了,整個天地間就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巨大的響聲将窗戶上的玻璃全部震碎了……就好似地震一樣。從此以後,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異象了,可人們還是前仆後繼的來尋寶。”
“那個人”?我呆住了,怎麽着麽一個老頭子也知道“那個人”?
“那個人”一直是留存在我心裏的懸案。我不能不關心,我的朋友猴子,我的未婚妻翡兒,他們都和“那個人”有關系。難道說“那個人”真的來了?
“‘那個人’是哪個人啊?”錢欣瑜問道。
“不知道!”老頭子的眼睛裏充滿了向往,“我是聽别人說的。”
又是不知道!
丫的!能不能别搞那麽神秘?居然連名字都不告訴别人。其他人的人都隻能用“那個人”來稱呼!丫的這有意思嗎?
我急忙問道:“老伯,你又是聽誰說的?”
“不知道!我不認識。我不認識他。”
唉!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來從他的嘴巴中是問不出什麽來了。
“走吧!”我道,“我們已經在這裏耽擱很久了,再耽擱的話我們的食物就沒了……更何況……”說到這裏,我看向這個老頭子。接下來的話我沒有說,大家也都明白了。
我們又增加了一個人的負擔。
難不成要将這個老頭子丢在這裏不管?
真是糾結。如果帶上他,我們活着走出去的概率就會大大降低。
李憶奇和老安都不說話。如果是像以前一樣,是阿雪帶隊,那她一定會将這個人丢在這裏。阿雪就是這樣的人,并不是她冷血無情,而是他不願意因爲一個人将所有人都拖死。
莫依緣抽着煙,道:“帶上他吧。艱難是有的。可這裏不是沙漠,野生食物很多,不至于餓死人。”
“我不去!我不去!”老頭子突然抱住一顆樹,大聲叫嚷。
“爲什麽?”我問道,“難不成你想一直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直叫嚷:“我甯可在這裏餓死,也不會回去那個樹林。打死我也不去。”
錢欣瑜微微皺着眉頭,柔聲問道:“老伯,那個樹林中有什麽?”
“妖怪!吃人的妖怪!是樹妖!我不去!”
李憶奇冷哼道:“什麽樹妖?胡說八道。隻要它敢來,我就把它打成篩子。”
我看着前方的樹林,陽光下顯得異常的安靜,可我依稀覺得有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從我們獲得的信息來看,MM2就在我們的前面。這個老頭子多半是從MM2中逃出來的。
“真的有妖怪!是真的有!”見李憶奇不相信,老頭子立刻就急了。
我歎了一口氣,道:“到了這一步,有沒有妖怪我們都得闖一闖了。大家小心些就是。”
老安不說話,看着河水,沉吟道:“我們走水道。他剛才說什麽樹妖,這個玩意兒很有可能就在樹林中。水道比較安全。”
大家交換了一下眼神,點了點頭。
花了半個小時,用木頭做了一個簡易的木筏。
我們本身就帶着繩子,隻要砍下合适的木頭将他們紮在一起就行了。
可惜這個地方沒有竹子,否則的話用竹子做筏子,浮力會更大些。
不用什麽帆,一人拿一根木棍當稿就行了。同時準備幾根繩子,以防木筏在水流大的地方側翻後能勾住岸上的東西。
磨刀不誤砍柴工,雖說制造木筏花了我們半個小時,現在這一走,速度很快,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完全值了。
可是,這也比曾經在馬嶺河峽谷玩漂流還驚心動魄!
畢竟那是景區内,已經被人工開發出來。現在這兒卻什麽安全措施都沒有。
就是在玩命!
我多多少少有些心理準備,以前玩過漂流。莫依緣父子也像沒事人一樣,李憶奇和老安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就隻有錢欣瑜和那個獵人老頭子讓人擔心。
丫的!我坐在木筏上看着前方不斷變化的河道,心想還是這個舒服。我這幾天走路都快将腳走斷了。
如果不是上面的水太急,險灘太多,我就直接打算從水潭那兒一直漂流下來。
雖然乘坐木筏非常舒服,可也不敢大意,這個地方可沒什麽安全保障。
七轉八轉,半個小時不到,我們就飄出了十幾裏。
這個鬼地方膩也大!
照這個速度計算,隻怕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可以出峽谷。
水流嘩嘩地響過,從來就沒有覺得它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
我不斷揮舞這手中的撐船鎬,已是汗如雨下。這可是一個體力活!
和在那種在水流特平緩的河面上撐船沒法比。
嘩——
又是一個大轉彎。錢欣瑜吓得臉色慘白,直接爬到了木筏上。
猛然間,我看到一棵樹木橫在了前面的河面上!
“停!”我大喝一聲,狠命撐着水底,可此時木筏的速度很大,光靠我一個人根本就不能讓它停下來。
見此,李憶奇的臉色也變了。二話不說将木筏尾部的一塊五六十斤的石頭推下河水!
這是我們制作的錨。上面拴得有繩子。
石頭下水,最前方的我頓時就是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