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人不解的是這幾字個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古漢字?
我走了過去,扒開草叢。石頭上的字和那個符号明顯不是同一時期刻上去的。符号的字迹要清晰些。
水光照射在上面,發出綠油油的光芒。
我一直不明白這個符号是什麽意思。曾經做過無數種假設,可每一種假設都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支撐。
從窪子村的事情開始,凡是我去的地方,似乎都有這種符号。内蒙的大隔戈壁灘,昆侖山,還有現在這峽谷之中。
李憶奇等人也湊了過來。每一個人都擰着眉頭。
我沉聲道:“待會兒大家都小心些。這個符号……就像一個詛咒。它出現的地方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盡管天黑了,月光還是從峽谷口傾瀉下來。
将每一個人的影子都投射在水上,不斷地跳動,讓人看着不是很舒服。
回到營地後,我和李憶奇守上半夜,其他的人都先去睡覺。
篝火在夜風中微微跳動。
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火苗變成了綠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李憶奇坐在我對面,從水潭邊回來之後,他就一直不是很自在。老是警惕地瞅着周圍。
他這個動作,弄得我的心中都是拔涼拔涼的。
“怎麽啦?”我問道。
他的額頭上全是汗水。似乎不是裝的。
他又看了看四周,沒有說話。
我心中更加的狐疑。右手也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身邊的苗刀。
他吞了吞口水,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道:“于彤……現在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也不想瞞你什麽……但是我還是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和小雪……終究是什麽關系?你認真的回答我。我知道你說話……怎麽說了……你愛說謊。十句話中有八九句是假的。我最近知道你身邊還有一個姑娘……你倆的樣子很親密,她是不是才是你女朋友?”
呵!
我忍不住笑了。
這是要挾我啊?我不回答你的問題你就不分享情報是不是?
隻不過他說的也對!我這個人說話不怎麽靠譜,誰要是相信了我的話,誰就是傻子。
這個事情該怎麽說呢?我和阿雪是不可能的了。
我和她現在的關系隻能維持在生死之交上。我于彤不是什麽好人,可絕對不是出爾反爾之人。我說話的确不靠譜,可那也要看情況。
好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居然我和阿雪沒有結果了,爲什麽還要用這個事情去對付李憶奇?讓他成天在妒火中燒,随時想着整死我。我哪裏又有這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去防着他?
這個事情是該了結了。
我看着他,道:“那我就認真一回。我和阿雪之間的關系……”說到這裏,李憶奇的表情立刻精彩起來。一臉的期待,就等着我說出結果出來。
我心中又是一樂,存心要整整他。故意拖長了聲音,道:“當然是……患難之交了。我們連男女朋友的關系都沒有确定。”
這句話出來,李憶奇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下來。
成天和他勾心鬥角,我也心累啊。
我繼續道:“不錯!你最近看到的那個女子。她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說我和阿雪不可能了。我知道你喜歡她……所以你盡管放心去就好了。”
“真的?”他頓時喜形于色。
“當然是真的!”我道,“我這個說話是不靠譜。可對别人做出的承諾,那是永遠不會反悔的。嗯!對了!你一直這樣執着地找她。你是不是知道她什麽消息?”
他搖了搖頭,黯然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和你一樣。隻要不見到她的屍骨,我就不死心。那個公寓樓被爆破拆除之後,地面下的那些骸骨也全部被發現了。盡管成了碎片,可還是能認出來那些是死人的骨骸。那一段時間,我通過很多渠道去探聽廢墟裏面的情況。從廢墟中挖出來的人骨中,并沒有哪一塊是帶着血肉的。炸藥的威力是很大,可它畢竟不是核彈,能在一瞬間将一個人完全炸成灰燼。所以……我一直在猜測阿雪她沒有死。”
我頓時就呆住了。對啊!如果阿雪真的在裏面,如果她真的粉身碎骨。那也總該有一些痕迹。
隻是那一段時間我連連受到打擊,腦袋沒有現在這麽清醒,想不到這些問題。
那一段時間,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報仇!如何找到那些陷害我的人。
後來翡兒出現,在我的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這才讓我心中的仇恨有了淡化的迹象。再後來和小若間的誤會也解開了。我心中基本上就沒了多少仇恨。我并不是什麽聖人,會寬恕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但我不會因爲仇恨而放棄甚至毀掉我身邊的“愛”。
李憶奇現在這麽一說,心中一直懸着的石頭終于落下了。
一直以來,我都在不斷地暗示自己:阿雪沒有死!阿雪沒有死!可我的心中又非常害怕有一天得到她确切的死訊。
我看着李憶奇,道:“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阿雪。但是……我們曾經一起經曆過生死……一起并肩作戰,不論怎樣……我都要找到她。”
“于大哥,謝謝你!”他突然站起身來對我鞠了一躬。
這家夥,一直和我眉不順眼不對的,現在竟然和我道謝?我都快反應不過來了。
連忙打個哈哈,笑道:“沒事!沒事!不打不相識嘛。”
他坐了下來,我心中卻松了一口氣。丫的!終于解決掉了一個隐患。
隻不過于彤也是嘴賤。明明和阿雪什麽都沒有,卻偏要說得煞有其事。
這不是自己找麻煩嗎?
我問道:“剛才從水潭邊回來,我就察覺你的情緒很不對勁,難不成你發現了什麽?”
我一提到這個問題。李憶奇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再度變得警惕:“這個事情……我也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因爲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