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琪的這句話,無疑在這個山洞中放了一個寒冰炸彈。将這裏的溫度瞬息降下來!
感覺背上的汗水都結冰了!
幾個人齊齊扭頭看去,剛才下來的那個通道已經消失。變成了一面沒有任何縫隙的牆壁。
“怎麽回事?”我心中大急。如果連唯一進出的通道都被堵住了。那我們還怎麽出去?
就算外面都是螞蝗。可我就不信。它們能一輩子呆在那個地方。隻要它們離開,我們也就可以走人了。
我跑了過去。
整個入口全部被封死。連縫隙都看不到。
抽出苗刀,一刀捅了進去。
如果這個隻是一個機關的話,這個地方被我捅幾刀就會被捅穿。
然而,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這一刀下去!
一股鮮血立刻就濺了我一身!
這牆是活的?
可是哪裏來的鮮血?
不僅是我,其他的人也都呆住了。
難道說我們現在正在一個非常大非常大的蛇肚子裏面?
怎麽……可能?
就在我被鮮血濺懵的一瞬間,背後槍聲炸響,莫依緣吼道:“小心!”
我頓時就一個激靈,來不及思考,頓時就是一個後空翻,淩空跳了出去。
唰……砰!
似乎有什麽東西從我剛才站的地方掠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子彈從我的身邊呼嘯着飛過,全部打在身後的東西上。鮮血再度濺了我一身。
一股冰涼的感覺傳遍全身。
這血液竟然沒有溫度!
什麽玩意兒?
我落在地上站定!一隻細長的手就猶如閃電一樣朝我撲過來!
頭一勾,提刀就砍。
哧溜一聲響,半截手臂落在地上。
冰涼的血再度濺了我一臉。
我抹了抹眼睛上的血,視線這才變得清晰。
眼前,竟然又伸出了無數條細長的手!
剛才用錯了比喻。與其說它們像閃電,不如說它們像毒蛇!
我提起苗刀,一氣地亂砍。
這些東西始終沒有碰着我。
不一會兒,我的周圍,已是血流成河!
“退!”莫依緣在後面吼道。
“打不赢了!”我心想,往後一躍,揮刀再将逼近的兩條手臂砍斷。
莫依緣用突擊步槍掩護我,一顆子彈射出去,空中就是爆出一團血霧。
性命攸關,誰還敢慢跑?
一擁進入了一個房間,我搶過錢欣瑜手中的汽油爐,打翻裏面的汽油,熊熊大火頃刻間封住了房間的門。
這也是我們帶汽油不帶煤油的原因。盡管汽油不安全,可這種時候,它的威力要比煤油大。煤油在短時間内根本沒法形成這樣大的火勢。
恐怖的溫度烤得我的皮膚都是刺痛。
外面更是傳來了噼噼啪啪的聲音。好似在炒黃豆。
一股說不出的氣味從中飄了出來。
我松了一口氣。問道:“剛才那是什麽東西!我沒有看清楚!”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莫依緣道:“情況太緊急了,根本就沒有時間看清。隻不過我感覺不像是這個世界該有的東西。”
看着火光後面不住揮舞的黑影,暫時是抵擋住了。
我擡頭看了看這周圍,不由得暗暗叫苦。
這裏面竟然也是一個封閉的房間?
現在該怎麽辦?
如果不想辦法出去,等這裏的氧氣被大火消耗完,那也就等于宣告我們幾個人完蛋!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異常地難看。抵擋是抵擋住了外面的家夥,可是也在将自己往死裏推。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太熱還是太急。
“于彤,把刀給我!”莫依緣咬了咬牙,突然對着我大聲說道。
“你有辦法?”我問道。
他點了點頭。我一咬牙,将苗刀丢給他。
他伸手接過,同時将步槍遞給我。道:“掩護我!”
“幹嘛?你想沖出去?沖出去也沒有用的!逃不了。”我一把拉住已經挪步的他。
“你以爲我這麽傻嗎?這裏應該還有一條路!雖然我不知道能不能走通,但總比在這裏坐以待斃強!”
我一愣神,他已經抱着苗刀走到一堵牆的前面。
幾刀砍出,幾塊石頭落下。牆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洞!是另一個房間。可現在有什麽用?
入口都被封死了。
隻不過現在我也隻能相信他了。
“準備汽油!”他又揮出幾刀,将整個洞口擴大。
嘶……
一條八爪章魚一樣的觸須伸了進來。
我擡槍瞄準,一槍将之打成兩截。
莫依緣一縱身,跳了出去。同時吼道:“汽油!”
屋外的頓時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好似千萬條毒蛇在爬動。
我也跟着跳過去。
來不及用眼睛分辨。
耳朵的能力已經提升了極限。
瞄準幾個最近的聲音,就是幾個點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液體立刻又濺了我一臉。
莫小琪跟着跳過來。
揮舞着手中已經浸滿汽油的衣服。
這簡直就是在玩命!
四濺的火舌立刻照射出了這邊的場景。滿屋子都是那種像是手又像是章魚觸須的東西。
它們一見到莫小琪手中的火,立刻就退開,可隻要有一點兒的空隙,它們立刻一擁而上。
李憶奇也跟着跳過來。不斷用手槍點射。
接着,錢欣瑜也跳了過來,在我們的掩護下将汽油倒在地上,圍成一個圈!
莫小琪着火的衣服掠過,洞中頓時火焰奔騰!
不錯!我們現在就是在作死!可是不得不作死。
升騰的火焰暫時抵擋住了那些醜陋的家夥。
借助汽油燃燒的火光。
我隐隐約約看見這間屋子裏有一個不同尋常的東西!
莫依緣指着那個東西道:“朝那個方向突圍!”
李憶奇和老安呆了一瞬間,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兩人點了點頭,搶先沖了過去。
兩把手槍在空中不住爆出火舌。可效果卻非常微弱。
手槍的攻擊幅面隻是一條線,而刀的攻擊卻是一個面。
“用火!要麽用刀!”我扯出自己一件備用的衣服,浸上汽油。
手中立刻成了一條火龍。
莫小琪更是将手中的衣服揮舞得發出呼呼的風聲,搶先朝那個黑影沖了過去。
李憶奇和老安的臉色有點兒難看,也隻能将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