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一切,我心中真的說不出的納悶。
偏生這裏面又沒有文字,什麽名堂都看不出來。
“應該就隻有一個人了!”我看着沒有任何花樣的衣服,道,“一個女子,住在陰沉沉地古墓中,心中就不會害怕?”
據我所知,女人都怕死人的。這個女子的膽子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不僅住在古墓中,還用一副棺材來當門。
錢欣瑜好奇地看着周圍的一切,突然道:“諾!那裏似乎有文字!”
我一愣,他們不是沒有文字嗎?
擡頭一望,隻見對面石壁上一些奇怪的符号在燈光下閃爍不定,産生大小不一的陰影。
我走了過去。這面牆壁上全是這種符号。
我道:“這應該不是文字!如果有文字的話,在外面的大殿中就一定會體現出來,這應該是計算曆法的一種方式。好比魯濱孫在荒島上計算日子的方法。
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如果不采用一定的方法開計算時間,人是很容易失去時間感的。”
我也開始四處尋找有用的信息。
隻是這地方太空曠了。
我們在的這個山洞之中,除了這張床和一個石台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走到石頭前面,見上面竟然放着一盞小小的松油燈。
而松油燈的下面,挂着一支用獸毛做的簡易毛筆!
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我一直認爲他們沒有文字,應該不會使用筆!
也不對!這筆應該是用來畫畫的。
毛筆的旁邊,放着一塊中間凹下去的石塊,石頭的中間當着一塊礦石。這是硯台?
這東西不是漢人才有的嗎?什麽跑到這兒來了?
礦石呈一種暗紅色,有點兒像是凝固了的血。
她會文字?
看着這些事物,我有片刻的失神!
“怎麽啦?”錢欣瑜在床的後面問道。
“沒什麽……你幫我找找,這裏有沒有紙之類的東西。”
“找這個東西幹什麽?”
“紙還能幹什麽?上廁所呗?”我一邊答道,一邊彎腰去石台的後面找。
她“噗嗤”一笑,“你這個人,胃口重得很嘛?”
????這裏應該是女主人寫字的地方。
除了一個平平整整的石台之外,還有一個小一點兒的石凳,應該是坐的地方。
我在石頭的後面沒有找到什麽。便起身走向床。
在枕頭下面翻了翻,沒有見到什麽東西。
将被褥拿起來時,手卻在床頭按着了一個很硬的東西。
心中一喜:有門道。
我趕緊将茅草翻開,隻見下面竟然放着一個青銅盒子!
拿在手裏掂了掂,有些沉重。
丫的!這也是古董啊!
我害怕這盒子中有機關。便順着盒子的縫隙看了一下,并沒有鎖。
再搖一搖,确定裏面空間的大小。
如果這盒子中裝得有機關。那機關就會占據盒子絕大部分空間。
在确定沒有機關之後,我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沒有遇到發條,也沒有遇到絲線。
古代的機關都需要機械産生位移之後才能觸發。
盒子打開後,裏面的一個東西讓我驚喜之餘又讓我始料不及。
這裏面果真放着一本書!
書的下面,是幾個首飾。我看不出什麽名堂出來。隻不過光從做工來看,這玩意兒在當年隻怕都得價值連城。現在成了古董。價格隻怕要暴漲幾十倍。
我将書拿了出來,關上盒子。
坐在床上翻開了這本略微枯黃的書。
首先進入眼簾的,竟然是繁體漢字!
心中大震!如此說來,這裏的主人真的是在幾十年前出現在這裏的?
她跑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麽?還在這種地方居住?
我繼續看下去,不由得懵了。
這上面的是漢字不錯。可我發現我一句話也讀不懂!語法完全是錯亂的!
我想起了小若以前說的一個東西:蒙古秘史!
那本書就是用漢字來記錄蒙古語。難道說這本書也是再使用漢字來記錄一種語言?
我隻會三種語言:漢語,苗語,英語!
英語有自己的文字,應該不會使用漢字來記錄。但是……也不排除一些二貨搞惡作劇。
我試着用英語讀了一下,讀不通。和英語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再試着用苗語讀了一下,還是不行。苗族有自己的文字。可那是在短時間内造出來的拼音文字,現在很少有人使用。
一種文字的産生,必須要經曆漫長的歲月,否則很容易失傳。就像西夏文字,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它們都是什麽東西了。
看着手中全是漢字的書,我陷入了沉思:難道說這種語言是這個文明自己的語言?可他們爲什麽又要使用繁體漢字?
我細細看了一下這文字,暫且不去考慮它的意思。
這些漢字中,我認識的字有百分之六七十,這就說明,這個字應該是民國時期的。如果時間太長,那就是古漢字!我能讀出百分之五就算不錯了。
錢欣瑜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
我不答,問道:“除了漢語之外,你還懂其他的語言嗎?”
“懂德語!”
“德語?”我有些錯愕。這個結果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一直以來,我都不怎麽看好她。現在……我不能戴有色眼鏡去看人了。
我将書遞給她,道:“你試試能不能用德語來讀這些漢字?”
“音譯?”
我點了點頭。
她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這個結果也在我意料之中。我将書裝在背包裏。看來就隻有出去之後再慢慢研究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我扭頭看去,李憶奇陰沉着臉大踏步。
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臭小子該不會是來搶東西的吧?
我豁地起身,右手反握着背上的苗刀。
他猛然抽出手槍。
我眼神一凝,腳跟發力,直接硬生生地往右橫移了一尺!
砰!子彈呼嘯着落在我背後的牆上,蹦出了無數的火花。
他根本就沒有挺手的意思,槍口轉動,對準了錢欣瑜!
“爬下!”我大吼一聲,将錢欣瑜摁倒。
砰!
子彈從我頭上飛過,将我的頭發都是帶起。
娘希匹的,這臭小子還真心狠!
我在地上一滾,順勢抽出苗刀,直接朝門口的李憶奇撲出。
他的臉龐在燈光下若有若無,詭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