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看他也不會順眼。
我回頭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以爲我會稀罕你一把手槍?如果我要弄,翡兒盡可以幫我弄來。哼!你也太小看我于彤了!再說你不會長一點腦子嗎?如果我偷你的東西,我會将它放在自己背包的網兜裏那?此地無銀三百兩!可不是我于彤該幹的事情。再說了,我爲什麽要拿你的槍?如果我要殺你,隻憑我手中這把刀就夠了!你覺得你抵擋得住它嗎?”
李憶奇這臭小子的臉色變了變。我說的話他不得不相信。他的槍法是很好的了,可剛才他連開了兩槍都沒有擊中我。如果我要反擊他,他連苗刀的一刀都受不了。
他沒說話了,可依舊狠狠地瞪着我。以前他最引以爲傲的就是武力值,經常在我面前吹牛他一個人就可以打十個我,從而在阿雪的面前尋找一點兒優越感。
但是現在,他偷襲我數次,非但沒有成功,反而被我打傷。這一下他最引以爲傲的優勢就被我比了下去。在被我在智力上嘲諷一翻,真的也是無地自容了。
“有人在離間我們!”小莫看着我們道,“我們六個人之中隻怕有一個内鬼!”
這也是我想說的。
隻有這個解釋了。這個人本來想把手槍插入我腰間的,可害怕被我察覺,就隻能将手槍插在我背包的網兜裏。
一股濃濃的危機感從我心中升起。
這裏沒有一個是我信任之人。
李憶奇和老安自然就不用說了,錢欣瑜的嫌疑也很大……我現在還沒有排除她曾經跟蹤過我的可能了。
莫依緣看上去比較可靠,但是他的行爲也往往讓人琢磨不透。更何況他是國家的人,思考事情的出發點都是國家利益,爲了達成他的目的,他是不在乎犧牲我一個無名小卒的。
雖然曾經對莫小琪也有好感,覺得他是一個重義氣之人,但他此刻突兀地出現在這裏,也讓我心生疑慮,我甚至懷疑眼前之人不是莫小琪!要不然怎麽解釋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怎麽進入被鐵水封死的棺材裏面的?
當然,嫌疑最大的還是錢欣瑜!
我将眼光瞟向她,卻見她皺了皺眉頭,眼光也若有若無地瞟向莫小琪。
她是在演戲尋找替罪羊還是在懷疑莫小琪?
我不得而知。
李憶奇也存在誣陷我的嫌疑,這裏沒有任何的監控設施,誰也沒辦法證明誰是清白的。
老安看着我,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小子狡猾異常,你來這裏終究有什麽目的?你以爲你說來尋找小雪我就會相信你呢?你别忘記了,小雪可是你害死的!”
我心裏也是冷冷一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阿雪死了,爲什麽你還要來這裏假惺惺地找她?你……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麽?”
她的臉色變了變,沉聲道:“你是懷疑我在離間你和小奇?”
“我可什麽都沒有說!”我抱着苗刀,警惕着周圍,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并沒有懷疑誰!如果說要懷疑。這裏每一個人都值得懷疑!”
“放屁!”老安罵道,“我憑什麽要離間你們?我和小奇永遠站在一條陣地上,就算我要離間,我也應該離間你和這個小丫頭的!”
我淡漠地看着他,問道:“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你和李憶奇之間的關系……真的像你想像的那麽牢靠嗎?你的心中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私心?”
“沒有!”老安理直氣壯地道。
“是他!”就在此時,錢欣瑜突然指着莫小琪,道,“他才是那個内鬼!”
“小丫頭。可别亂說!”莫依緣立刻吼道。
“就是他!”錢欣瑜固執地道,“你們也不想想。他爲什麽突然會在這裏?在一個被鐵水封死的棺材之中?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在于彤的後面出村,怎麽會在我們前面到達這裏?躺在這個棺材中等我們?我們問他爲什麽會到這裏來?他是怎麽回答的?不知道!你爲什麽會不知道?最重要的是,照片是他拿給于彤看的,于彤才會到這裏來!自始至終,都是他在下這盤棋,我們都隻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是他在編排這一切的一切!”
我有片刻的失神。我一直認爲有一個人在編排這個故事,将照片拿給莫小琪,又通過我們的相遇,将照片給翡兒看到,最後引導我們來到了這裏。
可我一直沒有想過:這個人會不會就是莫小琪?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目的隻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身份。
他老爹根本就沒有寄過照片給他,也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再加上他是我商業上的對手,就算我不露面,他通過劉鑫依舊可以查到我的頭上來。知道我沒有死,知道了我的住處。
那個時候,翡兒已經替我雪洗了冤情,他知道就算将我活着的消息公布出去也于事無補。因爲我已經不是待罪之身,警察拿我沒有什麽辦法。相反的是,在這個事情上他們還有一定的責任,我若是和他們計較起來,完全有理由起訴他們。
于是乎,爲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商業目的,莫小琪設計了這個計策,試圖除掉我!
這個推論看似沒什麽漏洞,可也有一點兒說不通,那就是莫小琪爲什麽要繞這麽大的圈子?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複明,想要對付一個瞎子還不容易嗎?
難道說莫小琪在下一盤非常大的棋,将我引到這裏來隻不過這這盤棋中的一步?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世界就真的太可怕了。
莫小琪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看着錢欣瑜,凜然道:“姑娘若是學習獨孤九劍,隻怕領悟能力比令狐沖還要快!”
“什麽意思?”錢欣瑜質問。
莫小琪道:“以攻爲守,讓敵人沒有絲毫還擊的能力,就算自身存在破綻,敵人也顧不得攻擊自己了。”
我立刻呆住了,莫小琪這句話是在暗示我錢欣瑜的話裏面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