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是藏起來了。
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翡兒的手中又有槍,沒有人能無聲無息地對他們怎樣。就算猴子受了傷,可他的戰鬥力依舊不能小觑。
我看了看李憶奇消失的方向,再不跟上去我就要跟丢他們了。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向李憶奇追去。
那個女子追了上來,拍拍我,小聲地道:“于大老闆,你還記得我不?”
于大老闆?
我一呆,這人認得我?于?她知道我姓于?還知道我沒死?
上次我從火葬場逃出來後,外界就都認爲我死了,隻有我最親近的幾個人才知道我還活着,這個女子我對她基本沒有印象,她是怎麽知道我還活着的?
現在的我,叫做佟毅!
心中一寒,轉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厲聲問道:“你是誰?”
“放手……”她使勁地扳着我的手,吃力地道:“你這人怎麽這麽粗魯,一上來就動手動腳?”
我冷哼一聲:“你是誰?不說的話就别怪我不留情!”我的聲音異常得冰冷,冷到我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
如果任由這個人将我活着的消息放出去,我這段時間的努力豈不是全都付諸東流?
我的仇還沒報了!那個陷害我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痛痛快快地活着。我于彤可不是什麽寬宏大量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犯我,就别怪我無情!
她看着我,痛苦地道:“你這樣掐着我,我怎麽說啊?”
我看着她,想了想,涼她也不敢耍什麽花招,就放松了手,問道:“你是誰?”
她捂着脖子,嗔道:“還有誰?錢欣瑜!你都不記得我了!”
錢欣瑜?誰啊?我怎麽想不起來呢?
我皺皺眉頭,看着她,沒看出來,搖了搖頭,再次細細看去,忽然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我捎梢頭,拔動頭發,讓高速運轉的大腦扇扇熱……還是沒有想起來。
錢欣瑜……錢……欣……瑜……
這名字是熟悉。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真是納悶,我還不老嘛,怎麽這記性卻越來越差呢?
錢欣瑜……我忍不住喃喃念着她的名字,突地就是一呆,腦中靈光閃過,等等!我想起這個人是誰來了。
這不是我以前相親的一個對象嗎?後來她選中了一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我和她自然就沒有關系了,時間一長,便是将這個事情忘記了。後來我心中有了鴻怡,就更是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有這麽一号人物。隻是她那時的聲音嗲得我起一身雞皮疙瘩,此時恢複原聲,我竟差點沒能認出來。
她看着我,偏着頭,試探地問道:“你想起來呢?”
我點點頭,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她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來找人啊?”
我看着她,不冷不熱地道:“不會是‘那個人’吧?”
她撇撇嘴,不削地道:“什麽‘那個人’‘這個人’的!我幹嘛要找他們?”
我心中冷笑一聲,大緻猜到了她在尋找什麽人了。
“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猴子,阿雪,翡兒他哥唐仁提起這個人之時,語氣中都有一絲敬畏,不會像她這樣随便。
這說明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的事情,她要找的人是我!
對這種女人,我沒多大的好感。敢情她當初見那個滿臉痘痘的小家夥破産,就将注意打在我這個“身價不菲”的老牛身上?
呃?應該算得上是一頭老牛了!盡管鴻怡說我看上去不過二十五歲的樣子。
雖說錢欣瑜年輕,可我可是一頭有節操的老牛,不是什麽嫩草都吃了。有些草盡管嫩,可天生有刺,是會紮嘴的。
說了半天,話還沒有到正點。我看着她,繼續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
她眨巴着眼睛,道:“劉鑫啊!”
心中突然有些惡心,看貫了小若那率性的天然純真,突然見到一個女的裝天真,裝嫩,說什麽也受不了。
小若有是點兒萌萌的,可這并不讓人反感,反而覺得她可愛。
心中忍不住直皺眉頭,我大踏步朝李憶奇消失的方向走去,冷冷地道:“這個地方不是你能呆的。我奉勸你一句,别再往裏面走。”我反感這個女人,可我還是不忍心她在這個地方妄自送命。
走了幾步,我突然又想到:
她剛剛提到劉鑫,難道她是從劉鑫那裏得到我的消息的?
有這個可能!
劉鑫該不會被這女人纏上了吧?這小子能幹是能幹,可在對待感情的事兒上,難免沖動了一些,回去後還是找個時間和他說說這個事情。
想來是錢欣瑜調頭過來找我,卻發現我已經死了,就纏上了“繼承”我遺産的劉鑫。再後來,她發現劉鑫其實隻是代理,真正的幕後老闆是我,這才将注意打在了我的頭上。
想到這裏,我又道:“還有,如果我知道還有其他人知道我還活着的事情,你是知道後果的。”
她追了上來,道:“别将每一個人都想得這麽不堪。不是每一個女人都這麽勢利。”
我懶得和她解釋,我還要趕時間。
她一步也不落下,繼續道:“我來就是單單地找你。”
心中不經厭煩,我道:“别跟着我!我可沒有精力來保護你。剛才那東西你也看見了,我可不确定他會不會再次出現。另外,我和你……不可能!”
我這話已經夠直白明了了吧?話都說在這個份上了,還要我說什麽?
可她卻道:“我知道。但是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也是不求回報的是不是?”
我才不想和她糾纏。加快了速度,想把她甩在後面。就算她遇着什麽事情,我也問心無愧了,我之前已經提醒過她了,是她自己作死。
但是,她還是不徐不急地跟在後面。根本就沒有因爲我的加速而有絲毫地落下。
我的心中忍不住開始懷疑。去他娘的,我現在的速度和體質,别說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是男子,也被我幹掉大半,現在怎麽卻甩不掉一個混迹在都市中的風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