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頭問道:“猴子,你愛過一個人嗎?”
“沒有!”他的回答很幹脆,“娘們很麻煩。還是單身快活些。現在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還敢去愛嗎?”
我起身坐起,問道:“你怎麽會來這兒?”
他笑了笑:“你在這裏吼了幾嗓子,我能不聽到嗎?隻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有什麽打算,是繼續尋找你的阿雪?還是進山救人?”
我沉默了,問道:“你說……進山的這個事情會不會是一個陷阱?我什麽都不會?他們爲什麽就指名道姓地要我去?”
猴子遲疑道:“有這個可能。那裏是打算先找阿雪呢?”
我點了點頭,道:“我決定要聯系莫小琪。然後看能不能通過他聯系上阿雪。至于阿輝……雖然我同情他的遭遇,但是他連一個信物都沒有,讓我怎麽相信他?冒着生命危險去那了無人煙的地方?”
猴子點點頭:“就這樣吧!隻不過山裏面……我們還得去一去。先不說是不是陷阱,但是别人既然委托了你,這就說明一定有什麽事情和你有關。我們總不能不管不問。要不然下一次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嗯”了一聲。道:“要不這樣吧,我先去找阿雪,你去準備裝備。兩個人的就行了。别讓小若和翡兒知道這個事情。”
“明白!”猴子起身道,“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忘了……往後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開始吧……”
我“嗯”了一聲,撥通了莫小琪的手機。讓我有些驚訝的是竟然是占線的。這就說明他已經有信号了。
其實從我出發開始,我就不停地在撥打他的電話,可每一次都是呼叫轉移。
這讓我很郁悶,他到底是去了什麽鳥不拉屎的地方。既然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信号。
我隻能挂斷。沒多久,我的電話就響了。是莫小琪打來的。
他問道:“佟先生,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呢?”
我忍不住想罵他,可還是忍了下來,道:“你說的那個苗寨。”
“我快到了!最多一個小時……”
“啥?快到了?”我問道,“你不是先來這麽多天嗎?怎麽現在才到?”
“一言難盡!”我歎道,“我早就到了……隻是後來遇到了一件事情,我才不得不轉移陣地。”
“就這樣還想搪塞我?”也罵道,“你就不會找一個好一點兒的理由嗎?”
“等我到了再說!事情很複雜。”他的語氣中,透出濃濃的疲倦。
挂斷電話後,我和猴子來到了老烏的家裏,弄了早餐吃後,猴子就去弄裝備去了。
我上網聯系上劉鑫,将我生意上的事情處理一下。
我現在可不比以前了,沒法當甩手掌櫃。資金過于龐大,我要經常了解它們的動态。
等了一個小時十分鍾,莫小琪終于來了。他的臉色非常蒼白。
他看見我,歉然一笑:“佟先生,我來遲了。”
我本來還想調侃他幾句的,一見到他這種樣子,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我問道:“發生什麽事情呢?”
他歎了一口氣,道:“沒有找到老爹。他的确是讓我來這裏的,可我來之後,卻又不見他的影子,打電話也打不通。真是納悶。他發照片給我的時候,我就想不明白,這些地方也有洗照片的地方,爲什麽非要我洗?”
“對啊!”我也呆住了,這根本就不合邏輯。我早該想到了,隻是當時突然聽到阿雪的消息,我歡喜過了頭,竟忘了這個邏輯問題。
我摸着下巴,問道:“會不會……你老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讓你洗照片是假!他真正的目的是在這個照片裏,他想讓你看到這個照片?他在照片中隐藏了什麽重要信息?”
他還沒有吃早餐,我就讓老烏弄了一份上來。他一邊吃着面條一邊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但是我沒有看出什麽來。佟先生,當時你眼睛看不見,也沒有看到這照片,要不你來看看……這照片中到底隐藏了什麽。”
他放下筷子,從背包中拿出筆記本,将夾在裏面的照片遞給我。
和我想象的還是有些差别的,這張照片的拍攝水準和我的沒法比。
背景就是外面的油菜花,這是可以确定的。在油菜花的背後,我還能看見木樓。
阿雪紮着清爽的馬尾,臉上微微帶着笑意。如果隻看這張照片,你絕對想不到她在指揮隊伍的時候有多果決,在隊伍遇到危險必須取舍的時候,她有多狠辣。她就是一個女漢子!
我看莫小琪的老爹。白胡子,頭發胡子亂成一蓬,從照片上就可以看出來他有些瘋瘋癫癫。
可是……我總覺得這人好熟悉,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丫的!怎麽最近老是覺得看到的人眼熟。難道是我眼睛好了之後患臉盲症呢?看誰都一個樣?
我問道:“這是你老爹?”
他點了點頭。
我努力地回憶自己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老頭。
這個人是一定見過的。
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他是誰!
我再度看向阿雪,又回來看着這個老頭,他背上背着一個破破爛爛的藍色布包。
等等!是他!
我的大腦豁然清醒。這個老頭子真的見過。
我想起來了,這個老頭子,就是阿雪在那個滿是死人的公寓失蹤的那天早上,我出來時看見的那個瘋瘋癫癫的老頭子!他一直說阿雪是他的戀人。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莫小琪看着我的樣子,就是一喜,問道:“佟先生,你看出名堂來呢?”
我搖頭,問道:“莫先生,你知不知你爹的愛情史?”
“問這個幹嘛?難道和這張照片有關系?”他放下面碗,問道。
我隻能直說:“我見過你爹!”
“見過?”
我點頭:“他還一直對我說,照片上這個年輕女子就是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