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更好啊!”小若笑道,“我也要和你們一起玩!”
我的臉都綠了。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有事無事地揩什麽油。現在麻煩了。這可是成人遊戲,你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玩什麽玩?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單純才是天下無敵!
翡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的意味很明顯:“現在看你怎麽收拾這個爛攤子!”
我幹咳一聲,道:“這個遊戲嘛,其實很好玩的。它是一種紙牌遊戲。我們這裏有四個人,剛好可以一起玩。先說好了,玩輸了可是要喝酒的”
翡兒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湊到我耳邊,用非常非常低的聲音道:“說到吹牛,天下就數你最厲害。你要是敢說第一,就沒人敢說第二。”
小若看着我們,好奇地問道:“你們……說什麽?”
猴子也幹笑道:“人家小夫妻倆咬耳朵,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麽?”
小若立刻懊惱起來,大聲道:“我不小!我再申明一次!我長大了。”一說到小,就觸動了小若的傷疤,她最讨厭别人說她小。
我嘴巴上在和翡兒調侃,可心中卻更是發毛。
因爲我在這周圍聽到了八個人的呼吸聲!
而這裏不過七個人而已。
我、小若、翡兒、猴子外加三個苗族姑娘。第八個呼吸聲非常微弱。每當我想辨明方向的時候,它就低不可聞,根本聽不清楚。
猴子的表情很淡定,可從他手背上跳起來的青筋來看。他的内心也同樣不淡定。
猴子打個哈哈,笑道:“夜裏冷了,我們回去吧?小若,你去将你的東西拿過來。”
“哦!”小若應了一聲,卻沒敢動,我知道她心中害怕。就道:“我和你一起去。”
“好!”小若立刻過來挽住我的手。
我扭頭去看着猴子,他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我們早已心照不宣。我的意思是讓他保護翡兒。
回到房間後,我根本睡不着覺,心中一直在冒冷汗,剛才相機中的那個人影太過于詭異。
我閉上了眼睛,耳朵卻一直在捕捉周圍的聲音。
如果它來,我總能聽到一點兒聲音,盡管我什麽也看不見。
翡兒和小若睡在一張床上。我和猴子睡在一張床上。
本來我們是在兩個房間裏的,現在搬在了一個房間裏。
雖然有些擠,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自然不能将相機中那個詭異的人影說出來。所以我當時隻說是四個人睡在一間房裏,晚上好聊天。
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
我能感覺到猴子也沒有睡着。
我翻了一個身,向翡兒和小若看去。
翡兒已經睡着了。小若折騰了一會兒也睡了。
“彤子,你也沒睡?”猴子輕聲問道
。我“嗯”了一一聲。
他道:“剛才相機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扭了扭腦袋,讓自己的脖子舒服一點兒,道:“不清楚。但是你也應該知道,許多時候人的感覺是比不上我們制造出來的這些設備的。它們能接收到的信号我們往往感覺不到。反正這個東西……給我的感覺老是不舒服。猴子,你見過的東西多了去,這種情況你有沒有遇到過。”
“沒有!”他感歎道,“我們居然看不見,而你的相機卻看見了。人啊……這感覺越來越弱了,都快被這些設備取代了。”
其實,我不是很贊成猴子的這個觀點,人類的感覺不是越來越弱了,而是借助這些設備越來越強。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它們能幫我們看見。
我“诶”了一聲,問道:“猴子,剛才老烏說什麽山裏面的東西,你說會不會就是那東西?”
“我剛才在打王者,沒聽到。”
我無語!遊戲害人啊。我繼續道:“那老五家的事情你聽說沒有?”
“聽說了!”他遲疑了一下,道,“你是懷疑……這個東西和老五家的事情有關?”
“隻是一個猜測!畢竟他家裏的事情……”
咔嚓……
我話還沒有說話,就見到一個東西穿過窗子飛進來,落在地上。
我和猴子立刻就呆住。
這麽快就來了。
“屋外有人。一個人!似乎是一個男的。”盡管我沒有看見,可夜裏太靜。不說他的腳步聲,他心髒跳動時細微聲音我都能隐隐約約地聽到。
我怕屋内還有其他的東西,再次側耳傾聽。除了我們四個人的呼吸聲外,已經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摸着床頭櫃上的手機,打亮手電筒,往那個地方照去,竟是一隻新砍下來的竹筒。
我掀開被子跳下去撿起。丢一個竹筒進來幹什麽?莫非是哪個熊孩紙的鬼把戲?可是從剛才的心跳和呼吸來看,分明就是一個成年人。
小孩的心率要比成年人快。
最重要的是,小孩走路時不會有那麽強烈的震動。這就說明對方的體重很大。
我看着手中剛砍下來的竹筒,心中一動,難不成是空心的地方有什麽東西?
一想到這兒,我立刻就将竹筒倒轉過來。
一個小小的紙團落入了手中。
我展開,隻見上面寫到:“有本事就出來!”
挑釁?
我和猴子面面相觑,誰這麽無聊?
我害怕出事,所以連衣服都沒有脫。呃?自然是指脫外衣,小若在這裏,我怎麽好當面脫衣服?
我穿上鞋子,抽出枕頭下面的苗刀,對猴子沉聲道:“我出去看看,你照顧好她們兩個,以防對方調虎離山。一旦情況不對,立刻以呼聲相互通知。”
猴子也點點頭,穿上靴子,從裏面抽出一把小短刀。
我知道我的武功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我不知道和猴子相比差了多少,畢竟我沒有和他較量過。
隻不過苗刀是寶刀,就算我現在不能像鴻怡那樣催動它,可它的鋒利在刀中也是稱王。隻要對方沒有熱武器,我基本上就不怕。除非對方的人特别多。